桌的茶水。

少年并未起疑,见风铃儿无碍就接着说:“因为如此,家父怀疑那个歹人练的是夺人寿元的邪功。”

说的委婉那叫夺人寿元,在场的哪个不懂,那是将无辜女子化作炉鼎以阴阳交合提升功力的邪门歪道。

弈清:“某记得此等邪功早于百年前被世家联手所毁,传承已断。仅凭女子生辰推断未免过于武断。”

少年:“弈清此言差矣,据父亲所说,那时邪宫门徒数量庞大,便是百家围剿,也如手中细沙,难保不会有逃脱蛰伏之辈…”

“话说的远了,总之,这番猜测并非空穴来风,巧合的是家姐生于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少年摇了摇头,“不完全阴时,但也差不离。家里既忧心家姐的安全,又迫切想要捉拿淫贼,便以家姐为饵。”

“我们暗中散布姐姐的生辰八字,那淫贼果真上当,只是他神出鬼没,身法诡异,举全城兵力竟未能曾抓住过他,说来也是惭愧。”

“而姐姐因受到惊吓,病了好几天,母亲爱女心切,便不肯再同意这种做法,父亲再心系百姓,面对母亲的哭闹也只得无奈同意。”

“后来,父亲同我说,这世上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家姐早日成婚也是好事。”

“一来能再次引出那个淫贼,二来也不用再让姐姐整日担惊受怕。”

空气中一阵沉默。

弈清还是一副笑模样,只是勾起的嘴角含着抹幸灾乐祸。周或扶额摇头。越茹灵一脸八卦的看着周或。风铃儿则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

周或苦笑道:“如果我没猜错,唐公子这是,还在劝说我与令姐结亲。”

“说是也不是。”少年尴尬的挠了挠脸:“毕竟假成亲是不作数的。”

周或沉下脸色:“恕我拒绝。”

眼见着气氛僵硬,弈清打着圆场:“若是假成亲,也用不上我们吧。”

少年遭到拒绝,面露焦急:“家姐今日当众抢人,已然人尽皆知,贸然换人于理不合,几位来历清白,不会打草惊蛇,除了周兄别无他选啊!”

周或充耳不闻,低声询问风铃儿:“吃饱了吗?”

话题换的太快,风铃儿没反应过来,怔楞楞的点头。

周或:“我早已说过,不会与令姐成亲,不论真假。”

见周或带着两位姑娘要走,少年急得站了起来:“我见几位武功高强,也是助力,若能了结此事,无论成功与否,都有重谢!”

“我意已决,唐公子无需多言。”

少年挡在周或面前,才到周或肩膀的个头,倔强的抬头直视着他们:“身为江湖儿女,应当秉持正道!你们难道就忍心看那些无辜的女子整日担惊受怕嘛!”

少年也是急得慌不择言了。

江湖儿女何曾受规矩束缚,随心所欲方为正道。

风铃儿稍微想一想就明白了始末:少年,或者说这座城已经无路可走了。

初见唐姑娘时,她身边的七八个身强力壮的侍卫被仅仅两个江湖人打的毫无还手之力,面对功力日益暴涨的淫贼,只怕更是有心无力。

唐家只能求助于江湖。

若是再往深了想,可能从他们踏上岸的那一刻就被唐家人算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