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笈呛了整整三分钟才恢復呼吸。

舒婳看着他面色涨红失态的模样,忍不住莞尔一笑。

“赵老板,至于这么激动么?”

她波澜不惊,还给他端水喝。

赵笈一口水都喝不进去。

他的心臟都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哪里顾得上喝水,一下子窜到她面前,吐字说话急得要命。

“你怀孕了??身体有没有不舒服的?”

“去看医生了吗?我让顾硅陪你去。”

“几个月?是不是……我们真的要有孩子了……?”

任何光芒都挡不住他眼里的雀跃闪亮,他沉浸在不敢置信的欢喜里无法自拔。

“赵笈……”

舒婳的语气无奈而艰难,尾音拖得很长,试图用最温柔的方法打破他的幻想。

“怀孕是用来见你的理由。”

她说得太温柔,他的情绪没有瞬间大起大落,而是无措地抓起桌上的文件细读。

那些文件就是她申请探视时的文件,验孕报告也在其中。

“你看!你明明就怀孕了,还骗我……”

他嘟囔着埋怨她,攥着报告单就抱她起来转圈庆祝。

舒婳第一次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假戏真做,太真也不好。

“赵笈,你干嘛呢…你得放我下来……”

她被他搂得喘不过气,嗔急锤他的肩。

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否认,终于让赵笈清醒了一点。

“难道孩子不是我的?”

他喃喃。

“不是也没关系,没关系…我会养你和孩子的,你怀孕不容易,我们以后就一家三口好好过日子。”

舒婳哭笑不得,心想他的占有欲怎么就被衝得无影无踪,居然会自己给自己戴绿帽子。

“赵笈,我真的没有怀孕。”

她还牵起他的手放到小腹上。

“你摸摸看,真没有。”

这是自从他们认识以来,她难得一次主动碰他。

真心的、主动的。

赵笈能感受到衣料之下薄软的存在。

她的呼吸,她的肌肤,她的骨头。

他只能感觉到她,除此以外的一切都是虚无的。

“婳婳,你不会生我气吧?”

认清事实以后,赵笈就像一隻失落的大狗,担心自己刚才吓着她了,连忙关心她的情绪。

他记得,她上一次不告而别的原因就是他想要和她生孩子。

“我能来探望你,就表示我不会走。”

舒婳总算让他把自己放下来,给他一个肯定的回答。

“而且,我看见你放在保险室里的东西了。”

赵笈一怔。

保险室里的东西,也承载着他对她的无数情愫。

自从圣诞节重逢,当她以最决然的方式向他表达厌恶时,他的心情豁然而酸楚。

豁然的是,他终于知道她为什么讨厌他了。

酸楚的是,那些时光对于他而言是无比珍贵的回忆。

在失去她的两年里,孤枕难眠的他就全靠那些回忆过活。

他也没想到,原来,她讨厌的是他最喜欢的部分。

赵笈不愿意再失去一次舒婳,所以他怀着酸楚的情绪,偷偷把这些画作书本全都藏进了保险室。

他知道,她肯定不愿意让别人看见这些东西的,他认为有助情趣,别人就会觉得是她不知检点。

于是,他就在保险室里设置了一个机关。

如果是他亲自进去,他会按下墙上的防触按钮,那些秘物就会安然无恙地呆在玻璃柜里,毫发无伤。

但如果是别人强行闯入,毁灭的程序就会自行启动。

“你不会觉得可惜吗?”

舒婳听完以后,发出遗憾的感叹。

她虽然不懂艺术,可也跟了赵笈这么多年,知道那些春宫裸画在他心中的价值。

且不论价值,大部分人连撕掉日记本都要下充足的决心,何况那些是比日记更加触及心房的回忆。

一旦粉碎,就永远没有再复原的可能了。

“可惜归可惜,人生怎么可能无憾呢。”

赵笈开口。

“最重要的是,我不想你成为我的遗憾。”

我想亲手粉碎所有的坏心思,以此换回一个你。

你愿意吗?

舒婳从未听过赵笈的告白,却发自内心地觉得他这句话说得真好。

“早点出来吧,我等你。”

“好,好,”他复又欢喜,“你也要好好的,不过你怀孕的事怎么办?万一我在这里拖得太久,你露馅了呢?”

“这个……”舒婳沉思,”我来想办法。”

——

赵老板和仙女总算有喜结连理的感觉了!

这一次,赵赵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