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于干净清淡的柳橙柠檬,混合着一丝柑橘果香。

施渺不自觉嗅了嗅,她挺喜欢这个味道的。

雨水敲打着窗户,滴滴哒哒的声音灌入耳里,相反车内极为安静,有什么正在悄然弥漫。

她回想今天和周以词的聊天,所以,她到底忘了什么。

施渺莫名有些紧张,怕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

她咬了咬唇,决定先打破沉默的气氛。

“周以词,我昨晚喝醉了,忘了一些事。”

前方十字路口,红灯亮起。

周以词及时刹车,侧目看了她一眼。

施渺顶着他暗含深意的视线,头皮发麻,一字一字的往外吐,“我我没说什么”

话落了一半,他便出声道:“没有。”

然后,他转头,目视前方,踩下油门,速度渐渐加快。

施渺马上松了口气,余光瞟了瞟他冷冽的侧脸,路灯透入车窗,在他脸上投下了一条清晰的明暗交界线。他没什么表情,因此看起来很冷漠。

没多久,车子缓缓停下。

施渺重新戴好围巾,她刚才上车,觉得热就把围巾取了。

她道了声谢,随后伸手去开车门。

猝然,啪嗒一声,车门落了锁。

施渺手一顿,奇怪地回头,对上他的眼,“?”

“昨晚,你确实没说什么。”

周以词半张脸隐在黑暗中,略低的嗓音彷如雨声滴进她心里,“但你做了什么。”

“要不要我帮你回忆一下。”

“你是怎么吻我的。”

恍惚间, 施渺似乎丧失了所有的感官,四肢僵硬,大脑中无限循环这个字。

她不可置信地与周以词对视,试图搜寻他眼底的一丝破绽。

可是, 她并未窥见分毫开玩笑的痕迹。

沉寂的空气仿佛破了一道裂缝, 风声鼓噪, 寸寸灌入耳朵里,掩盖略显杂乱的心跳。

施渺碰了碰唇, 想说什么,嗓子却像被东西堵住了一般。

忽而, 视野变暗, 阴影挡在她眼前, 清冽的气息逼近。

“不信?”

周以词凑过来了一些,他低垂着眸, 昏黄的路灯打在他的脸上, 晕染出一种复古的胶片感,减少了点寒冰似的冷意。

他眼皮半阖着,懒懒盯着她看,黑眸情绪不明。

不等施渺反应,他便抬手将冲锋衣的拉链往下拽。

“你不仅亲了我,还咬了我。”

微弱的光照亮一角,伴着他话落,施渺一眼看见了他冷白肤色上的红痕, 脖子、锁骨都印着清晰的牙印。

得下多大的力气, 直至现在也没消。

“”

施渺脸唰的一下红了, 她万万没想到自己喝醉后能干出这种事。

窘迫涌上心头,她尴尬得想钻进地洞。

“对、对不起。”

“除了对不起呢?”他的视线紧紧锁着她。

施渺闻言抿抿唇, 蜷了蜷手指,心脏震动,撞得胸腔泛起轻微的疼,她感觉车内的空气有些稀薄,令她几乎喘不上气。

余光瞥见周以词朝她的方向靠近,渐而,两人的距离只相差几厘米。

如若施渺一抬头,就能吻到他的嘴角。

她下意识后退,贴着椅背,呼吸紊乱。男人绷着下颌,唇线平直,她眼皮一跳,忽地开了口:“周——”

啪嗒一声。

话没说完,车门的锁开了。

周以词稍稍偏了脸,目光扫了眼施渺的脸,最后落在她黑白分明的瞳孔中,旋即,他坐回驾驶座,轻声道:“那把伞,你带走吧。”

无形的压迫感顿时消散,施渺骤然松了口气,拿上伞,随即下车,跑进了小区。

湿冷的风扑向她,像把锋利的刀刃,她却感知不到疼似的。

施渺一回家,猛地冲进卧室,反关上门,脱力般地躺上床,仰头望着天花板,头脑空白,思绪烦乱。

脑袋里像是装了台投影,一帧一帧闪现刚才的画面。

她闭了闭眼,感受心跳的频率。

“渺渺姐?”

蓦地,门外响起敲门声。

施渺睁眼,平复了下心情,继而去开门。

南里站在外边,面带担忧,盯着她的脸,“渺渺姐,你身体不舒服吗?”

她正啃着炸鸡,突然门咚的一响,施渺急匆匆跑入卧室,她只来得及瞄见一抹影子。

“没有,就是有点累。”

“我给你倒杯水。”南里扯了张纸擦手,接着拿杯子去接水。

“咦?”

南里随意看了眼窗外,发现一辆豪车泊在楼下,车内亮着暗黄的光。她记得不久前还没有那辆车的。

“渺渺姐,是有人送你回来的吗?”

施渺抿了口水,闻言一脸‘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