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只要大家愿意,亲家一家子我们都欢迎。”

吴老爷子直到离开朝霞街时都没想到事情竟然会进展得这么顺利。

等他们走后,不等秦溪主动问,秦望家就主动说出了为什么愿意去港市的原因。

“我想听他亲口说一说我妈是什么样的。”

妈这个名称这辈子应该都没机会喊出口了,但他曾经无数次幻想过亲妈的样子。

秦春离开家时才十几岁,秦海印象中还是那个青春外向的小姑娘,十几年中究竟变成了什么样,应该只有吴云汉这个枕边人才最清楚。

“我们老师说,港市大学生物研究专业在世界都是领先的程度,我想去亲眼看看。”

小部分为了妈妈,大部分则是因为他的梦想。

“有机会出去开阔眼界当然是好事。”秦溪说,眨了眨眼睛继续道:“我能出去还多亏了你。”

吴老爷子离开寿北前,他们前往港市的行程还无法定下来。

一是在付庭云的牵线搭桥下,秦溪顺利拍下了那块占地万平而且限制颇多的地。

租期五十年。

不得建设超过两层以上的楼房,不得建造有污染潜在危险的工厂。

这块荒地以前是一家养殖厂,距离拥军巷走路就二十多分钟、

背靠进出寿北的几条铁路,四周都是附近村庄农民的田地。

原本是家养殖屠宰场,厂区里原有的三栋两层建筑是员工宿舍,其余的厂房都……非常破烂。

十几个养殖棚直接建在里泥地上,棚里的猪屎牛屎多得能没过脚背,臭气熏天。

修建的水泥地路面大多都是通往养殖棚,其余地方都是原始泥土地。

诸多的不便条件对秦溪来说却是正正好。

猪屎牛屎都是天然化肥,草棚子推到跟泥巴一和翻翻地就成了有机土。

关键泥地多,水泥路少,大大减少了修缮工程的麻烦。

秦溪找来的工程队保证,如果按照要求,只装修其中一栋宿舍楼,找人翻土地和分区规划,最多两三个月就可以完工。

其中最贵的预算是建造围墙和请人翻土。

没开工前,秦溪已经给农场取好了名字,就叫报刊亭农场,讲得就是一个贯彻到底。

农场修缮期间,秦溪每天又增加了一个要去的地方。

本就忙碌的日子,又不出意外地增加了一件事。

秦雪和罗正峰的婚事。

当时在西餐厅被秦溪当场抓包后,两人的关系就迅速提到了明面上。

张秀芬对罗正峰相当满意,两人确认关系没几天双方的家长就互相见了面。

家长一见面,结婚自然而然就得提上日程。

一月份的天。

冬日暖阳穿透寒冷的空气照得人身上暖洋洋的。

去年雪灾的记忆已经忘却得差不多,今年又来了个暖和得叫人看不透的冬天。

小吃店门上张贴着东家有喜休息三天的字样。

上一回是秦溪结婚,而这回是秦雪结婚。

秦溪一个人搬了个躺椅坐在门口晒太阳,慢慢享受这来之不易的休息时光。

店里的员工都去餐厅那边帮忙准备婚宴,父母带着两个孩子在餐厅里接待亲朋好友。

秦家和罗家商量之后,决定就在餐厅里摆上两桌。

中午是亲近的朋友亲人来,晚上是正式宴席。

秦溪不用管厨房的事,也不想跟不太熟的一些三亲六戚说客套话,干脆在总店里躲清闲。

暖暖的阳光照在脸上,加上躺椅一摇一晃,很快秦溪就有些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这么冷怎么在外面睡着了?”

冰凉的手带着寒气轻轻放到了脸上,秦溪一个激灵勉强掀起了眼皮。

“下班了?”

“嗯。”

黎书青把从店里拿来的毯子给秦溪盖上,自己也跟着挤进了躺椅中。

两个人将椅子挤得满满当当,秦溪半个身子都在黎书青怀里。

“街上这么多人路过呢!”秦溪有些不好意思。

两人虽说是正儿八经的夫妻,可社会风气没那么开放下当街搂搂抱抱还是太引人侧目。

黎书青笑,长臂收得更紧了些。

“你是我妻子,我是你丈夫,咱们合法的。”

“我以为你今天会直接去餐厅,今晚在家睡吗?”

秦溪笑笑,放松身体缩进了有些凉飕飕的怀里。

自从黎书青去了研究所,身上的消毒水味儿就变成淡淡墨水味,而且以前不经常戴的眼镜现在几乎也不离开身了。

两人都以为离开医院不用值夜班就能按时上下班。

殊不知一旦项目开始,十天半个月不回家都是家常便饭。

秦溪上一次见黎书青还是上周,秦溪赶往农场去验收,黎书青回来换衣服。

两口子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