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鞋声啪嗒啪嗒很快消失在楼梯上。

“秦溪姐,你对望家哥可真好。”刘代周羡慕地说道。

“秦老板对你不好吗?”苏月领着两个孩子走到门口,笑盈盈地打趣起刘代周:“你穿的这件衣服一看就是新的,秦老板买的吧。”

“嘿嘿,是秦溪姐买给我的。”刘代周笑。

“对你都这么好,对自己表弟那还能差!”

秦溪好似天生就有孩子缘,别说是秦家的几个孩子,就是苏月的一双儿女也很喜欢这个大姐姐。

哪次见着不是亲密的秦溪阿姨长秦溪阿姨短。

“早点想吃什么?今天我蒸了蟹黄包子,要不要尝尝?”秦溪笑着问。

“要尝,要尝。”

孩子先替苏月抢先答了,回答完季楚的大儿子就立刻东张西望地找秦望家。

两人年纪差不多,凑到一起有说不完的话。

孩子都各自去找玩伴,就苏月留下来看着秦溪现切鲜牛肉。

“昨天你给囡囡煮的药膳汤是啥?”

昨天晚饭,秦溪端上来一小锅炖得有些黑的鸡汤,味道鲜美而且有丝丝的甜。

小女儿很喜欢喝,剩下些她觉着浪费,所以全给喝了。

没想到昨晚睡得特别香,来到寿北半夜一直干咳的毛病也一次没犯过。

一觉到天亮,早起是前所未有的精神抖擞。

“去心火的鸡汤,我仓库里还有材料,晚上再给你炖一锅。”

厨艺中药膳是专门分出来的一门,为了对症熬汤,秦溪还苦学了点中医皮毛运用到药膳中。

当然想要好喝,其中还需要添加些更改口味的食材。

比如昨晚那锅去心火的鸡汤,其中除药材外还加了百合和蜜枣,所以熬出的汤才会有些微甜。

苏月连声说好,然后硬是塞了十块钱给秦溪。

“这锅汤是我送人的,钱你务必得收。”

送人情的东西,让秦溪再出钱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秦溪收下钱,问了问那位阿姨的一些症状,稍微给她调整了点药材。

下午,苏月专门提着新买的瓦罐来了店里,还是由季楚陪同着。

寿北市杨林区。

一路公共汽车加三轮车颠簸,怀里的汤已经凉透了。

苏月和季楚一路问着,终于找到了信里所说的地址。

季楚清了清喉咙,才敲响有些沉重的木门。

屋里立刻走出来个中年妇人,一看到是两人,忙笑着让两人进去。

“你们可算来了。”

“路上耽搁了点时间。苏月笑着,把锅递给妇人:“王姐你问问这味儿,王奶奶能不能喝。”

“我瞧瞧。”

王姐打开盖子,凑近闻了闻,确实是淡淡的一股子药材味,不苦甚至还被鸡汤香压了过去。

“挺香,就是不知道我妈能不能喝得进去。”

老太太上了年纪跟小孩儿一样,想吃什么不想吃什么喜好非常分明。

前些天因为睡不好去医院开了些药,转身就被老太太偷偷丢到了臭水沟里。

说是只有要死的人才吃药,宁愿不睡熬着都不吃。

“那你热热给王奶奶送去,我们这就走了。”

“吃了晚饭再走,跑那么远怎么能就这么走了。”王姐不好意思地赶忙留下两人。

她其实是季楚夫妻居住招待所那栋楼的房东。

昨天去楼里打扫房顶正好听到苏月正和别人说起睡觉不好,好奇之下就多嘴问了两句。

而后聊起药膳的神奇之处,王姐自然就提起了自己婆婆。

刘老太天年轻时在战场脑袋受了伤,是位受到过国家颁发勋章的功勋护士。

苏月一听,非常热情地表示要送一锅药膳来给老太太喝。

推辞不下,才有了今天两人奔波一路抱着个瓦罐来送汤的事。

“孩子还等我们回家吃饭呢!”

苏月连连推辞,说什么都不肯留下来吃饭。

王大姐只能将两人送出门,目送两人走远之后才把汤端进厨房热了热。

热好的鸡汤香味完全盖过了药材味。

一锅子汤色金黄的鸡汤被送到了饭桌上。

未免被老太太看出有异,王姐还很细心地把药材都挑了出去。

鸡汤一上桌,老太太鼻尖微动,立刻从收音机里的抗战故事转移到碗里。

“有药!”

“没药。”王姐有些心虚地放下碗,用勺子舀起块鸡肉:“您看,是鸡汤。”

老太太接过勺子,凑近闻了闻。

有些奇怪地偏了偏头:“还真是鸡汤,还挺香。”

鸡肉炖得软烂,就算是牙口不好的刘老太太吃得也很轻松,甜滋滋的味道相当合她的口味。

一口气吃完整碗后,就要了第二碗。

刘老太太的儿子刘建明进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