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给你负责任?”许悠妙动弹不得,她使劲想抽回手却纹丝不动,她意识到两人之间力量的悬殊。

“和我结婚。”周斯时固执说。

“结婚”两个字彻底把许悠妙吓到了,她说:“周斯时,你疯了吗?你难道和人睡一晚就都要结婚吗?”

“妙妙,你不要乱说,你不能因为我技术好就想污蔑我不是第一次。”周斯时冷声说。

许悠妙其实没往是不是第一次想,但周斯时的话真的太骚了,震惊得她不知道说什么。

“你觉得睡我一晚没有关系,那我回去问问彭阿姨,你把我睡了应该怎么办?”周斯时继续道。

许悠妙从震惊到惊吓,她心理上有根弦在听到“彭阿姨”三个字时一下绷断了,她忽然很难过,忍不住哭起来臭骂周斯时混蛋。他一点都没有变,还是那个偏执疯狂的少年。

周斯时没料到许悠妙会忽然哭起来,他一时慌了,按着她的手收回又按回去,最后他慌手慌脚给她擦眼泪。她得了自由忙坐起来缩到床角吼他:“你把衣服先穿起来!”

周斯时这下终于听话,他沉着脸套上床上的浴袍绑好烦躁说:“穿好了,你别哭了!你一哭是不是就你有理?”

“我没法给你负责任,周斯时……”许悠妙又落回下风,难过忍住眼泪道。她不适宜想起一句话饭可以乱吃,觉不能乱睡,她恨自己一时色迷心窍睡了不该睡的周斯时。

“那你想怎么样?”周斯时冷脸问。

“不要再提这事了,就当没有发生过。”

“发生过的事情不可能不存在。”周斯时很坚持。

许悠妙闻言可太难过了,她抱膝低头把自己埋起来,忍不住继续哭起来。

周斯时见许悠妙抱成团哭得可怜,忍不住心软了,他说:“我给你时间考虑,妙妙。”

“考虑什么?”许悠妙觉得自己像个渣女,但她又知道自己是被周斯时套进去了。

“考虑和我交往,考虑和我结婚。”周斯时垂头说,他其实也很丧气,但是没法放开许悠妙。他发现自己已经等不及了。

许悠妙闻言没回答,她默默又落了几滴泪,人慢慢回了魂。她想从长计议吧,她先放了火犯了罪亏了理,总得先安抚仗势的周斯时。许久,她说:“你给我时间慢慢考虑,把我的眼镜还我。”

周斯时并不怎么信许悠妙会为了这事低头,因为他心里也清楚是一场酒后乱性,可这件事打破了他们之间的平衡,他们之间的较力有了微妙的变化,而他的确离她更近了,他们之间的那层膜已经彻底破了。他想这不是坏事。他沉默拿过眼镜帮许悠妙戴好,低头额头贴上她的额头。

许悠妙终于戴上了眼镜,视线变得清晰,她抬眼看近在咫尺的周斯时,在他的眉眼里看到了偏执的坚持。她的心慌乱跳着,昨晚胸口那块总是在燃烧的肌肤,原来是她内心深处的不安,她很清楚现在不该睡周斯时。可为什么她会被欲望打败得那么彻底?

她是他的冲锋号,他是她永远的拥趸。

许靖和陆紫琳的孩子在这个夏天已经快一岁半,是个小女孩,取名叫许暖。当时小孩取名的时候,许悠妙和陆紫琳说:“嫂子,孩子也可以跟你姓。”

而她这么一句话说出来,很快就被人诟病。她有一次在陆紫琳房门口,无意听到陆紫琳的妈妈议论她,她劝陆紫琳不要和她这个小姑子走太近。

陆家妈妈说:“你那个小姑子一看就很精明,这么年轻就会从家里拿财产了,又那么会做生意,从头到脚都是人精。现在还让孩子跟你姓陆,那她以后的孩子是不是也跟她姓许,她的孩子能分许家家产,你的孩子倒是外姓人了。心眼子真是多,真是聪明。”

陆紫琳皱眉说:“妙妙没你们说的那么复杂,母亲本来就有冠姓权。”

“要这个权干吗?家产才重要。而且我们陆家又不是没有儿子,你弟以后会有小孩,你的孩子姓陆什么意思?”陆家妈妈直皱眉。

陆紫琳没再做声,微微垂头看怀里的孩子。

许悠妙站在门口一口气上不来,但她忍住了火气没有发,她看到庞大的社会家族体系下,很多女性都已经不知道到底维护的是什么利益。让人感到悲哀又无力,这就像一场游戏,婚姻是女性进入某个家族的入场券,原因是她们的原生家族不认可她们,而不管是哪个家族都以男性为主,女性却在为此委曲求全还沾沾自喜。

那天许悠妙默默离开了,她没再和陆紫琳提侄女姓氏的事。她很喜欢陆紫琳也喜欢小侄女。

许悠妙在 y 国最后一站,就是要去给孩子买礼物。她原本和周斯时约好,让他带她去商场买,出了昨晚的事,两人很尴尬。

许悠妙在浴室洗漱完,换了衣服就出来闷声收行李,换周斯时进去洗漱。

而周斯时洗完出来,房间门铃响了,他去开门接了客房服务送来的早餐。

许悠妙不知道是客房服务,见周斯时问也不问就开门,也下意识站起了身。当周斯时端着早餐进来,她又缓缓蹲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