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却想起他们自己小时候可爱的模样。她什么都没有说,就是亲吻周斯时,她知道他们对彼此依旧会反覆离开反覆回来,但她可以肯定的是在对方生命停止的那一刻,他们肯定会陪在彼此身边。

第二天早上外面的雨变大了,周斯时先醒来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八点,身旁的许悠妙还睡得很熟,他在想要不要叫醒她免得她上班迟到。而等他摇醒她,她迷迷糊糊进了浴室洗漱,他才想起今天是周日。

浴室里的许悠妙洗了把脸也想起了今天是周日,大叫了一声冲出来扑倒周斯时坐他身上质问:“你是不是故意的?”

周斯时笑得很无辜说:“我真的一下子没想起来!不是故意的!”

许悠妙半信半疑还是不解气,愤愤打了他两下,才从他身上翻下来躺在床上。她望着天花板,能感受到今天是全新的一天,心情莫名变得很好。她伸手握住周斯时的手,问他:“我们今天做点什么?”

周斯时翻身趴在床上看着许悠妙,想了会说:“外面在下雨,迟点我开车带你出去商场逛逛,然后吃过午饭去看看我的新家,怎么样?”

许悠妙闻言笑问:“你把房子买了啊?”

周斯时点点头,吻了吻许悠妙的手背说:“嗯,我新选的房子,很漂亮,你肯定会喜欢。”

“如果真好看,我也买一套和你做邻居。”许悠妙笑说。

周斯时失笑说:“好,今天也陪你去看房。”

许悠妙侧过身微笑注视着周斯时,难得无事可做不慌不忙的早晨,她抬手轻轻描绘他的眉眼,一遍遍记住他一遍遍认识他。

我说不是。

许悠妙得知彭珍要和许汉生离婚的那天,她正和杨娜一起吃晚饭。杨娜和陈明悦这两天来找许悠妙,许悠妙特意去接她们安排了接风宴。

许靖的电话,许悠妙原本不想接,可他坚持打了三个,她不得不接。结果她听到了父母要离婚的事,她愣了两秒说:“那就离吧,我给妈安排律师。”

许靖早知道会从许悠妙那得到这种答案,可真听自己妹妹说出这种无情的话,他心里还是很不好受。他问:“妙妙,你觉得妈真的想离婚吗?”

“怎么,你觉得妈是以退为进等着我们劝?”许悠妙反问。

许靖被问到点上,有些哑口无言。其实他也不知道彭珍到底怎么想的,但他的预设立场是希望如此,所以他希望许悠妙能一起推动这个可能性发生。

许悠妙猜到了许靖的心思,说实话她对许靖非常失望,他的软弱和自私在社会所谓的道德保护下变成了“孝顺”,她说:“哥,这事你不用找我商量了,我支持他们离婚。”

“妙妙,你说离婚说得那么容易,你没有想过离婚后,妈怎么过?”许靖问。

“什么怎么过?你的担忧到底是妈怎么过还是爸怎么过,还是你自己怎么过?妈要是和爸离婚后,我能照顾妈,你不用担心。”许悠妙说。

许靖被许悠妙怼得难受,他皱眉说:“妙妙,你对爸是不是太无情了?”

这个问题让许悠妙心寒,她说:“爸对我们不无情吗?说实话,哥,如果妈不和爸离婚,之前爸问我借钱,我甚至考虑过帮他还部分亲戚的钱,不想让妈太难看。但是他那天和周斯时他爸弄得那个饭局真的把我彻底弄心寒了,他后面的事情我不会管了,我不会牺牲自己去成全他们的体面,他们根本不关心自己的家庭,我们这些家人都是他们向外炫耀自己实力的附属品而已。所以,妈要离婚是因为妈爱我们,她知道我会为了她妥协,她即便自己很痛苦,她也不舍得再让我委屈了。哥,你还说我无情,我看你也很无情,你自始至终没有考虑过妈,还拿妈纠结的痛苦做文章说她不想放弃,她要的恰恰是我们推她一把真正走出来,走出纠结痛苦的婚姻情感。”

许靖这下彻底哑口无言了,他看到许悠妙像块顽石,在她自己的世界和逻辑里,要把他们的世界和逻辑碾压到粉碎。许久,他只能说:“妙妙,你真的太固执了。事情根本没有必要闹到这种程度,现在我们家都很困难,妈在这个时候要和爸离婚,这成了什么了?这还像一家人吗?”

“爸早就和那位王阿姨才像一家人。怎么福他们享,祸我们来担,妈隐忍这么多年,在这时候离婚就成了罪人了?”许悠妙开始生气了,她烦躁说,“我和你说不到一块,哥,你满脑子只有你自己,你要的家是围着你和爸转的家,我觉得那就不是个家了。所以随便你怎么说,这事你别再给我打电话,你越打我越生气,真火了我回去就把家炸了。”

说罢,许悠妙就挂了电话,她气到有些发抖心跳都加速。她从小以为她和许靖生长在一个家庭里,受一样的教育,结果发现他们所受的隐形教育完全不一样,他们的立场和角度也完全不一样。一个家庭从亲密到疏离,说白了是一场付出和受益的较量,付出方不再付出,受益方不再受益,天平开始晃动,大家都不隐忍退让,新的平衡和秩序如果不能在冲击中产生,那就会让“家”消失。

挂了电话,许悠妙回到餐桌上。杨娜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