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直以来都很讨厌的对吧?”

他说着说着,忽然间觉得有点兴致勃勃了起来。

楚德其实一直觉得那个地方有点空旷,应该放点什么东西比较好,从很久之前来到这里的时候就想过了。

楚德也来这里很长时间了,他每次来都觉得那个地方太空旷,看着不顺眼,最好,应该在那里摆上什么东西,然后再把附近收拾的亮堂一点。

圣利文城这里常年都刮着血红色的沙尘,外面的光线特别的暗,而这里的灯也很暗,看着让人不舒服。

最好让这里看起来再舒服一点,再……暖和一点。

还有……还有什么来着?

——可惜,楚德现在的脑子有点不太好。

如果是几年前的楚德,他或许能够想到在那边放一个好看点的架子,或者是摆几个瓶瓶罐罐。

然而现在的他,却只能想到在那里摆上一个尸体。

或许也是因为楚德很久也都没有经历过什么正常人的生活了

楚德正有点开心的想着这件事,他其实很久以来都没有这么开心过了,一种奇怪而又莫名的兴奋充满了他的心头。

最近能够让楚德稍微提起兴趣的事情都不多,然而这一次,楚德倒是的确少有的开心了一点。

有的时候,楚德也会想一些奇奇怪怪的事。

他刚来的时候其实并不在意这个地方是什么样子。

可是,就连楚德也没有察觉,他最近越来越想把这里按照自己喜欢的样子去装饰。

当然,这种事经常都没获得过这个屋子主人的同意,毕竟对方已经很久都未曾说过话了。

楚德正兴奋的说着的时候,却忽然听见从墙角处传来了一个淡淡的声音。

“放过血红之手,别杀他。”

……

楚德脸上的笑意忽然一僵。

这个声音听起来很熟悉,却又格外的陌生。

熟悉的就像曾经听了千百次,可是陌生的却又像从未曾生命里出现过。

他愣了好一会后,猛的转头看见了墙边。

那里有着一双视线。

无面不知何时已经放下了手里的零件,正转头看着他。

他的眼神很直接,楚德已经很久没有看过他直直的看向自己的眼神了。

毕竟,在相当大的一部分时间里,无面一直都把他当成空气。

然而,这就说明了一件事。

——刚才那句话,的的确确就是无面对着他说的。

楚德愣神了一会后,看着无面说:“哎?为什么。”

他有点不明白。

“别杀他。”无面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重复了一遍这句话。

他已经很久都没有开口对楚德说过话了,所以说话的嗓音微微有些沙哑,就像是被砂纸打磨过的铁石一样。

然而……

就算是在粗粝的嗓音,也都比不过楚德在愣神之后,忽然发生了变化的神情。

——他的脸上从最开始有些兴奋的笑,慢慢的变得狰狞了起来,眼神也开始逐渐有些古怪。

“你这么长时间以来第一次开口,是叫我放过他?”

楚德忽然间有些控制不住的想笑。

他也的确是笑了起来,笑的及其的渗人,在这个空旷的屋子里响起了淡淡的回音,就像是一只在半夜盘旋着的鸟。

屋子里一时间只能听见楚德的笑声,楚德笑了很久很久之后,突然用手捂住脸说:“你现在想让我放过他?”

无面并没有回话。

楚德笑的时间有点长了,笑的他肚子都有些痛。

他就这么开心地笑了半天,突然间有一瞬间收敛起了脸上所有的笑,然后声音也变得冰冷了起来。

楚德只是突然间觉得自己有些可笑。

“别做梦了……”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听你的话?”

“你现在有什么资格来对我说这种话?”

……

楚德身穿着一身普通侍者的衣服,站在电梯上按了上升的按钮。

当电梯打开时,楚德刚好跟对面的人撞了个对面。

“您好,有预约吗?没有预约的话请等一段时间。”楚德笑着对对面的人说。

对面的人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就默默的将头低下。

“我找人。”

临时更改

自打白玮莫名其妙的失踪了以后, 海格特国高层的气氛就一直有些诡异。

没有人不知道白玮算得上是启风最忠心的狗腿子,然而眼下,他却已经好几天都没有出现了。

很多人都在私底下猜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有人猜是启风偷偷的将白玮杀了,有人猜是启风安排白玮私底下去做了什么隐秘的事, 总之一时之间, 海格特国众说纷纭。

既白玮失踪以后, 目前海格特国仅剩下了少有的几个比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