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不要恋战!”辛滕显然不甘于等死,他要殊死一搏。

那些护卫基本知道是十死无生,可平时辛滕对他们极好,他们的吃穿用度全都给足。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

今日要死,也只能认了。

那些护卫冲上来就不要命地砍杀,而辛滕手中牵着一匹马,一看事不可为,索性家眷也不要了,翻身上马就跑。

昀哥儿他们早有准备,在那些护卫冲上来的时候,前面的长刀兵直接挥舞砍下。这长刀的重量都能砍死马匹,何况是人,冲在前面的十来人直接尸首分离。

随后就是一波箭雨。

弓箭无情,原本辛滕的家眷可能罪不至死,可惜在弓箭之下几乎没有活下来的。

而逃出几百米远的辛滕昀哥儿并不担心,冀县城门那儿也早就准备了人手埋伏。可在昀哥儿还能隐约看到对方身形的时候,赵越忽然从一旁一跃而起竟然将辛滕从马匹上扑了下来。

几乎是一瞬,辛滕就捂着脖子满地打起了滚。

赵越快速起身,他回头跟昀哥儿视线对上。对方好像轻轻点了下头,之后就快速往一旁角落跑去,很快就不见了踪迹。

辛滕被抹了脖子,很快身死。

辛府几乎是满门皆亡,从晋国起家传到现在的辛氏,彻彻底底消失在了历史的车轮之下,被碾压得粉碎。

而在辛府之中还残留的人听着外面的惨叫,一个个早就跟鹌鹑一下缩起来不敢动弹了。

两天后。

李复带着昀哥儿彻彻底底掌控整个冀县,也掌控整个汉阳郡。

不过这样一来他们也就忙了起来,首先是收押的杨、孟、吕等这些人,他们这些人基本屁股都不干净。

最终有些罪大恶极的主犯全部判了死刑,一些家眷或者坐牢或者被判服劳役。另外就是昀哥儿不赞同女眷被罚入娼寮,在汉阳郡把这条律法给剔除了。

反正他做了不少离经叛道的事了,比如他开办四方馆,还要一视同仁招收女学员。

昀哥儿掀屋顶多了,现在骞珪也不在意他开窗。

这个时代的女眷大多根本不知道家中男人所做的事,所以反而没什么罪责,基本关几天就放她们离开了。但也有少部分性子比较毒,经常有打死佃户或者帮忙隐瞒家中人犯罪之事,这些女眷则都是收押牢房一视同仁判刑或是秋后问斩。

这些人处理好之后,剩下就是各乡那些小富户的事。

这些跟陇县还有成纪县的处理方式一样,先调查,取证之后再让乡民状告。若是用抢占手段的,该把田地吐出来就吐出来。若是手段还温和一些的,那就是通过高于市场价买卖的方式买回来。

这样的纷扰中,要说还有谁家稍微幸运一点,那就是王家。

昀哥儿也知道事情不能做的太绝,要是真的把人都治一遍一个不留,别说以后了,就算是现在的骞珪几个人都得心里一突。

做人不能太独,水至清则无鱼啊。

王邑算是勉强临阵倒戈的人,他胆子小,恶事说多不多说少不少。

于是在查抄田产之后,对于他家中的房屋、钱财还有店铺都归还给了他,他也算是这六家之中最先出牢房的人。

王邑是哆哆嗦嗦回家的,一到家一大家子就开始抱团哭。

幸好幸好,幸好他最后赌了赢了。

而王邑的平安回归,也让汉阳郡的一些小豪族看到了一丝希望,至少新郡守还算是守信用。

只要擦干净屁股,他真既往不咎。

有了王邑做例子,其他人赶紧开始向新郡守投诚。钱跟命比起来,那肯定是命重要啊。

随着大量田地被收回郡守手中化为公有,整个汉阳郡有3件事开始传扬开来。

第一件事是说新郡守把郡兵名额给理清了,原本吃空饷的人已经全部剔除,而在名单上的人会全部召集起来。之前拖欠的粮饷,新郡守会一次性给他们补齐。

第二件事就是最近轰轰烈烈的收田一事,本来不少乡民也不关注这事。郡守老爷跟富户的事关他们什么事。

这田再怎么样,也到不到他们头上。

没办法,谁叫这个时代消息闭塞,除了距离陇县最近的一两个县大概听说过陇县的治理方式,其他人对李复一无所知。

但这回郡守竟然把各乡的三老、县轶都叫去,说要开个什么大会,是关于分田。

是的,竟然要把田分给他们!

还有就是招兵。

郡守大人向整个汉阳郡发出了招兵告示,对于录入兵员的工资、补贴都讲得清清楚楚。

这三件事让整个汉阳郡一下沸腾了起来。

秋收后用兵天水府

这是一片点兵场,四周还放着一些稀稀落落的破旧兵器。

平常这儿也没什么人来,偶尔才有一些郡兵过来稍微转悠几圈,实在是荒废很久了。不然当初凉州牧让汉阳郡郡守出兵,他也不会把主意打到陇县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