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杨道:“你……从塞……塞北……回……回来。还有……还有你……来……来泰州……”

薛景睿握了握拳头,问:“我怎么挡了他的路?”

曹杨长长地喘了几口气,说:“咱家……不知道……可能……可能是他……想……想安插……安插自己人……”

薛景睿拍了拍曹杨的脸,问:“你还知道什么?都说出来!说出来,我就给你解药。”

曹杨眼睛直勾勾望着屋顶,想了片刻,说:“没……没有了。”

薛景睿问:“曹茂德也是平荒侯的人?”

曹杨摇头:“不……不知道。”

薛景睿冷笑一声,问:“你们觉得他还有继位的可能?为何还要帮他?”

曹杨扯了扯嘴角:“贼……贼船……”

薛景睿知道曹杨的意思是说,上了贼船,已经无法全身而退了。

薛景睿更知道,轩辕朗应该暗中还有势力,才会让这些人精愿意继续帮他。

但薛景睿再审,就什么都审不出来了。

也是,轩辕朗不会把自己的老底都摊在曹杨面前。

薛景睿将解药塞进曹杨的嘴里,让曹杨吃下解药,然后冷冷说:“曹杨,这解药,能够让你不再疼痛。”

曹杨翻过身,在地上冲着薛景睿磕头跪拜:“多谢……薛将军……饶命!”

薛景睿冷笑:“你回京以后,将这些话都告诉皇上吧。”

曹杨的脸白了:“皇上一定不会放过我!”

他是东厂的人,怎么能够跟皇子勾结在一起?

这犯了皇上的大忌讳!

薛景睿起身,用帕子仔细擦着手,似笑非笑道:“难道你想让我处置你?我处置起你来,你可不好受。”

曹杨惊恐地后退摇头。

薛景睿嫌弃地将帕子扔在地上,起身离开。

薛景睿安排手下的人,押解曹杨和云如霜回京。

薛景睿与林婉棠又在杭州游玩了几日之后,便启程向泉州进发。

他们一路上走走停停,遇到好玩的地方就停下来玩上一两日。

好不轻松惬意!

这么一来,直到二十多天以后,他们才来到了泉州。

宁飞扬骑着高头大马,在泉州城的城门处迎接薛景睿。

一看到林婉棠和薛景睿乘坐的马车,宁飞扬就翻身下马,快步上前。

母女平安就好

宁飞扬抱拳道:“姐夫,长姐!婉梅自打知道你们要来,就天天掰着手指头盼着,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把你们给盼来了!”

林婉棠掀开车帘,笑着问宁飞扬:“妹夫,婉梅妹妹还好吧?是不是快该生产了?”

宁飞扬笑道:“婉梅早产,三日前生下了一个姑娘,母女平安。”

林婉棠惊讶地问:“已经生了呀?哎呀,我本来还想着,这次来可以陪伴二妹妹生产呢。不过,母女平安就好!”

薛景睿笑着抱拳:“恭贺妹夫喜得千金。”

宁飞扬回礼:“谢谢姐夫。”

林婉棠催促道:“快带我们去看看二妹妹和小外甥女。”

宁飞扬笑着答应,骑马在前面带路,不一会儿,就来到了一处大宅子前头。

众人进了府,薛景睿跟着宁飞扬去拜访宁飞扬的祖父和父亲,而宁老夫人带着一众女眷在内宅门口等候。

林婉棠忙快走几步,向宁老夫人行礼道:“竟劳动老夫人在这里等着晚辈,晚辈实在惶恐。”

宁老夫人爽朗地笑着:“你们远来是客,老身合该在此迎候。”

宁老夫人牵着林婉棠的手,将女眷们介绍给林婉棠认识。

众女眷都笑盈盈地打招呼,互相行礼。

然后,宁老夫人带着林婉棠进了内宅,一边走一边说:“我们两个月前来的泉州,就是为了婉梅这一胎,如今她们母女平安,老身高兴得很。”

林婉棠道:“二妹妹每次回林府,都说你们待她极好。有您这样慈爱的长辈照应着,二妹妹是个有福气的。”

宁老夫人笑道:“原是婉梅懂事招人疼。老身时常说,飞扬娶了一个好媳妇。”

一众女眷说说笑笑,到了林婉梅居住的屋子。

林婉梅靠在床头的软枕上,头上戴了一个黑色镶嵌红宝石的抹额,人看起来似乎消瘦了一些,但看起来精神头很足。

林婉梅想起身行礼,宁老夫人忙上前按住了林婉梅:“诶,你刚生产完,身子虚,快别多礼。”

林婉棠上前,牵着林婉梅的手,说道:“二妹妹,对不住,长姐来得晚了一点,没能赶上你生产。”

林婉梅的眼睛里有点点泪光,她尽力将眼泪逼回去,缓和情绪,说:“长姐,你能来,我已然很是高兴了。”

林婉梅的婆婆宁夫人说:“婉梅,府里已经派人去京城林府报喜了,想来很快亲家就能知道好消息了。”

林婉梅点了点头:“谢谢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