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景睿的手抚过林婉棠圆鼓鼓的肚子,眼中尽是柔软的笑意。

月光透过窗棂洒下,为他的俊脸镀上一层银色的光晖,他缓缓低下头,温柔地吻了吻林婉棠的肚皮。

酥酥麻麻的触感,使得林婉棠的脸上泛起淡淡的红晕。

“你在这休息,我让小厨房炖了你最爱喝的鸡汤。”薛景睿轻声说着,语气温柔,亲自去了小厨房。

不一会儿,薛景睿轻手轻脚、小心翼翼地端着鸡汤,进来亲自一勺一勺地喂林婉棠喝了起来。

林婉棠的嘴角轻轻上扬,那笑容中充满了幸福与满足。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屋子里充满了温暖的光晖和爱的气息。

林婉棠喝完鸡汤,薛景睿亲自上手,用热帕子给林婉棠擦了擦手和脸,林婉棠不由得笑着说:“倒不用这么周到地伺候我,如今哪里用得着?”

薛景睿唇角上扬,道:“我愿意。只是,原也伺候不了你几天。”

林婉棠神色一黯:“你什么时候回塞北?”

薛景睿将林婉棠揽在怀里,说:“最多在京城待一个月吧。”

林婉棠想问薛景睿什么时候能回来,能不能赶得上她生产,可张了张口还是没有问出声,因为她明白,薛景睿自己也未必知道答案。

边疆战况瞬息万变,谁都无法预测。

薛景睿感觉到了林婉棠的伤感,帮她理了理鬓边的碎发,笑道:“这回在京城,我尽量把时间都用来陪你。”

林婉棠含笑望向薛景睿。

薛景睿补充:“除非皇上召见。”

林婉棠轻笑:“那是自然。”

薛景睿抱起林婉棠,将她抱上了床。

刘妈妈在廊下轻声唤“少奶奶。”

林婉棠推开薛景睿,让刘妈妈走进来。

刘妈妈笑吟吟地行礼,说:“夫人临走前叮嘱老奴,让老奴传话,将军和少奶奶夜里最好分开睡。”

林婉棠稍微细想,就明白了母亲的意思,不由得羞红了脸。

薛景睿却说:“刘妈妈,多谢提醒,我知道了,你让岳母放心,我有分寸。”

刘妈妈忙说:“奴婢晓得,不过平白叮嘱几句罢了。”

说完,刘妈妈行礼告辞。

林婉棠粉面含春,低声问薛景睿:“要不你搬到外间去住?”

薛景睿促狭地朝林婉棠笑了笑:“我不想。我跟你一起睡。”

林婉棠垂眸不语。

薛景睿点了点林婉棠的额头,语气中竟然带了一丝撒娇的味道:“我岂是只惦记那点事的人?我忍得住,我不走,我就想抱着你睡。”

林婉棠哪里还舍得拒绝?

薛景睿说到做到,躺在床上,揽着林婉棠,两人低低地说着闲话。

初夏的夜,月光皎洁,窗外翠竹沙沙作响,虫鸣阵阵。

薛景睿抚摸着林婉棠的腹部,直觉得人间最美好不过如此——娇妻在怀,两心相印。

接下来,薛景睿彻底接过了林宏盛夫妇“饲养员”的职务,每日变着花样哄林婉棠开心。

薛景睿带着林婉棠,几乎吃遍了京城所有出名的酒楼和店铺。

这一日,林婉棠午后小睡,起床之后,见薛景睿正在送詹语堂出去。

林婉棠笑道:“表弟,干嘛急着离开?你们兄弟难得相见,你多在这里玩一会吧。”

詹语堂抱拳行礼:“表嫂,我倒想多待一会儿,表兄嫌弃我碍事。”

薛景睿咳嗽两声:“我可没这样说。”

詹语堂嘁了一声:“表嫂,您知道表兄将我唤来干什么吗?”

林婉棠笑道:“你表兄自然是想你了。”

詹语堂摆手:“他可要想我呢!他叫我来,是让我帮他策划怎么哄你开心,问我京城有哪些好吃、好喝、好玩的地方。”

“我自然绞尽脑汁帮表兄出主意。我口干舌燥跟表兄说完以后,表兄居然说,时候不早了,表嫂您快醒了,他不能奉陪我了。表嫂,您评评理,他这不是用完我就扔吗?他这不是怕我碍你们的事吗?”

林婉棠忍俊不禁:“的确,你这表兄该罚。”

詹语堂高兴起来:“诶,还是表嫂明事理!要不是打不过他,我……我……咳咳,算了,我不敢说。”

詹语堂见薛景睿的目光转了过来,气焰瞬间低沉了下去。

林婉棠笑了起来:“下回再去探望外祖母的时候,我在外祖母跟前替你告你表兄一状可好?”

詹语堂作揖:“多谢表嫂了,还是表嫂人美心善。”

薛景睿瞪詹语堂一眼:“多大人了?还成天贫嘴。”

詹语堂离林婉棠近了一些,说:“表嫂,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薛景睿忙阻止:“詹语堂,你敢?!”

詹语堂忙走到林婉棠外侧,让林婉棠护着他,这才大声说:“我怎么不敢了?表嫂,当初你们刚买这个宅子,你生辰的时候,表兄为你庆贺芳辰,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