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棠点了点她的额头:“重色轻友的家伙。”

凤姑娘委屈地嘟嘴:“才没有呢!他……他悄悄到京城来接我了。”

林婉棠点头:“那也好,你跟他好好过日子。你要记着,你有姐姐姐夫做后盾,他若是敢让你不痛快,我让你姐夫去收拾他!”

凤姑娘高兴起来:“好!就知道姐姐仗义!”

凤姑娘突然想到什么,低声说:“我看皇上表哥如今疑心也重了。你们要是在京城过得不痛快,就悄悄去找我。皇上允诺,另外拨两个小城给我。我们打算将它合成一个,就叫漠郡,皇上答应把漠郡当附属国一样对待,给我们充分的自主权。”

林婉棠为凤姑娘感到高兴:“那你们要好好管理,那边是交通要塞,我的商号前往西域,会路过那里,到时候还需要你多多照应。”

凤姑娘点头:“那好说。你们要是过得不痛快,就去漠郡找我。到时候,有薛景睿帮忙,我就敢举起旗子跟皇上干仗。”

林婉棠笑着拍了拍凤姑娘:“好,你治理好漠郡,我们也等于有了退路。”

想了想,林婉棠关心地问:“你回漠郡,一路上安全吗?有没有人马保护?我让你姐夫……”

凤姑娘掏出一块盘龙玉佩,递给林婉棠,压低声音说:“我收服了穿云卫,他们会暗中护我回漠郡。穿云卫在大梁有不少暗中的势力,他们见到这个玉佩,就像见到我一样。你留着它吧,就算派不上用场,也可以当个念想。”

却之不恭

林婉棠推辞不过,接下了玉佩。

凤姑娘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皇上要起驾回宫,林婉棠自然不愿意留在皇陵,她虽身子没完全好,也强撑着回了镇国公府。

这一日,林婉榆带着许多礼品,来到了文信伯府。

文信伯夫人热情地接待了她。

文信伯夫人拉着林婉榆的手,请她在一旁坐下,捂着心口说:“那日听闻皇陵行宫走了水,我就心慌地厉害。还好众人都没有大碍,真是先帝保佑。”

林婉榆微笑:“是啊。令郎奋不顾身救了长姐与姐夫,长姐感激不尽,让我代她先来谢过。她等好身子完全好了之后,便亲自来谢夫人。”

文信伯夫人笑了起来:“诶,快别说外话。上回你来府上,客人多,我也没得空多和你们姐妹说话。今日,你若没有要紧的事,就留下来陪我用饭吧。”

林婉榆盛情难却,答应了下来。

文信伯夫人唤了大儿媳过来,陪着林婉榆打叶子牌。

过了一会儿,康向梁回府,过来向他母亲请安。

文信伯夫人心中暗喜,忙招呼她儿子:“梁儿,快来!你看看林姑娘带了多少礼物?其中有一张弓,我虽不懂,看着便觉得是极好的。”

林婉榆起身行了个福礼,康向梁忙回礼,然后,他去一旁拿了弓,端详一下,惊讶地感叹:“这弓做工太好了,是哪里来的?”

林婉榆笑着答道:“我原也不懂,这是姐夫为你准备的,据说是收缴来的,原是匈奴首领使用的弓。”

康向梁拿起弓试着拉了拉,喜欢极了,立刻兴冲冲地要去外面试上一试。

文信伯夫人暗骂自己的傻儿子不懂风月,面上笑着说:“梁儿,别急着走,过来给母亲看着些牌。”

康向梁一愣,他母亲打叶子牌打得极好,哪里用得着他看牌啊?!

他猜出了母亲的心思,但当着林婉榆的面,他不好意思拒绝,便站在他母亲身后,不时提上几个建议。

在他的建议之下,文信伯夫人顺利地输了两局。林婉榆原想让让文信伯夫人,但文信伯夫人放水太厉害了,她再怎么让,文信伯夫人也没赢。

文信伯夫人输了牌,却心花怒放。看来她家这臭小子有点开窍了,知道让她放水给林姑娘,确实是对林四姑娘上心了。

几人一边打着牌,一边闲聊。

康向梁说起:“马市来了一匹好马,我好不容易弄到了两匹。”

文信伯夫人笑着对林婉榆说:“我这个小儿子啊,平素就喜欢好马。马棚里养了不少了,见到好的他还买。”

林婉榆回道:“习武的男子大概都喜欢好马。我兄长和我姐夫都是,见到好马就走不动道。经常听我兄长念叨,如今我对马都了解了不少。”

康向梁挑眉问:“林姑娘对马感兴趣?”

林婉榆说:“父亲、母亲不愿拘束我,我也经常骑马,便读了《马经》一书。但他们只准我骑性子温顺一些的马。”

康向梁滔滔不绝地跟林婉榆讨论起马来。

文信伯夫人与她的大儿媳对视一眼,两人都觉得这俩年轻人有戏。

文信伯夫人温和地说:“梁儿,林四姑娘既然喜欢马,你就帮她挑一匹好的,送给她吧。”

康向梁兴致勃勃:“好啊。林四姑娘,我的马都是被驯服了的,对主人再温顺不过。”

林婉榆推辞:“那怎么好意思?我本是来谢康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