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此开始冷战起来。

过了几日,夜里,城郊薛家的庄子上,任妙月辗转难眠。

她在这里,得不到外面的任何消息。薛承宗竟然从不曾来探望她。任妙月心里忐忑,莫非薛承宗被家里的几房妾室迷了眼,竟然忘了她?

任妙月抛却脸面良心,苦苦经营半生,竟然落得这么一个下场,她不甘心。

任妙月实在睡不着,便起身点了蜡烛,坐在铜镜前,顾影自怜。

这时,门吱呀一声响,随即便有了脚步声。

任妙月轻哂:“我又逃不出去……”

来人嘘了一声,轻轻唤:“月儿。”

任妙月这才意识到,来的人不是张婆子。

她惊喜回头,发觉来人竟然是她之前的相好房昆。

任妙月急忙快步走到门口,朝外面看了看,然后顺手插上了门闩。

她心跳得飞快,唯恐被林婉棠的人看到。

这时,一双有力的手臂从背后抱住了她。

任妙月舒服得长叹了一声,转身仰头望着房昆,眼神妩媚,问:“爷,您怎么来了?”

房昆深情地看着任妙月:“爷想你了,便来看你。”

任妙月睁大眼睛推房昆:“爷赶紧走吧!若是被人看到了,我就完了。”

房昆却将任妙月搂得更紧了一些:“我的心肝儿,你别怕。我给了张婆子十两银子,她亲自给我们望着风呢。”

房昆亲了亲任妙月。

任妙月感觉浑身一阵燥热,忙使劲推房昆:“爷快别这样,我已经嫁做人妇……”

房昆用手指堵住了任妙月的嘴:“你还好意思说!爷当初待你如何?是不是将你捧在手心里?爷一心想娶你当正房,谁料你竟然弃爷而去,转头跟了薛承宗这个老头子。”

任妙月拿开房昆的手指,红了眼眶:“不是妾身不爱爷,而是那薛承宗以权势相逼,我一个弱女子,又怎么对抗得了?这才不得不舍了爷。”

房昆咬牙切齿道:“薛承宗那老骨头,强娶了你却不肯珍惜,居然把你弄到这庄子里幽禁起来,他算个什么东西?!畜生不如!”

任妙月用帕子沾了沾眼角:“他待妾身,比不上爷一星半点。妾身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爷……”

任妙月抽泣起来。

房昆搂着任妙月,两人来到床边。

房昆捧着任妙月的脸,说:“月儿,我虽只是一个皇商,在内务府挂个虚衔,比不得国公府权大势大。可是,我敢保证,你跟着我,会比跟着薛承宗享福十倍百倍。”

房昆很是富有,可谓白玉为堂金做马,只是到底不如薛承宗是正经侯爷,所以,当初,任妙月舍弃房昆,选了薛承宗。

可这房昆,长相很是英俊,如今才三十四五,身体健壮,这一点,薛承宗怎么都比不上。

旁的不说,就说床笫之间,任妙月的入幕之宾们谁都比不上这房昆。

任妙月想,如今,薛承宗要休她,她不如早些另做打算。若跟了房昆,倒也能过得富足快乐。

想到这里,任妙月假装哭泣:“妾身残花败柳,如何能配得上爷?爷还是忘了妾身,另择佳人吧。”

房昆却说:“月儿,你这话简直是在扎爷的心。爷若能看得上旁人,早就续弦了,怎么会一直孤单至今?爷放不下你啊!”

任妙月泪眼婆娑地看着房昆,见房昆神情诚恳,脉脉含情,不由得动了几分真心。

房昆见状,搂着任妙月亲热起来。

任妙月半推半就,伺候了房昆半宿。房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任妙月虽还没出月子,但唯恐失了房昆的欢心,只得咬牙让房昆成了好事。

或许是因为失而复得,房昆今日格外勇猛。任妙月搂着房昆的脖子,低低地淫浪叫喊着,一瞬间,她觉得,哪怕就是为了这些乐子,也该长长久久地跟了房昆。

风雨停歇,房昆懒洋洋地对任妙月说:“怎么样?跟老头子和离,跟了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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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妙月思忖,趁着房昆还不知道她要被休了,她要赶紧自抬身价一番。

任妙月委屈巴巴地说:“唉,国公爷的儿子和儿媳实在不好惹,我与他们起了冲突,国公爷想息事宁人,才让我来庄子上暂避。国公爷不肯维护我,我很心寒,真的想离开他算了,只怕他不肯放我走。”

房昆提议:“要不我去找他谈?”

任妙月急忙摆手:“千万不要,可别让国公府迁怒了你。还是我跟国公爷谈和离的事吧。”

房昆显得很兴奋:“只要你离了薛承宗,我立刻就娶你为妻。”

任妙月娇羞地依靠在了房昆的胸膛。

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房昆才悄默声离开。

任妙月感觉下身不适,恶露淋漓了两三日才止住。

但想到有了退路,任妙月觉得一切都值得。

张婆子待任妙月的态度好了不少,时不时送些好吃的给她。任妙月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