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远?”江夫人就这么一个儿子,自然是提心吊胆的。

好在伤的并不重,调养调养就好了。

江淮远说完那句话之后就闭上眼睛休息了,人还不怎么清醒,自然也就顾及不到其他人的情绪。

即便他清醒着,估计也不会去安抚江老先生。

得知江淮远住院后,季换澜沉默了很久。

汪霍半晌才问道:“季董,要不要过去送个花篮?”

季换澜是在分析最近听到的这些消息,她越来越怀疑,这明云城逐渐乱成一锅粥,极其像是师父的手笔。

但她又不能多问,问了很容易又要挨师父的骂。

“你代替我去送个花篮吧。去之前顺便给观棋打个电话,问问他家老板送不送。”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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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下午三点多钟。

汪霍与观棋在医院门口碰面了,他们的老板谁都没亲自来,特意派他们两个过来跑道的。

两人刚要进住院部,汪霍拦住观棋,“你等会儿……”

观棋疑惑:“怎么了?”

“咱俩得确定一下其他人有没有来看望过江淮远。”汪霍说:“万一江家没把这事儿放出去消息,咱俩突然这么过来,那跟不打自招有什么区别?”

观棋一愣。

这么浅显的破绽,他居然给忽略了!

“汪兄说的有道理。”

两人刚刚嘀咕完,就见有几个人从他们身边过去了。

“那是唐家的人吧?”

“嗯。”

汪霍刚刚特意把脸背过去了,没让那些人看见自己。

俩人又等了一阵子,等到第二波人进去都出来了之后,他们才进住院部。

结果刚刚到病房门口,咣当的一声响。

两人对视一眼,迅速后退了几步。

病房的门没关严,里面传来江老先生的怒吼声:“你清醒还是不清醒的时候都在说胡话!什么叫是我造成的?我做什么了?”

“我的所有举动都是为了江家!那两家不除掉,我们怎么翻身?难道你想让江家一辈子都被别人踩在脚底下不成?你这个不争气没有血性的东西!”

“季换澜到底是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了,让你这么来顶撞你的爷爷!”

“够了!”

江淮远突然提高音量,“我觉得您真的是年纪大了,说话都这么不知深浅,没有分寸。我还要养伤,爷爷没什么事不需要过来了。”

“你……”

江老先生见江淮远居然撵自己,气的胸口一阵刺痛,脸色发白,突然间就倒在了地上。

“爸!”

“医生!医生!”

里面一团乱,汪霍与观棋趁机走了。

通过刚刚那些只言片语,他们也已经完全能够确定江家的目标真的是星港风投与华融。

两人赶紧各自回了公司,将听到的所有对话都转述给了老板。

随后季换澜与沈熄第一时间回了半山腰。

詹老听完他们两人说的这件事,只是问了句:“那老头儿病倒了吗?住没住院?”

季换澜说:“这个不清楚。”

“打听打听。”詹老用热毛巾擦着手:“要是住院了,你们是要去探望探望的,到时候记得带上我一起。”

江老先生的确被气的住了院,不过这事情也还是第二天才放出来。

季换澜找了个合理的理由,提前跟唐岐打了声招呼,然后选择在第二天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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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季换澜与沈熄早早地收拾妥当,却不成想居然在家里等了詹老半个多小时。

等詹老下楼来后,季换澜赶紧询问:“师父,你是身体不舒服吗?”

说完后,她才注意到今天的詹老打扮的格外的精神抖擞。

带着些许唐式风格的套装衫子,头发还特意梳的很是利落,还戴着一副不知道有没有度数的眼镜,意气风发的感觉。

“我没不舒服啊。这不是去探望病人,当然要有点气色。”詹老慢悠悠的往外走:“走吧走吧。”

老大老二对着季换澜耸了耸肩,他们也不知道今天的詹老在臭美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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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院部。

爷孙俩住的病房不在同一层,科室不一样。

按照长幼尊卑,他们先去探望的江老先生。

得知他们来了,江家夫妇也赶过来陪同。

“沈总,季董。詹老先生。”江先生客客气气的打招呼。

之前他们就知道了詹老是季换澜的老师,如同父亲一般的身份,自然要给予尊重。

詹老坐到床边看着江老先生,“岁数大了,可要注意身体。不能情绪太激动的。”

江老先生努力保持着微笑:“詹老说的是。”

这时候詹老看向他们,“你们也不用陪着我们两个老头子,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