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润一下,那就是每州差不多六到七万吧。只有这种情况下,凉、雍二州的经济才不会被拖垮,也能保证对军队的供应。

就这还是不跟昀哥儿一样,给士兵的工资都是足额足饷,没什么战时加倍不战减半之类的做法。还会配备四季衣物,几天吃一顿肉,并配备武器、甲胄等。郭傕拉来了四万人,估计是把大半家底都拖出来了,这要拿不下凉州,他血亏。

“我们兵马太少,如今最好先想办法让郭傕退兵。而王颐所带的兵马都是出自凉州,大家同出一源,到时候就可再行分化之策。”昀哥儿缓缓道。

今晚注定是个不眠夜。

昀哥儿这边商谈各种计策几乎是一夜没睡,中途昀哥儿还让军需官去弄面粉做了点牢丸送来。

讨论归讨论,大半夜的夜宵还是要吃的。

这一晚昀哥儿他们没睡,附近的兵马也都没怎么睡。一大早昀哥儿打个盹儿的功夫,邓羌就来禀告他们的斥候抓了好几个探子。

正常。

他们不也派了不少斥候去附近探查了么,抓了昀哥儿也没杀,而是让邓羌派人去把自家的斥候换回来,估计汉阳郡的斥候也有被抓的。

一直到中午吃饱喝足休息好了之后,昀哥儿就按照昨晚商议的计策行事。谭德立即率领一千骑兵直奔雍州所在,而后在箭程之外堪堪停住。

雍州那边反应也很快,立即就有大将带兵出来迎敌。

“李复李公可在?”

谭德还没说话,就听到对面传来一道粗犷的声音。循着声音看去,面孔是看不清,就到一个穿着黑色盔甲的大汉被众人围着坐在马上。

这大汉又道:“在下郭傕,要是李公在,还请出来见一见!我听闻李公一介书生,文能变革安民,武能练兵收地。如此大才,雍凉二州如此贫瘠之地能出李公这样的人,是这两地的运气了。

说来李公与我也算是邻居了,我对李公神交已久。我时常叹息赵宏不会用人,要是李公是在我的治下,我一定重重提拔李公,怎么会让李公多年屈居一个县长之位。

不过现在也为时未晚,只要李公愿意投效于我,我郭傕对天发誓,以后一定视李公为我手足,你我为人平坐雍凉二州,虎视天下当为一大快事!”

对面谭德一直是个大智若愚的人,这郭傕这么一说,倒是体现了他的豪迈大气,顺带把李氏放在了下位。

说什么手足平坐,但终归是‘投效’啊。

那一千骑兵听了这话,面上立即忍不住浮现恼怒之色。

谭德止住有些愤怒的骑兵,大声道:“原来郭公如此敬佩我家主公,我家主公也早说过,他对郭公也是向往已久。若是郭公携雍州而投,我家主公也愿意用手足之情相待。”

谭德这话也毒,一说郭傕对李氏很是心悦诚服,二又说郭傕能力一般,没有李复的才华跟功绩。你要是投靠李氏,你就只能拿雍州做进身之阶。

果然听了谭德的话,郭傕身后的士兵也开始骚动起来。

谭德立即又道:“郭公,今日我不是来打嘴仗的。我是奉主公之命让郭公看看,这是什么!?”

说完,谭德身旁几个骑兵立即策马而出。只见他们手一扬,无食教还沾了干涸泥水的旗帜在风中飞舞。

“看到了么,神君偷袭汉阳郡的无食教兵众已经伏诛。可惜汉阳郡兵少,没法全诛无食教,为凉州牧报围困之仇。

不过我家主公不像是有的人吃里扒外,见主弱就行背主之事。我汉阳郡即使兵寡而民弱,也深知溃兵不可追之事,但我家主公还是派兵向无食教残兵追去了,以图一举而竟全功。”

“只是那些无食教残兵一路竟然往雍州而去,想来郭公应该也会开个方便之门让雍州各县给我们借路而过。此番若是全诛无食教,我家主公定然上报朝廷,这灭贼的功劳有你郭公一半!”

谭德这一喊,郭傕就知道不好。

什么追贼人,这分明是借着追贼人的借口,趁着他雍州此刻兵力不足去扰乱后方了啊。

他身后的士兵全是雍州人,今日听闻这样的消息,必然士气大减!

而且溃兵不如寇,流兵即为贼。

不说汉阳郡的郡兵,要是真有无食教残兵蹿去了雍州,雍州恐怕也要遭殃。

这会儿郭傕心中暗恨,这无食教这几年拿了他不少粮草。话说的很满,没想到这么不顶用,竟然这么快就被汉阳郡给打得落荒而逃。

可关键是无食教传教能力确实很强,要是任由他们发展,他好不容易以外人之身控制住的雍州又得乱了。他当初也是孤身一人赴任,家中并无可大用之人帮衬,一路走到现在不容易。

一想到这,郭傕就大为恼怒。

可恨!

李公,我为你骗开城门啦

谭德说完就策马而走,他这边一千人都是骑兵,机动力很强。

郭傕只能眼睁睁看着谭德离开,而后立刻传下军令。先是安抚军心,又用军令严传四周,擅议雍州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