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说的。”

“我猜也是。”

“你……“

王妈进来见念之贴着朱丹,惊骇道:“少爷!”

念之抽回手插在兜里,瞪了一眼王妈,话也不说转身走了。

王妈关切道:“葛小姐你还好吧?我们家少爷是有些古里古怪的,我瞧他是读书读傻掉了,张口闭口都是那个比亚比亚的说,你说那个比亚咋这么能说呢!”

朱丹憋住笑问:“他从小就这样吗?”

王妈眼珠子一翻,想了想,道:“小时候也不这样呀,小时候话少,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响屁来,也就是从上了中学开始,天天比亚比亚的,我老妈子是一句听不懂他在嘀咕什么东西。来,葛小姐,你看这件礼服成吗,你这身材与我们家小姐差不多,应该是能穿上的,你试试。”

王妈心思玲珑,知道她喜欢白色,又特意找了一件样式差不多的吊带礼服,蕾丝料子,长至脚踝,背后层层叠叠堆着纱,唯一露骨的是背后大胆的倒人字形开口,两片蝴蝶骨仿佛蛰伏的翅膀呼之欲出。

朱丹对着镜子皱了皱眉,嫌背后过于露骨,忸怩道:“好是好,可这背后穿不出去。”

王妈笑嘻嘻地从腋下抖出一块苹果绿披肩,上面绣着郁金香和蓝色的知更鸟,用的是法式刺绣,上面缀着亮片和珠子,熠熠生辉。

朱丹眼睛一亮,披在肩上,爱不释手道:“这披肩真好看,王妈你眼光真好。”

王妈反倒不好意思了,挤着脸上的皱纹道:“我一个老妈子能有什么眼光,葛小姐,随我去大厅吧,客人也该到齐了。”

青天白日的,整个陈公馆已经捻亮了所有的吊灯,即使这样,也不及各位太太小姐身上的宝石翡翠璀璨夺目,每个人的身上都滚动着流光,是把天上的星星摘下来缝在了衣服上。

青天白日的,整个陈公馆已经捻亮了所有的吊灯,即使这样,也不及各位太太小姐身上的宝石翡翠璀璨夺目,每个人的身上都滚动着流光,是把天上的星星摘下来缝在了衣服上。

宋太太一眼瞧见了她,拉着婉因走来打招呼道:“是小葛护士吗?”

婉因歪头打量着她,觉得面熟,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只是客气地说了声“你好。”

宋太太今天穿着紫罗兰的缎子旗袍,蓝宝石项链,流苏似的戴在脖子上,宛如夜晚的一轮月牙儿,发着幽幽的蓝光。

婉因也是隆重打扮了一番,私人订制的大号深蓝色礼服,大概是宋太太认为深色显瘦,原也是一番心思,但装饰过多,珍珠玛瑙钻石一股脑儿地堆在身上,俨然一棵耶诞节摆的圣诞树,不过也是喜庆的模样。

陈治桦走过来诧异道:“怎么,你们认识?”

宋太太笑道:“巧了不是。”

“宋厅长没来?”

“原本一道要出门了,局里临时有事又给他拽走了。”

陈治桦护着朱丹去别处打招呼,婉因追随着背影问道:“姑姑,她和陈先生什么关系?”

宋太太也吃不准,心里猫挠似地摇了摇头:“不清楚的,总不会是情人吧?男人就是这样的呵,永远喜欢年轻漂亮的小姑娘。”又瞥见顾越珒,连忙走过去打招呼道:“顾先生,好久不见,你可听闻到什么事?”

宋太太也吃不准,心里猫挠似地摇了摇头:“不清楚的,总不会是情人吧?男人就是这样的呵,永远喜欢年轻漂亮的小姑娘。”又瞥见顾越珒,连忙走过去打招呼道:“顾先生,好久不见,你可听闻到什么事?”

“什么事?”

宋太太见他毫不知情,尴尬一笑,不再往下说了。

陈治桦缓缓站到高处,牵着朱丹的手对众人道:“诸位都是陈某的至亲好友,今日邀请诸位前来自然是因为有要事宣布——我必须隆重介绍一下我身旁站的这位女孩,她叫朱丹,葛朱丹,但是从今天起她就不再姓葛了,诸位也勿要再喊她葛小姐,因为她其实是我陈某的亲生女儿。”

大厅一片哗然,思琪愤然将玻璃杯砸到朱丹的脚下,发作道:“骗子!她才不是我爸爸的女儿,她就是个骗子,来人啊,把她给我轰出去!”

陈治桦厉色道:“思琪,不许无理取闹,季妈!带小姐回房。”

季妈过来扶着思琪,小声劝道:“小姐,眼下人多,闹起来不好看的,你得给先生一点面子,等客人走了再说。”

“哼,我哪儿也不去,我就要在这儿待着,我倒要看看她是个什么货色!”

王妈迅速拿着扫帚抹布过来清理碎片,看到朱丹脚脖子流着血,惊道:“呀,葛小姐受伤了呀。”

“去给孙医生打电话。”

朱丹自己弯腰看了看伤口,只是割了个口子,连忙道:“不碍事的,不用喊医生。”

顾越珒叹了口气,上前将她横抱到沙发上,冷冷道:“怎么不碍事?玻璃都嵌在肉里了,你是没有痛觉吗?”

顾越珒叹了口气,上前将她横抱到沙发上,冷冷道:“怎么不碍事?玻璃都嵌在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