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敢轻易尝试措施惊扰oga。

季青临知道的第一时间就想冲过去,被柏哲淞拦了下来。

“他现在需要静静,等想清楚了,自然就会出来了,你现在去找他,会适得其反。”

还怕季青临冲动,把人带回家看着。

“碰—”拳头落在茶几上,单薄的原木桌子猛然一颤。

“当初不应该的。”不应该把oga一个人留在国内,瞎讲究,瞎在意什么?

应该直接把oga打包打带回家。

柏哲淞靠在沙发上,立领衬衣松松散散,露出的雪白脖颈上有零星红痕,声音有些暗哑“别急,这对鹿淮是个很大的打击,他需要自己调节。”

季青临恻恻看他,道理他懂,但是怎么能不急。

那是他的oga!

“与浪之间…~”铃声打破僵持,季青临慌忙摸出手机。

这是设置的,鹿淮专属的铃声。

看着屏幕上跳动了两个字,季青临呼吸窒了窒,划开放在耳边“喂?”

“季老板。”鹿淮的声音夹着电流音有些闷,听见oga的声音,季青临颤了颤,轻轻应他“淮淮,我在。”

“你在哪儿?需要我来接你么?”季青临试探性循循善诱“我们回家。”

沉默良久,季青临听见两声吸鼻子的声音。

oga在哭?

“你…”

“季老板。”在开口开口,oga的声音清亮不少,季青临的心提了上来“怎么?”

“我们分手吧。”

4年后碧空如洗,一望无垠。

石板砌成的路被太阳晒得发烫,墙边的角落堆着一袋一袋的贝类,海鲜的腥味弥漫在阳光的和煦里,龙眼林叶葱郁,映落一地斑驳,沉甸甸的龙眼压弯了枝头。

石砌屋子里的小巷一直延伸,越往里林木越多,路也越来越狭。

“叩--叩”单薄的木门被拍得颤抖,带起的粉尘飞扬,仿佛下一秒就会承受不住力道到地。

屋内却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啧。”段成皱了皱眉,拍门的力度更大,扯开嗓门叫唤“瘸子,你别装死,知道你在,这个月的房租你已经拖了两天了,在不给,就给你扔出去了!!”

“喂!!”对门紧闭的铁门小心开了条缝,是个小孩儿。

小孩儿脸脏兮兮的,穿着橘色短袖,坑坑洼洼斑斑点点,但那双眼亮得厉害,周围眼白少,瞳孔占比多,像琥珀似的。

小孩儿瘦得很,肩膀都快拢不住衬衣,脸却绷得紧紧的,声音稚嫩也沉“他不在,一早出去了。”

段成骂了句脏话,解气似的又用力砸了下门,脆弱的门身来回颤了颤才稳住没倒下去。

“哪儿去了。”段成生得高,又一脸凶相,现在心情不顺更是凛人得很“你知道不。”

小孩儿看着他眨了眨眼,缓慢的摇了摇头。

“草。”段成喘着粗气,混浊的眼珠子扫了眼外面。

外面日头正烈,偶尔来的风,也是燥的。

“算他运气好,让他。”段成下巴朝木门的方向扬了扬下巴“准备好房租。”

意味深长凝了一眼,颤着脸上的横肉走了。

知道看不清他的背影,小孩儿合上了门,蹲回墙角,默默数数。

这边临海,今天退潮,浪花一个个涌上扑得厉害。

看不到尽头的沙滩,空旷清冷,只有一个单薄的身影,衬衣被吹得鼓起,发丝也吹得后扬,今天的风也厉害,感觉下一秒就能把人带走。

浪花打着白沫席上脚边,力道挺大,好几次,鹿淮都差点儿站不稳。

面前的百合花被浪稀稀疏疏卷走不少,只剩下一两只花瓣残落的花。

鹿淮仰头看看了日头,面朝着大海笑了笑“你这是还嫌弃?嗯?”

唇弯的浅,目光柔和得似粼粼海面。

“下次,明年就不来看你了。”鹿淮拖着步子弯腰捡起了“剩下”的花,细细得给它抚去多余的沙砾“好好吃饭,少做梦。”

“忘了。"鹿淮自言自语的笑了笑“你做不做梦,都没关系了。”

鹿淮为了给人送束花,难得起个大早,结果人还嫌弃。

后面浪花越来越狠,鹿淮踩着软软的沙砾回了岸上,一脚的沙土,黏着并不舒服。

鹿淮去了卫生间,用手捧着草草冲了冲泥,抬起腰时看到洗手池上的花,定定看了两秒,还是拿着回了家。

一路高楼林立,道路宽阔车流不息,鹿淮混在人群里,不甚起眼,神色淡淡的看着前面。绿灯了。

等待的人流开始移动,鹿淮也跟在里面,和周围人不一样的是,鹿淮的步子走得慢,左脚比右脚拖一点,手里还那这把夹着泥沙的话。

前面的碎发很长,只露出小半张脸,皮肤白得瘆人,整个人阴沉沉的。

鹿淮拖着步子,紧了城中村,往巷子里走,左脚因为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