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几位宗主长老同时想道:这怕是中了敌人的计谋!

贪生怕死之辈

就在这时,四周突然猝不及防的变了样,所有地上死去的弟子又僵直着身体爬了起来,摇摇晃晃的朝着来人进攻。

是阵法!

修为最高的林道子集中力量,一掌拍向身旁,但没有收到任何反馈。这阵法做的极为自然,他们仿佛并没有置身于阵法当中,但刚才的一瞬间,周围的景物的确变化一新。

几人躲避着那些重新“活”过来的弟子,向山门掠去。但外面已经没有山门的踪迹。此时的他们,似乎来到了一个独立的空间,一时间,无法找到阵法痕迹,也无法寻到出路。

然而刚“活”过来的僵硬弟子们似乎随着阵法的成形越来越厉害了。

刚开始的时候,所有人几乎都只在闪避,因为这些弟子是他们眼见着“起死回生”的,即便大家心里都清楚这大概率都不是落隐宗原来的弟子了,但他们穿着弟子服,顶着弟子的脸,能不杀还是不杀为好。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躲闪越来越困难,误伤也在所难免,到了最后,他们也彻底抛弃了心里的顾虑,对这些顶着弟子外形的怪物不客气的打杀起来。

可这些不知是何物的对手,十分难以彻底杀灭,他们似乎不知道伤痛,看着已经死透了,但片刻之后还是会站起来重新投入战斗,且每一次起来,都比之前更为强大一些。

只有把这些人碎成齑粉,他们才不会重生,但也会有不知从何处出来的其他人形怪物冒出来,像是永远都打不完。

后面两艘灵舟也在半天之后抵达,停在了落隐宗外不远处。

此时,在这些后来的弟子们眼中,落隐宗的一切都平静的不像话,像是没有遇到任何攻击的样子,山门仍是完好的屹立着,散发出古朴的气息。

“我们进去!”陈启下了灵舟就想冲进去,实际上他觉得灵舟应该直接降落到宗门的广场上。

“稍等,”时宣伸手拦住了他:“不要轻举妄动,这里平静的有些不正常。”

“什么叫不轻举妄动?宗门虽外表看着无碍,但谁知道内里正在发生什么?那庞加相本就是最为了解宗门之人,他带人来攻打宗门,简直事半功倍!”

“所以更不应该这样冲进去,我们没有了解情况,进去了正好中了敌人的埋伏怎么办?”时宣面色严肃,没有一丝笑意。

陈启不服,梗着脖子叫道:“这是我们的宗门,你若是不想前来救援,不来便是!何必找这样那样的借口,到了门前却不进去!这样同没有回来有什么区别!”

他的话说的已经足够难听了,然而时宣不为所动。

更令人气愤的是,这里的大多数弟子都同时宣站在一起,只有少少的几个冲动型的落隐宗弟子同陈启意见相同。

时宣正色道:“从现在开始,能够与我统一战线的站到我身后,有要同陈启立刻进入落隐宗宗门内的,就站到他身边,你们随意行动,我不会干涉。而剩下的,站在我这边的,接下来就需要听我的指挥。”

一百三十人的弟子阵营中,有一百一十多站在了时宣身后,黑鸦鸦的一片,剩下的只有十位落隐宗弟子,同零星几个外宗弟子站在了陈启身后。

陈启冷哼一声:“呵,贪生怕死之辈!”

时宣这边许多人受了他这等言语攻击,都有些十分不忿的想要冲出来同他理论。

时宣抬起手制止了他们,道:“从现在开始,他们十几人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与我们无关,只当没有听到看到就好。”

这样冲动好事、不服指挥的,若是留在队伍中,反而不是好事。时宣一贯主张尊重每一个人的意见,他们想要进,那就不必拦着。

陈启冷眼看了这黑鸦鸦的人群,再回头看看自己身后那有限的几个人,发现就算是落隐宗本宗的弟子,也有半数归到了时宣的阵营。

如果说对于时宣等人是有怨气,对于归到时宣队伍中的落隐宗弟子,则是憎恨了。

“孙绍行!你忝为落隐宗弟子,却要同那些贪生怕死之辈同流合污?”

孙绍行,同陈启一样是落隐宗这一辈弟子当中最为突出的弟子,同陈启最大的区别就是,行事较为陈稳,比较会审时度势。

他看了一眼陈启,对他的话不以为忤,只冷静道:“虽然忧心宗门,但上上之策是稳妥行事,而不是盲目冲动,可以帮不上忙,但不能帮倒忙,好心反而办了坏事。”

之前在六宗大比团体赛时,陈启的意见孙绍行都会接受,是因为陈启才是队长。而如今,事关重大,冲动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时宣上前一步,面向陈启道:“你有在这磨叽的时间,怕是早就冲进山门内了。”

陈启怒道:“我才不是你们这些贪生怕死之辈,又岂会怕什么危险,与其说什么审时度势,还不如说你们就是怕了!”

他说完,也不再理会时宣等人,带着赞同他的十几人一同转身冲向了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