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充,一字一顿说:“你们要是在一起就是想把我气死。”

对此,许悠妙回答:“我们有结婚的打算,那你们的意思是不是到时候都不来参加婚礼?”

周国维料到许悠妙刀枪不入,他心里很气强压着,冷笑说:“妙妙,叔叔真是想不明白你要做什么?你这里这么恨你爸,逼着你父母离婚,这里说什么以后小孩要姓许,你到底想做什么?”

许悠妙闻言深深叹了口气说:“周叔,为什么姓许就是我爸的许?它其实就是我许悠妙的许。”

周斯时听到这话不由笑了。

而其他人都再次震惊了,袁莉第一个跳出来说:“妙妙,你脑子是不是真的有问题?你孩子跟你姓,不是没族谱了?生女孩还好,生男孩怎么办?”

许悠妙听到这些话再次深深叹了口气,她看了眼袁莉说:“袁阿姨,要那东西干什么?”

袁莉愣了下一时回答不出来,但在她的观念里那是女性归属的象征,所以大家都在说女人嫁人了才有家。

周斯时再绷不住哈哈大笑,拉过许悠妙的手对他们说:“今天我和妙妙把话跟你们都说到了。等我们结婚的时候,你们要是愿意来,我们很欢迎,要是不愿意出席,我们也不勉强。你们该养病的好好养病,该要债的好好要债,不用操心我们俩的事情了,我们好得很。”说罢,他拉着许悠妙就离开。

两人走后,病房里又出现死寂,直到许汉生忽然笑了声站起了身。

周国维问他:“你去哪?”

许汉生答:“回家吧。”但他发现家已经面目全非。

周国维沉着脸,他再想说什么反对许悠妙和周斯时的话,也开始感到无力。两个年轻人像荒野一样狂野,眼里无一物,无拘无束,任何无解的关系似乎到他们那就松开了。

在回家的车上,周斯时开着车一直在笑。许悠妙问他:“你乐什么?你爸真的气得不轻。”

“他自己想不开,我也没有办法。我笑什么?我就是觉得人真的很好笑,怎么就会被那些世俗的规矩观念束缚成那样。如果你从小受的教育和这个完全相反,你就会完全是另一个人。这么一想,眼前这些观念规矩就没有任何意义。”周斯时说。

许悠妙听笑了,但转开头看着车窗外说:“可是在大部分人眼里,我和你是脑子有问题。”

周斯时又哈哈大笑,说:“那我谢谢你陪我脑子有问题,妙妙。”

“我也谢谢你,周斯时。”许悠妙回过脸笑说。她知道他们要是少了彼此,这条路都会孤独艰难很多,有了彼此就变得很简单。他们是彼此从小就种下的幸运,也可能是上天最温柔的怜悯。

在这一刻,许悠妙深切感受到了爱,她对周斯时的爱,以及这个神秘宇宙对她神奇又无声的爱意。

在傍晚回家(1)

濒临破产,离婚。这两件事情怎么看都是会让一个家庭支离破碎的,但在许家这两件事像一剂猛药,让大家原本悬着的心都落了下来,他们各自碎成自己那一块,反而都安生了。

彭珍和许汉生在这一年的十二月中旬正式协议离婚,他们现在住的房子归了彭珍,许汉生独自搬了出去。而父母的离婚,让许靖消沉了一段时间,他因为没法面对困难重重的公司危机,彻底从公司离开。许汉生也没有勉强他帮忙,独自处理公司债务。

而许家公司运作困难,许靖就等于断了收入来源,好在他个人一直花销不大,有了孩子更是会存钱,所以他消沉躺在家里吃老本,说急也不知道该怎么急。

陆紫琳看到许靖这样子,从一开始的生气到现在习以为常,愤怒不动了,她不再和许靖吵架,打算明年就把许暖送去幼儿园,然后自己出去工作。

元旦节这天,陆紫琳给许悠妙还有周斯时发了邀请,请他们来家里一起过节,她还请了彭珍。她这次的邀请没有发给许汉生,但她让许靖去给许汉生送了过节礼。

收到陆紫琳的邀请,许悠妙和周斯时赴了约。当天,两人先接了彭珍,然后一起去陆紫琳和许靖家。他们一进门就看到许暖靠在鞋柜边,好奇可爱打量他们。

陆紫琳笑解释说:“她听说你们要来,早就在门口等了。”

许悠妙闻言心都化了,当许暖给她递拖鞋,她赶紧蹲下来和她说谢谢。许暖嘿嘿一笑,抬手搂了搂许悠妙的脖子没说话。

“暖暖,叫姑姑呀。”陆紫琳催促许暖。

许暖还是没开口。

许暖现在两三岁正是最可爱的时候,但她很少开口说话,除了简单的叫爸爸妈妈几乎不怎么开口,陆紫琳一直担心许暖是不是有自闭症,带去看了好几次医生。

此刻,陆紫琳见状忍不住叹了口气说:“养孩子真是操不完的心。”

许悠妙闻言笑把许暖抱起来,亲了亲她的脸颊。

一旁的彭珍没说话,抬手安抚拍了拍陆紫琳的胳膊。

陆紫琳勉力笑了笑喊了声妈,给彭珍递了拖鞋。而后她伸手欲抱许暖下来,说:“来,暖暖,给姑父也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