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王,今日我念在你算是一个长辈,已经对你以礼相待,但你这番言论,莫非是在向我楚王族挑衅不成!”

楚天河听完拓跋和朔的一番话,目光倏然锐利起来。

他被姬昊天欺负了。

但那并不代表,谁都可以在他楚家的名头上踩上一脚。

楚王族,是当年先祖拼死一战,血染三百里山河换回来的。

当今这峥嵘大世,他楚家,算得上巅峰强者。

固然一人之下,可倘若楚地真要兴兵作乱。

恐怕,不仅会京师大震,更是举国哗然。

这么一方强横的存在,岂是拓跋和朔这个草头王爷能够出言轻薄的?

此刻,楚天河目光汹涌的看着拓跋和朔,虽然是以小辈的口吻在跟他对话,但眼中已经杀气腾腾,恨不能将拓跋和朔撕碎,方肯罢休。

“如果世子认为我的一番话是在挑衅,那么你想过没有,如果今日之事一旦传开,那么日后向你挑衅的人,还会有多少?”

拓跋和朔微微欠身,轻声道:“我知道,你此刻的隐忍,并非什么大度,而是楚王爷他,根本不让你动手。”

楚天河被人道破机巧,磨了磨牙,没有吭声。

“我今日来,并非是要劝你非要与那人拼力搏杀,但你我想要报仇,也并非要针对他一个人,不是吗?”

拓跋和朔语气偏转,带动着楚天河的思绪。

楚天河沉吟半晌,目光闪动:“你是说,平西王府?”

“世子果真是聪明人!”

拓跋和朔微微拍手:“我承认,樊珂那丫头,确实貌若天仙,引人垂涎,不然的话,我那个不争气的儿子,还有世子你,也不会因为这个妖女惨遭横祸,敢问,世子此刻,是否还对樊珂念念不忘呢?”

“闭嘴!”

楚天河再次被拓跋和朔戳中痛处,怒道:“多年来,我对樊珂喜爱有加,多方垂怜,但她非但不领情,还敢为虎作伥,勾结外人对付我!对于这等寡廉鲜耻的薄情女子,我有何留恋可言?!”

“好!既然如此,我们合作的基础,就有了!”

拓跋和朔骤然起身,目光灼灼道:“世子,既然你不愿意对付一个平民,去污了楚王族的名声,那可曾想过,找平西王府要个公道?”

楚天河十指交叉:“你什么意思?想要我出兵讨伐平西王府?”

“不!我既然找你来合作,自然就该摆出我的诚意来!”

拓跋和朔爽朗一笑:“世子可知道,本月元宵佳节,也是樊家老家主樊精忠的寿辰?”

“这一点,我自然知道。”

楚天河点了点头:“樊家那个老不死的,本来已经得了不治之症,可是不知为何,又被人给救了回来,因为这件大喜之事,平西王府准备在元宵佳节那日大排筵席,庆祝此事,我原本还准备了礼物,现在……”

楚天河话未说完,眼中已经满是不悦之色。

“没错,我要做的,就是让樊家在灯节那日,颜面尽失。”

拓跋和朔微微一笑,继续道:“不瞒世子,我已经谋划好一切,准备在那日,对樊家发难,今日前来,就是邀请你一起,共报此仇!”

“你要亲自动手?”

楚天河闻言,眼中闪过些许意外:“那你找我,是为了什么?”

“这件事,并不需要世子出手,我只要你以楚王府的名义,在当日同样举办一场宴会,将平西王府邀请的客人,再请一次。”

拓跋和朔微微一笑,继续道:“我相信,天下人审时度势,面对强大的楚王族,以及平西王府的邀请,自然没人敢得罪楚家,届时,只要樊家没人,我动起手来,自然也就方便许多。”

“你今日找我,恐怕,不仅仅是为了复仇吧?”

楚天河眯了眯眼,眼神睿智的看向了拓跋和朔:“众所周知,西境战事四起,此刻当是举国四境中,最不安稳的所在,倘若平西王樊勋彰出现意外,西境的数百万大军,便群龙无首,届时,受命前去接替元帅之位的,一定是距离最近的燕地之主,燕王桂宗光,不知,我猜的对与不对?”

“妙极!果然妙极!世子不愧是楚地王位的接班人,果然深谋远虑,颇有令尊风采。”

拓跋和朔没想到,楚天河这等膏粱子弟,居然有如此头脑,微微一怔后,坦诚点头:“没错,我此番针对平西王,除了为我儿复仇之外,的确还有这层深意,但此事,对你楚地来说,并无威胁,不是吗?何况你要知道,现在的樊家,已经跟伤害你的人穿了一条裤子,如果他们纠缠在一起,对你而言,也并非是什么好事吧?”

“既然你我同为复仇,那么你们得到的,是整个西境,而我只为出一口恶气,莫非在你朔王眼中,我楚天河,就是这么一个满脑子猪油的纨绔吗?”

楚天河点燃一支烟,目光中满是嘲弄,随即不等拓跋和朔开口,便继续开口道:“这次之事,你让我邀请宴会,听起来置身事外,但实际上,我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