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区仓库。

各种罩着车衣的装甲车有序排列,敦实威武的坦克车纵列成行,每台车前,都站着一名荷枪实弹的卫兵。

鲜衣怒马。

英武不凡。

“笃笃!”

脚步声不住回荡,姬昊天在几名士兵的跟随下,很快走到了仓库尽头。

高墙之下,一名三十多岁的少校军官负手而立。

身姿笔挺。

面色威严。

在两名卫兵的陪同下,正眯眼打量着姬昊天。

姬昊天与之对视。

少校军衔,多半是一名营长。

“踏踏!”

双方距离拉近至五米左右,身边数名士兵站定,动作整齐划一。

校官本以为能够凭借这种威势,震慑姬昊天,却没想到,站在面前的青年,毫无惧色。

校官目光灼灼,盯着姬昊天的双眼:“目无王法,当众杀人,你可知罪?”

短短十二字。

底气十足。

姬昊天微微一笑:“不知。”

“你好大的胆子!”

校官听见这个回答,当即勃然大怒:“小子,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姬昊天并未回应校官的问题,面色一冷:“兵者,国之重器!铁血挥洒拱卫华夏!华夏军中铁律,子弟从戎,不可对内!你身为校官,难道不知道吗?!”

面色威严。

厉声质问。

校官听见姬昊天的喝问,面色徒然一冷,居然被震慑住了。

他戎马多年,从未见过如此狂妄之人,身处军营,居然敢对他指手画脚,大呼小叫。

怔了一瞬。

校官方才醒悟这是自己的地盘,而且姬昊天是杀人凶嫌,而自己才是审问者,当即暴怒:“放肆!杀人枉法!身处军营,还敢如此狂妄,来人啊,先给我教训这个不开眼的混蛋!”

“你敢!”

姬昊天沉声咆哮,声如春雷,目光中猛然闪过一抹愤怒:“于军营中私设刑堂,你可知道这是何罪?!”

校官针锋相对:“老子戎马半生,这军中规矩不需要你来教我!都愣着干什么!这是命令!”

几名士兵闻言,关掉枪械保险,大步上前。

“想动我,你需要考虑后果。”

姬昊天说话间,威压骤起。

强大的杀气弥漫开来。

衣袂无风鼓荡。

几名士兵见状,本能顿足。

姬昊天再抬头时,目光已经宛若凶兽一般:“如果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恐你后半生,再与军营无缘。”

“格老子的,你吓唬我?”

与姬昊天对话的这名校官,从军时曾投身边疆,上过战场,见过血腥。

自然不会被姬昊天吓住,但是看姬昊天毫不退缩的神情,也知道此人难缠,朗声道:“你目无法纪,朗朗乾坤之下草菅人命,连续袭杀了霍玉刚和吴鑫月夫妇,身背命案,不该伏法吗?”

“部队的职责,是抵御外辱,不干内政!我即便杀人,军中有何权利处置我?法度由部队操控?华夏何时有了这条规矩?!还是说,这龙脉山庄,乃是军产?可我却从没听说,云州驻军名下,有这么一个产业!”

姬昊天身姿挺拔,连番追问。

校官眉梢见汗,目光所及,看见了姬昊天脚上的军靴,这才清楚其中缘由,原来这个青年当过兵,难怪面对军营而不怯懦,并且对于军中规矩如此清楚。

可他今日派兵捉拿姬昊天,本就理亏,因为姬昊天所言非虚,华夏军政分离,部队的确没有权力干预地方俗务,更没有权力捉拿姬昊天这种杀人凶嫌,即便把人抓了,也该移交地方州府县衙,而不是私自审理。

但校官捉拿姬昊天,乃是军令,自然不管这么多:“好一个牙尖嘴利的鼠辈,杀人之后还敢如此嚣张,今日,老子就治治你这个臭毛病!给我打!”

校官动怒。

几名士兵不再犹豫,全都举起枪托奔姬昊天袭去。

“呼——”

姬昊天一口浊气吐出,他出身行伍,历年戍边,除了贪赃枉法之徒,从未克扣压榨过普通士兵,但今日出于自保,唯有出手。

刹那间。

一人已经飞速冲到身边,钢枪骤然砸下。

“嘭!”

姬昊天闪躲开来,一脚踹在士兵后膝。

“咕咚!”

惯性之下,士兵应声而倒。

“嘭嘭!”

短短瞬间,闷声骤起,四名士兵悉数倒地。

一招制敌。

点到为止。

姬昊天还是手下留情,没有伤到他们的筋骨,饶是如此,恐怕没有十天半月的休养,也难以恢复如初。

校官看见几名士兵倒地,眉头一蹙,今日负责抓捕姬昊天的士兵,是团里的特务排,皆由侦察兵组成,四名特种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