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定不会派人特意前来找他。

“西厢的姑娘又吐血了,医师说情势严重,恐怕”仆人匆忙向沐瑾傲报告府上发生的事。

“恐怕什麽?”他言辞冷漠,却使仆人惊悸不已,浑身战栗。

“医师说说西厢的姑娘恐怕活不过今晚”仆人说到这里,声音渐趋低沈,几近听不见。

然而,沐瑾傲却清晰地听到仆人的每个字。

他本已漠不关心的眼神变得更加冰寒,冷漠地扫过仆人一眼,然後一跃上马,疾驰向瑾王府的方向。

待沐瑾傲骑马回瑾王府,大门前的守卫立即迎上前,向着沐瑾傲深深行礼:“王爷。”

沐瑾傲微微颔首,优雅地下马。

此时府内一名仆人朝门外走出,在沐瑾傲不在府的这段时间,管事差了几个仆人轮流来到门外看看沐瑾傲可否回府了。

而管事自己则是在西厢那头,随时留心着住在里头那位姑娘的状况。

“王爷!”历经六名仆人轮换之後,仆人终於瞧见沐瑾傲回府的身影。

沐瑾傲望向慌慌张张,毫无规矩的仆人,微微皱起眉头,“怎麽回事?管事人呢?”

“回王爷,管事大人在西厢那里,一直等着王爷回府。”

门前的卫士接过沐瑾傲的马缰,沐瑾傲擡步朝西厢的方向走去,身後一名仆人战战兢兢地紧随其後。

“西厢内的姑娘怎麽了?”

沐瑾傲冰寒的声音在仆人耳旁响起,仆人一个激灵,急忙回答:“回王爷,根据医师所述姑娘身上的伤因已几乎痊愈,然而晚膳後半个时辰,姑娘却突发吐血,紧接着晕倒不醒。”

“医师可知何故使姑娘吐血?”

“方才奴才前去等候王爷时,医师仍在诊治,奴才并未得知是何原因,导致姑娘如此吐血。”

当两人到了西厢外时,沐瑾傲冷眸微动,对仆人冷声询问了几个问题,仆人皆一概不知,沐瑾傲随即纵袖而去,踏入了西厢。

仆人擦拭额头的冷汗,轻轻松了口气,不愧是皇家血脉,其气势如擎天巨浪,令人心生敬畏。

瑾王府的西厢原为nv眷居住之地,然而因府中并无nv眷,西厢一直空悬,府上的仆人也许久才打扫一次,庭院里都落灰了。

直至前两日,沐瑾傲带了一名nv子回来,府中管事方匆忙命人打扫西厢,方才焕然一新。

庭院里的青石小径蜿蜒而过,两旁翠绿的盆景错落有致,散发出淡淡的花香。

中央清澈的荷塘倒映着柳影婆娑,假山瀑布轻声潺潺,与远处的竹林共同构成一幅幽雅的画卷。

宽阔的亭台上摆放着jg致的紫檀家具,雕花纹理间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庭院四周静谧而安详,仿佛是一处遥远而宁静的仙居,

沐瑾傲翩然穿过庭院,眼光一扫,便瞧见管事在厢房外候着,脸上的神情似乎隐含忧虑之se。

“管事。”沐瑾傲淡漠地开口呼唤府上管事。

管事被沐瑾傲那淡然傲慢的声音所吓到,不禁擡起头,才发现沐瑾傲不知何时已经回到了府邸。

“王爷,您终於回来了。”管事赶紧朝沐瑾傲行礼,脸上的忧虑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松懈下来的轻松神情。

“怎麽样了?”虽然沐瑾傲未点名,但管事明白他指的是那位厢房中的人。

“回王爷,医师仍在诊治中。”

沐瑾傲眼底泛起一抹不悦,怎麽诊治这麽久,难不成真的非常严重?

“咳咳!噗!”忽然,房中传来一阵nv子婉转的咳嗽声。

“好生照顾这位姑娘。”随即,一把低沈而沧桑的男声响起,仿佛承载着岁月的沈淀,宛如一位长者的声音。

片刻之後,一位面容沧桑、发丝略带斑白,眼中却透露着睿智的男子从房中款步而出。

他穿着一袭素雅的衣袍,见到沐瑾傲,便弯腰行礼:“臣向王爷请安。”

“温太医。”沐瑾傲连忙阻止他的动作。

温太医曾是皇g0ng中备受圣宠的太医,医术高超。

然而,时光无情,他已然到了退隐之年,在仲陵城开设了一间小小的医馆。

平时悬壶济世,偶尔沐瑾傲、沐逸轩亦让他为自己把脉调理身t。

“温太医,不知里面那位的病情如何?”管事见沐瑾傲并未亲自询问温太医关於那位姑娘的病情,於是代表着主子向温太医请教病因。

“姑娘身上的伤口已近乎痊愈,并无大碍,只是方才突然吐血,臣把脉後发现脉象细弱、节律缓慢,是中毒的症状。”温太医如实陈述了自己的诊断结果。

中毒?这府中居然有人敢对王爷亲自带回的贵客下毒?

管事一听到是中毒导致的,脸上不禁露出惊讶之se。

毕竟,府上每一位侍奉的人都是经过王爷亲自挑选的,怎麽会有人胆敢对西厢的贵客下毒呢?

然而,当沐瑾傲听见是中毒的脉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