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没有结束(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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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却是一张年轻的面容。俊朗的五官,可偏偏脸上冷冷的没有一丝表情。站起身,他缓缓走下楼梯。
在一楼的大厅里,有很多人,却没一个像是来光顾的客人。有老有少,有丑有俊,清一色的男人。三两而立,很明显的分了两个派系,对峙而立,剑拔弩张。
“顶叔,好久不见了。”虽然语调平和,但子着面前长脸秃头男人的眼睛却没有一丝温度,甚至脸上连一丝笑容都欠奉。
“是啊!太久不见。”顶爷夸张地伸开手臂“久到我都不晓得是该叫你侄子,还是太子哥啦!”
“顶叔说笑了。”
“我哪敢在太子哥的地盘随便说笑呢?看看你的小弟,个个眼睛长在头顶上,鼻孔朝天!哪儿还把我们这些老头子放在眼里太吵啦!”突然一声大喝,他指着一边站在电视机下的青年破口大骂:“把那见鬼的电视关了!要不然老子帮你们砸了”
顺着他的手指,太子抬起眼,银屏上一个女人正在说:“能够轻易放弃的就算不上是真正的梦想!”很面熟!他皱眉,想想,然后霎了下眼。是那个女人不小心想起那一堆乱糟糟看似齐全却对他没什么实际帮助的药物。他不禁勾起嘴角,笑了一下。
虽然只是一秒即敛去,却让一直盯着他的顶爷一愣。原本还带了三分轻蔑的脸上渐渐凝重起来
深夜12点,九龙城花都夜总会。
包房外的走廊上,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仰起头,抹去嘴角的酒渍。挂在墙上的电视投射的微光映在她脸上。可以看出浓妆下的面容远比想象中还要年轻。
目光定定地盯着银屏上的画面,她扯出一个难看的笑,低声骂了一句,然后嘀咕:“说的都是废话”
旁边包房的门打开,一个油头粉面的年轻男人过来拉她“你磨什么呢?阿丽,里面的几位老板都等得急了”抬头看了一眼电视,他更是不悦“这天天都重播好几次的节目有什么好看的呢?说什么!什么遗弃了什么不放弃自己这是保良局慈善会还是教育大使啊?奇怪,这女人好像很眼熟啊!在哪里见过似的”
掩着嘴,摇了摇头,阿丽拍了拍男人的肩“我还要去下洗手间,马上就来。”
“那你快点。”男人松开她的手,往包房里走,又回头看了一眼电视“真的很面熟”
“明星嘛!”嘀咕了一句,阿丽又靠了一会,才站起身,就被走过的醉汉抱住。酒臭熏人,却偏偏还大着舌头嚷:“小姐好靓哦!比对面那家的公关公主漂亮多了上我们包房里坐坐”
狠狠推开已经有些站不稳往她身上靠的醉汉。阿丽啐了一口,便进了洗手间。
用手撑着水池,她把手指伸进喉咙,干呕几声,却只是吐出泛着酸味的清水。打开水龙头,冷水狠狠地泼在脸上。她抬起头,看着镜子里妆也花了,头发也乱了的少女。低声问:“如果我不放弃自己,这世界就真的不会放弃我吗?!”
手按在镜子里少女湿漉漉的脸颊上。呆了足有一分钟,她忽然低下头,解开衣襟,自胸罩里取了一只小巧的塑封袋。把里面的两粒粉药丸倒进水槽,冷冷地看着它们被水流冲进下水道
这一夜,睡得格外沉。闹钟响的时候,还是有些迷糊。伸手按倒响个不停的闹钟。安宁睡眼惺松地只穿了件睡衣出了卧室。下意识地冲着厨房喊了声“妈”才想记起老妈和儿子都还没有回来。扳着手指算行程,还要五六天。昨天在电话里一番安慰,领导们倒是放下心了,但也因此而决定要多玩几天才会回港。虽然剩下她孤家寡人一个,不过也好,风头还没过去,先回避几天才安全。
在常去的馄饨面馆吃了早餐,安宁基本已经可以做到无视他人诡异的眼神和奇怪的注目。就算在电视城外又被一群记者围堵也觉得没上一次那样难以应付。
“对不起,无可奉告”例行套话应付着一群发问的记者。安宁一路缓慢地前行。
“安小姐,关于落选港姐说你和高层有暧昧关系的事,你昨天一直都在回避,到底这件事是不是真的呢?”
脚步稍停,安宁突然回眸一笑“所谓的落选港姐究竟是哪一位?她是出于什么心态来诽谤我的?我倒觉得这位落选港姐的人生如果被挖掘出来的话比我更加精彩”话还未说完,惊变突起。
“不要脸的贱货!勾引人家老公还有脸参加什么港姐”一个男人挤进来,一边骂一边扬起手里的桶狠狠一泼。
安宁根本来不及反应,已经被迎面泼个正着。连带围在她身边离得稍近些的记者也被溅上少许温热的液体。
被呛得咳了几声,安宁睁开下意识闭上的双眼。睫毛上红色的液体滑入眼中,视野里一片血红。一股浓重的血腥味直入脾肺。是血?她抬起手捋了下湿漉漉、粘乎乎的头发。在无数闪光灯的闪烁中抬起头冷冷地望着泼了她一身狗血的男人“谁叫你来的?陈丽贞?!”
回应她的是“啪”的一声。她的嘴唇颤抖着,抹去粘在额上的蛋壳和红白黄混了一色的黏液。额头也痛,心也紧紧地缩作一团。为什么要这样?就这么恨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