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如海突如其来的一跪,让整个会议室内,霎时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的脑海当中,已经一片空白。

谁不知道,温如海乃是当今的禁宫大总管。

说白了,就是皇室的管家。

这可是国君身边的近臣。

俗话说,宰相门前三品官。

而君王身边的人,又当如何?!

普天之下,别管是多么大的官员,甚至是各地藩王,乃至于燕京当中的亲王、郡王们,谁见了温如海不是客客气气?

可就是一个这么强横的存在,居然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毛头小子跪下了。

这是什么道理?

“温大人,您这是……”

荣振海看见温如海对姬昊天参拜,一脸茫然,心中已经满是好奇。

看向姬昊天的目光当中,也产生了些许畏缩。

一个能让温如海下跪的人,莫非,是皇室成员?

温如海跪在地上,对于荣振海的问题丝毫没有理会,而是毕恭毕敬的跪在姬昊天面前。

如同兔子一般乖巧。

毕竟,姬昊天可是当朝至尊。

与君王平起平坐,不仅坐拥天下兵马,而且,还不受法度管辖。

这样的人,谁惹得起?

“今日,你是来为荣家出头的?”

姬昊天见温如海规规矩矩的跪在面前,目光微垂。

“在下不敢!我今日只是听闻汇鼎集团出现变故,所以才来看看!”

“毕竟汇鼎集团乃是燕京数一数二的大企业,倘若有失,必定影响民生。”

“所以朝堂才准备出手干预。”

“但却不曾想,是您在这里主持大局!”

“下官自不量力,前来献丑!还请您宽恕!”

温如海顿了一下,指向了一边的荣振海和荣振川兄弟:“至于荣家,今日已犯下十恶不赦的谋反之罪,与下官毫无瓜葛!”

“什么,这……这怎么扯上造反了呢?!”

荣振海闻言,脑中一声轰鸣。

要知道,温如海可是权倾朝野的大员,造反二字从他嘴里说出来,甚至不用审判,便可以砸实。

想到这里,荣振海声音颤抖:“温大人,卑职到此,只是因为听说有人滥杀无辜,所行之事,全都是为了维护王权法度,何谈造反二字啊?”

“住口!”

温如海一声呵斥,冷眼看向荣振海:“你可知,站在你面前的这人是谁!你对他动武,形同刺王杀驾!”

“啊?”

荣振海听见此话,双腿一软,险些栽倒:“温大人,这种事,可不是开玩笑的!”

“混账!你算什么东西,也配与我说笑!你即是军旅出身,可知道太平牌?”

“而你面前这位,就是太平牌的主人!”

温如海厉声开口。

“咕咚!”

荣振海听见这话,再也无法承受心中的波涛,心中巨震之下,当即跪倒在了姬昊天面前:“下官愚昧!不知将军在此,误冲圣驾!罪该万死!”

荣振海并不知道姬昊天是谁,但却知道太平牌。

华夏的每一个军人都知道,那块雕着“天下太平”是个大字的太平牌,足以调动天下兵马。

对于军人来说,那道玉牌,便是最高指令。

荣振海始终以为,那块令牌,是隶属于军部的虎符。

直到今日才得知,原来,那块令牌,居然是某个人的私有物品。

而且那个人,居然还如此年轻。

想到这里,荣振海额头冷汗横流。

早就听闻这燕京卧虎藏龙,但也没想到自己今日刚刚上任,居然就遇到了这等人物。

原本以为,凭借自己京畿卫戍司令的身份,再加上家大业大的荣家,可以无往不利。

却没想到,官威还没等摆开,就险些混丢了小命。

“将军?”

荣振川听见这话,也呆愣楞的看向了姬昊天。

这个青年,居然是一位将军?

虽然他听不懂温如海口中的太平牌是什么东西,但看见荣振海亲自给姬昊天下跪,便已经得知,这位,绝对是一位比天还高的人物。

于是,荣振川也很快跪倒:“将军!今日是我荣家人不开眼,惹怒了您!”

“我那犬子,不知天高地厚,居然敢与您为敌!实在罪该万死!”

“我等刚刚居然敢螳臂当车,跟将军作对,实在是瞎了狗眼!”

“还请将军能念在我等无知,高抬贵手!”

荣振川颤颤巍巍,呼吸急促。

本还想着,将这青年碎尸万段,为荣天北复仇。

但此刻看来,自己别说复仇,就连保住自己的小命,似乎都十分困难。

“呼啦啦!”

随着荣振川下跪,前来的所有荣家人,也是齐刷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