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田七犹豫了一下:“夫人气度高华,又岂是普通乡间村妇能比的?”

“不是,不是,你想想她的眉眼,她的额头,是不是和我娘一模一样?不止是和我娘,跟我的也很像啊!”公子神情激动,“你说她会不会就是……快!快回去!”

妹妹

薛灵栀背着竹篓回到村里。

推开家门之际,她故意发出重重的声响,同时口中说道:“我回来啦,鸡也买回来啦。”

然而,并无人应声。

薛灵栀轻轻“咦”了一声:“张延之,出来给鸡拔毛了。”

小狗阿黄迎上来,在她脚边扑来扑去,却不见张公子的身影。

薛灵栀有些纳闷,将背篓放在高处,免得阿黄能够到。她自己则行至杂物间门口,抬手敲了三下:“张公子,二郎?”

四下里安安静静,只有小狗“汪汪汪”的叫声。

“那我进来了哦。”薛灵栀心内狐疑更重,干脆推门而入。

房内空空,并无人影。

“去哪儿了?”薛灵栀心头立时浮上一个猜想,该不会是被衙门的人带走了吧?

不对,很快她就否定了这个念头,如果衙门的人来过,家里不可能这般干净整齐。

那是怎么回事呢?

突然,她眼角的余光注意到桌上似乎有银子,走近一看,发现有两块碎银,加起来约莫七八两,刚好压在一张纸上。

而那张纸上写满了字。

薛灵栀拿起纸张,低头细看。才看得几行,就心里咯登一下。

原来趁她不在家的时候,张公子的侍从找到了这里,接他回家去了。

他在信上说,她可以先对外宣称他是去城里帮工。等过一段时日后,再说他河东老家有事……

短短几行字,薛灵栀看了又看,确定并无遗漏的内容。

她忍不住想,其实说他去城里帮工,的确是个不错的理由。正好娘昨天才来看过她,村里人应该不会生疑。

张公子这人也不算很小气,临走前还给她留了七八两银子,足够付他这段时日的一应花费了。

因为不清楚他的身份,担心受到牵连,薛灵栀内心深处的确想过让他早些离开。可不知怎么,这会儿他悄悄离去,她明明该松一口气的,但心里却莫名地有点没劲儿。

薛灵栀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忽然想到了自己异常的缘由。

肯定是因为今天新买的母鸡。如果早知道他要走,喝不上鸡汤,就不该让那老伯帮忙杀鸡的。不然留着生蛋多好!

那样,就能天天吃鸡蛋了。

思及此,她不免一阵心疼。

叹一口气,薛灵栀收起了碎银,又取出火折子,将那张纸烧得干干净净,这才走出了杂物间。

阳光正好,院子里空空荡荡,一如从前。

一眼看到高处的竹篓,薛灵栀心蓦的一沉,缓步走过去,默默取出死了的母鸡。

死都死了,也不能浪费。

那姓张的走了,但鸡汤还是要喝的。

过了一会儿,薛灵栀后知后觉意识到给鸡拔毛时,应该先烧热水。

今天真是糊涂了,连怎么收拾鸡都给忘了?

……

花溪村口,田七和白及均神情严肃。

年轻的公子一脸紧张:“确定就是这里吗?”

白及点一点头:“确定,小的亲眼看见她进了村口第二户人家。”

方才三人返回去追那个女子,一直追到一个分岔路口,不得不分头行动。

白及运气好,追至花溪村,远远地看到那女子进了家门。他不敢上前,也不敢耽搁时间,立刻回去禀告公子。

“好。”公子沉声道,“咱们现在就去。”

“三公子。”田七忽然开口,犹豫着道,“其实人有相似很正常,小姐当初出事是在江南,这个人也未必就是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