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来,别人家的孩子都有父亲,唯独我只有年迈的外祖父。我也知道去求公主定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看在您从未管教过女儿的份上,您就帮了女儿这一次吧!我实在是没办法这么一直等下去!”她家阿塘是女子呀,这都关进去快二十来天了,再没有消息,可怎么受得了。

“好好好,爹答应你,这两日便去公主府上瞧一瞧,若是公主答应便好,若是她不答应,爹也算尽力了。”看着坐在那一直掉眼泪的女儿,花容没办法只的同意了,虽然他觉得女婿早晚都会被放出来,但既然阿鱼这般心急,那他就舍了老脸去求求关系。

只是这顺和公主,……哎……尽人事听天命吧!毕竟他们确实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

女婿的事情快点平息,他在朝堂上也能少受些冷言冷语,想到这他也就没那么抗拒了。

“爹能答应,女儿便放心了。”姜沉鱼擦了擦眼角的泪花说道。

按照花容从前的性子,这种攀龙附凤的事情,他应该难度不大,唯一的美中不足,便是那公主容貌上差了些,但人家是公主啊,爹,阿鱼对不住你了,以后有机会再弥补吧,你可要争气呀!她心里默念道。

姜沉鱼走后,花容整理了心神,第二日便去了公主府上。

公主的府邸如她的人一般雍容华贵,处处透着大气奢华。

丫鬟通报后,他局促的等在一旁,没一会顺和公主便迈着慢悠悠的步子,挑过珠帘,歪头望向屋内身姿修长,气质如雅的男子,眉眼含笑道:“呦,今个是什么风将花大人都刮到了府上?”

顺和公主年过四旬,比花容大上三四岁的模样,体态圆润,脸似银盘,贵气富态的很。为人爽朗直接,虽然深居后宅,但因为过往的婚使,与不可撼动的身份,每次出现还是会引起许多诸多的目光。

“公主万福,下官受了公主的提携,本是应该早日来府上拜访的,只因家中长女的婚事,一直耽误了些时日,还望公主莫要怪罪。”花容见公主到了,便俯身开口道。

“可是那个长相出挑,与大人有几分像的大姑娘?”想起那时的偶遇,她还能记得那姑娘的长相,当时她真是眼盲心瞎。

“下官的长女,与下官确实有几分相像。”花微低着头恭敬回道。

“我们坐下说吧,花大人也不必这般拘谨,采薇上茶。”顺和公主向身后的婢女吩咐道。

“谢公主!”花容依旧没敢太过放肆,他如今早就不似从前那般汲汲营营的想往上爬,再有便是这顺和公主当真不是他那盘菜。

两人有过几次见面,公主一直还算客气,他便当作毫无察觉,本想蒙混过关的,谁知如今还是主动上门迎合,真是造孽呀!

花大人到底还是没能走出公主府,好在他出门时便有所准备,找了借口,彻夜不归也没引起多大的怀疑。

夜很长,花大人为了女儿也算是受了工伤。

公主与第二任驸马有过一个儿子,如今母子也不住在一起,偌大的公主府上只顺和公主一个主子。

而公主私下交好的蓝颜知己,也不止一位,成年人之间的你来我往,总是心照不宣的默契,公主也记挂着儿子的脸面,面上不曾闹出过什么笑话。

次日,花大人被一辆马车悄悄的送回了花府,人送到后马车又悄悄的离开了。

事情很顺利,皇帝因为冤枉了沈将军,特意补偿了金银珠宝,但又因为他的失职罚俸半年,小惩大诫。

姜沉鱼焦急的站在牢房外,等着里面的人出来。

沈荷塘被关二十多天,终于能重见天日了,只是这阳光刺的她睁不开眼睛,连忙伸手遮在眼前,从指缝里看向不远处的身影。

姜沉鱼见她出了牢房的大门,赶紧跑了上去,一把扑进她怀里死死的抱着。

“呜呜呜……你总算出来了,吓死我了……阿塘……!”姜沉鱼委屈的哭着,绷了许久的心弦终于断了,她两手像锁链一样吊在她脖子上,豆大的泪珠都沾到了沈荷塘的侧脸上。

沈荷塘在里面太久了,这会被太阳晒的有些眼前发黑,看见像毛绒绒的宠物一般贴着自己的姜沉鱼,抬手安慰道:“没事了,别哭了,我们回去再抱好吗?”

闻言姜沉鱼抬起小脸仔细瞧着沈荷塘,她脸色白的透明,嘴唇也不似从前红润,定是在里面吃了不少苦。

“嗯,先回家,家里做了很多好吃的,回家给你好好补补。”说罢,扶着她往马车上走。

后头的叶淮清见人出来了,便不动声色的离开了此处。

沈荷塘歪倒在姜沉鱼的腿上闭目养神,任由她在自己的脸上来回摩挲。

想着虽然她被关了近一个月,但就成果来看是值得的,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大皇子,直接被连根拔掉了,剩下的都还羽翼未丰,她们还有不少喘息的时间。

姜沉鱼与世子妃瞒着沈夫人,却不想没几天她还是听到了风声,好在世子妃安抚了沈夫人,保证一定不会有事,而且那时大皇子一派,也被发配走了,这才安了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