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才不像是个好的……”

“阿瑚,”许瑚为郑皓不平的言语被许蔚打断,虽温和却带着不容置喙。

别看许蔚平时一副比许蕴还温润模样,声音温和,可许瑚却是极其怕这位嫡兄,顿时低下头不敢再言语。

“让陈公子见笑了,”许蔚转过头,依然含笑温和。

许蔚自有一番看人眼光,这陈致良是有些谄媚,可谄媚的倒也直接,反倒是郑皓那种处处有礼不动声色的才叫人不好堪透,更何况自家庶妹明显短短功夫就系了颗心去模样的。

不知陈致良是真的要去客院这边,还是特意赶上来,就为了说郑皓不是,很快他便在一岔路口与兄妹三个分开。

他走后,许蕴才开口,“虽这陈致良好钻营,但却未听闻说他其他不是,倒是这个郑皓,”虽然是许瑚堂哥,但他还是警告两句,“再遇着这人,阿瑚莫再与他言谈。”

许瑚自然不服。

她惧怕许蔚,可不怕许蕴,说到底,许蕴虽是兄长却是隔房,“可是我觉着郑公子人很好,谦逊有礼,并未冒犯我什么。”

许蕴并不在意许瑚态度,他也是尽一位兄长的责任,许瑚不领情,若是大哥能管束住她也一样。

许蔚撇了她一眼,“你二哥说话,听着就是,总不会害了你。”

“哦,”许瑚不情不愿地应了一声,只那神思不知跑去哪里。

许蔚暗暗摇头,看来许瑚并未听进心中去,她已到了相看年纪,如此定是动了情思,那郑皓不知底细,一次见面就叫她这般,此事还当尽快告知母亲多加看管住这位庶妹才好。

几块嶙峋山石随意摆放在凉亭外,三三两两的香客在此歇脚。

亭子里有几位公子正在诵诗作词,不时传来几道或喝彩或重复诵读声,许是几位文人在比试。

许菡几人由此经过,不由好奇地朝那亭子里看了几眼,“这里也有人比试文采吗?”

“许是特意约着此处比试,”许菁淡淡地瞥了一眼,不以为意。

“阿漠,有没有你认识的?”许菡看着那几人年岁都不大,也就十四五样子,穿的衣衫与林漠的学子衫一样,许是他们书院的学子。

果然,林漠看过去后,道:“嗯,有两个是同窗。”

许菡见他神色淡淡,“不熟吗?”

“尚可,”嘴里说着,也没有过去打招呼的打算。

许菡虽然觉着既然是同窗,看到了过去打声招呼也好,但林漠没这个意思,她也就没再说。

不过,待他们走的近些,林漠的同窗却是看到了他,隔着凉亭,有一个方正脸的学子朝林漠拱了拱手,招呼道:“林同窗,好巧,你这是陪着家人来上香吗?”

另一个同窗闻言望过来,笑道:“还真是巧,遇着林同窗了,我们正在吟诗,林同窗同来?”

林漠朝两人拱手还礼,“不了,我还有事,多谢邀请。”

他虽拒绝了两人邀请,但也彬彬有礼,让其他学子们望过来,朝他颔首。

林漠朝几人拱拱手,跟在许菡身旁走过凉亭外。往前走,便是凉亭背面,虽走的近了些但也错过进亭子的路。

因此,亭子里学子们说话声倒比先前更清晰了些,许菡作为闺秀,自然不好再回头张望,没想到,他们竟直接说起林漠来,还提到了自己。

“那是哪家的公子?”这人该是不认识林漠,只是好奇,“很是气派。”

“林漠,前不久才转到我们班上的,”说话的这人显然是林漠同窗,“据说是安阳侯府上的。”

一道质疑声音响起,“不是吧,侯府的几位公子我都认识,没有这样一位。”尤其是作为男子都不得不说,那个叫林漠的长得太过俊俏,“而且,他看着年岁不大,也就才十岁出头,怎么会去了陈兄班上,莫不是走的后门?”

“这我却不知,与他也不甚熟悉,不过……”

后面的声音应该是刻意放低了,听不大真切,但却很快有惊讶的声音响起,“真的假的?入赘的?不是说侯府吗?”

这人显然惊讶的很,音量放大,许菡几个正好走到下风口,一字不落听了去。

后面又有两道吃惊质疑声音,许菡忙加快脚步,“我们快回去吧,我觉着有些累了。”

林漠知道她这是怕自己听到那些话不自在,但他根本不在意,若不然也不会留下侯府,“没事,不过是说说而已。”

许菡却想到了校园欺凌,有许多便是从这些话语中起,尤其上次他还被王津算计过,“是不是王津说出去的?他们有没有对你说不好的话,孤立你?”

林漠有些惊讶,觉着许菡似乎很懂的样子,的确有人因此事看不上并冷嘲热讽,却道:“可能是王津说的,不过这也是事实。没人说难听的,我一般也不与他们多言,功课要紧。”

许菡转头看他,真不在意的样子,可是,“你也不能只读书,跟同窗也得往来才好吧,”她觉着既然是在书院读书,最好还是融入进去,不说人脉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