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韩信的问题,李恪一点也不担心,笑着说:“慌什么,我敢当着大家的面把那些东西拿出来献给父皇,就已经想到会有人以此为由来攻击我。”

挺李恪这般说,韩信也就放心了,既然他已经考虑到了这一点,肯定也做好了应对的准备,韩信的职责是负责查漏补缺及时提醒,至于该怎么应对,如果李恪不询问的话,他也不会主动开口,这也是为人臣子之道。

当天晚上,吴王府外。

两个黑衣人从后门鬼鬼祟祟走了出来。

暗处,潜伏在这里的人发现了那两个黑衣人,沉声道:“盯好那两个人,不要打草惊蛇,他们去了哪里及时汇报给天子殿下。”

“遵命!”

很快,太子那边也得到了消息。

“什么?两个黑衣人大半夜从吴王府出来,分别去了东街和西街的巷子里溜达了一圈,然后两个人在北市碰头,最后找了个地方喝酒?”

得到消息的太子很是诧异,他不明白这两个人的行为到底是什么意思。

“回殿下,确实如此。”

“期间没有跟其他人接触?”

“回殿下,没有,我们的人查的很仔细,也未发现他们留下任何记号。”

太子摸了摸下巴,自言道:“他们这是在搞什么?”

殊不知,这两个人是李恪故意放出去的,他知道吴王府周围肯定被盯得很紧,倒不如派两个人出去让那些暗叹行动起来,而他真正派出去的暗叹,压根儿就没有跟他一起入京,此刻已经潜伏在长安的各个角落,他们之间有自己特殊的联系方法。

次日,上朝!

太子还精心打扮了一番,等待着自己手下那些人去参李恪。

然后眼看都快散朝了,竟然都没有一个人提及此事。

“就这么办,让户部派人去登记人数,让当地府衙多配合,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陛下圣明!”

李世民挥了挥手,又解决了一桩事。

他深吸一口气,看了看朝堂上的众人,问:“众爱卿,还有什么事要启奏。”

无一人说话,太子心里有些急了,朝那些人看了一眼,而那些人都低着头并没有迎上太子的目光,这让太子心中很是疑惑。

“父皇,儿臣有一事。”

这个时候,李恪忽然站了出来。

众人朝李恪望去,太子也十分好奇这个时候李恪有什么话想说。

“说吧。”

李恪恭敬道:“父皇,如今年关将至,我想提醒一下刑部和大理寺,监狱里关了不少犯人,死囚自然就不用说了,那些不是死囚的,在年关将至的时候,思乡思家之情肯定更浓,儿臣有个建议,希望在年关之前,开放家属探望囚犯。”

“吴王殿下,大牢管理比较严格,如果开发家属探视的话,会增加许多不必要的麻烦,之前从未有过此等先例啊。”刑部尚书彭大海立马站了出来。

“正因为以前没有,所以我才要在朝堂上提出来,让父皇和百官共同商议啊。”

李世民点点头说:“嗯,你说说看这么做的理由吧。”

“遵命父皇,其一自然是安抚囚犯的情绪,彭大人应该知道,每到年关的时候,就是大牢监狱的囚犯闹事的高峰期,往年这个时候都会增加牢吏以防止囚犯们闹事,此乃堵之策,而我的建议则是疏之策,犯人们见了亲人后会更加反思自己的罪行,想着早日出狱与家人团聚,如此一来反而从源头上解决了囚犯闹事的问题。”

这番话让李世民觉得颇有道理,彭大海说:“陛下,我相信王爷是好意,不过有些过于天真了,囚犯就是囚犯,不能当做普通人来对待,对他们格外开恩反而会助长他们嚣张的气焰,这反而更不利于管理。”

李世民一听觉得也有道理,一时不知如何抉择。

“彭大人此言差矣,不尝试一下怎么知道有没有用呢?任何真理都需要实践去验证,再说了,刚才彭大人的观点我不敢苟同,人都会犯错,囚犯也是人,既然在大牢里服刑,就是让他们赎罪,改过自新的机会,彭大人是不是刑部尚书当太久了,所以杀心越来越重了。”

彭大海自然听出了李恪言语中的火药味,可毕竟对方是皇子,他也不敢直接撕破脸,于是下意识朝太子的方向瞥了一眼,迎接他的,是太子坚定的眼神。

只见彭大海朝李恪行了个礼,然后又转身对李世民说:“陛下,是臣糊涂了,刚才吴王殿下一番话点醒了我,我觉得吴王殿下的提议可以尝试一下。”

接着几个刑部的官员也站了出来,附和道:“臣等附议。”

李恪不经意朝太子望了一眼,只见太子脸上正露出得意的笑容。

“既然刑部尚书都同意了,那就这么办吧,你们双方共同协商出具体的策略,也不必拿给我过目了,自己做决定就好。”

丢下这句话后,李世民直接站了起来。

“退朝!”身旁的太监立马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