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的人,很快就走了出来,那是一个穿着一袭粉衣的少女,她相貌明艳动人,气质温柔灵动,很夺目。

宁玉然出来后,本想自己下马车,玄灼却单手搂住了她的腰,把她抱了下来。

宁玉然笑得眼睛都弯了弯,就势靠在了玄灼怀里,似乎一点也不怕玄灼。

“……”镜恒的脸色,顷刻间阴沉了下来!

……这女人又是谁?

她就是玄灼宠幸的贵妃吗?

衣袖下,镜恒双拳紧握,手背上暴起的青筋,狰狞又吓人。

一想到玄灼,把对镜恒做过的那些事,也都对宁玉然做过,甚至远不止如此……

镜恒的脸色冷得吓人,心里更是有种难受到窒息的感觉,心脏好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捏住,让他有种喘不上来气的感觉!

宁玉然站稳后,玄灼才搂着她,看向了镜恒。

见镜恒的脸色不怎么好,还浑身散发着阴冷的低气压,玄灼神情冷漠,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这般冷冽有压迫感的姿态,才是镜恒的真面目。

难为他一直在玄灼面前,装柔弱无害的小绵羊了。

镜恒脸色差,玄灼一点也不觉得奇怪。

毕竟镜恒被他强迫亲热过那么多次,而镜恒心里又极度反感排斥,肯定对玄灼怀恨在心,堆积了很多怨恨。

再见到曾经欺负过自己的仇人,镜恒又怎么会有好脸色?

玄灼自然也不会再像以前一样,温柔的对待镜恒。

不找镜恒算账,是他舍不得对镜恒动手,但也不想再有任何瓜葛。

“风元皇,就是这么待客的?”玄灼冷声开口。

镜恒一句话也不说,就让他们站在门口?

玄灼漠然无情的语气,让镜恒心里一阵刺痛。

明明之前对他百般纠缠,跟他那么亲密,现在却像从未认识过镜恒……

仿佛从前的那些相处,都是镜恒一个人的幻想。

这狗东西对他,哪有什么真心……

镜恒心里难受的感觉,根本压抑不住。

镜恒命令手下:“……先带天权皇去住处休息。”

玄灼没有多看镜恒一眼,随着那手下,去了住的地方。

镜恒死死地盯着玄灼和宁玉然一起离去的背影……

直到身后的谷林叫了他一声,他才收回了视线。

“那女人是谁?”镜恒的声音,冷得能冻死人。

谷林连忙答道:“那位宁贵妃,是天权宁大将军的女儿。”

“……”镜恒咬牙切齿,只觉心中一阵发酸。

将军之女,所以胆子大,不怕玄灼。

玄灼不喜欢那些妃子害怕他的样子,宁玉然刚好不怕他,还长得那么漂亮……

玄灼还有什么理由不宠幸她?

镜恒的气息都变沉了几分,心中莫名的火气,也在肆意翻涌……

镜恒:“立刻去准备宫宴,请凌云和天权的人,都去紫霄殿。”

“奴才遵旨!”谷林立刻照办,不敢有任何异议。

但他心里,却觉得十分疑惑。

两国的人来做客,肯定是要准备晚宴接待的,但原本的晚宴时间,要更晚一些,镜恒为什么会突然改变时间,让他们尽快去准备呢?

谷林想不明白,他只知道,君心难测……照做就是了。

玄灼被安排的住处,离上朝的紫霄殿很近。

他和宁玉然刚进入殿内,休息了片刻,就有宫人来请他们前往紫霄殿参加宫宴了。

玄灼轻蹙起眉,正常晚宴的时间,应该会更晚一些,镜恒为什么这般心急?

玄灼不知道的是……

只要镜恒一想到,玄灼和宁玉然单独在殿内相处,不知道会做些什么,镜恒恨不得不给他们安排住处,直接让他们去紫霄殿,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就什么都不会做了……

“皇上,臣妾正好有些饿了,那我们就快过去吧。”宁玉然笑着搂住了玄灼的手臂。

“嗯。”玄灼垂眸看了看宁玉然,带她前往了紫霄殿。

玄灼其实知道,外界在传,他宠幸了一个妃子。

那个妃子,不是宁玉然,而是温怡安。

但玄灼只是在温怡安的寝宫住了一晚,并没有真的宠幸她。

除了镜恒,玄灼对其他男人,也没有兴趣,既然与镜恒已经再无可能,玄灼知道,自己也该宠幸妃子了。

所以温怡安邀请他去自己宫里时,玄灼没有拒绝。

但他只是喝了许多温怡安酿的酒,并没有碰她,醉了之后,就在她宫里的侧殿睡了一晚。

虽然温怡安已经没有从前那么怕玄灼,但玄灼还是没有想宠幸她的念头。

也许,是他还没有彻底忘了镜恒。

至于宁玉然,是最近才进宫的,身为将军之女,宁玉然胆子很大,不会怕他,还主动向玄灼提议,问玄灼要不要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