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娘子怎么知道?”

绿岫道:“当然是六郎给娘子写信的啰,他们俩小时候整天写信,又是陇上人,又是江南客,哎呀。”她还要重重地强调,“我的记性好得很。”

皇甫南不搭理绿岫,对红芍故意卖个关子,“你等着看就知道了。”

见她这样笃定,两个婢女都喜出望外,红芍眼睛一转,笑道:“郎君回来,那当然是好事,但奴婢不知道该不该高兴。”

皇甫南道:“哦?”

“娘子准许奴婢高兴,奴婢就高兴,如果娘子说,只许娘子你一个人高兴,不许别人高兴,奴婢也就没什么高兴的了。”

红芍和绿岫一样狡猾。皇甫南把书卷抵着下颌,歪着头想了想,“那就……只能我一个人高兴。”

红芍和绿岫默然对视,一个挤眼睛,一个撇嘴巴。屏风后书页翻得轻响,安分了一会,红芍先忍不住了,催促绿岫,“说呀,梨园还有什么?”

绿岫穷极想象,叹一口气道:“唉,后来有人不长眼,把箭射进了桃园亭,惊了凤驾,娘子也给吓傻了,我哪还有心思瞧热闹?”

皇甫南的声音隔着屏风飘出来,“我哪里吓傻了?”

“还说没吓傻?眼睛都直了,叫人也听不见。”绿岫嘟囔,“嘴硬咬秤砣。”

皇甫南有些恼怒,“蠢婢子,我是在听南蛮人唱歌。”

绿岫道:“我只听见墙那头呜哩呜哇的,难道娘子你无所不知,连蛮话也懂得?”

皇甫南顿了顿,蛮横地说:“我是无所不知,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