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宋元喜和狗子还未反应过来之前,早已有人将其扶起,那人扶完人不撒手,眼睛直愣愣的盯着瞧。

“这位仙子,你可是玄天宗的修士,我怎得从未见过你?”

声音有点儿耳熟?

宋元喜视线一转,便和一张熟面孔对上,对方直接扬起手打招呼,笑声爽朗,“玄恒,你终于来了,我们各派就等你们玄天宗了。”

话音未落,青杉道君直接神识传音,急吼吼询问,“玄恒,与你一道前来的小仙子,是哪位道君门下的弟子?”

宋元喜表情一言难尽,他的认知还停留在之前,对方向自己求卦,想要算与抚晚道君的姻缘。

“青杉道君,你不是——”

“你想说抚晚道君?”青杉道君直接打断,不在意道:“抚晚道君确是许多男修向往追求之人,然高岭之花,不是谁都可以摘得。我自知没希望,早已放弃。”

“那你现在又是?

“你们玄天宗怎得出了这样一位天仙儿似的女修,长得是哪哪儿都入我心头,我青杉活了几千年,还是第一次,一眼瞧上人。”

宋元喜尴尬笑了笑,一把拽过魔渊之镜。

魔渊之镜一时不察,直接跌进宋元喜怀里,抬头望去,泪眼婆娑,“主人,奴家很乖,没有主动招惹任何人。”

“玄恒,你!你!”青杉道君大惊失色,这是已经有主了?

“你给老子站好,若是再病歪歪,走三步喘两步,我不介意让小花叼着你。”宋元喜实在无法理解自己师父所说的欢喜,只觉这个麻烦好烦躁。

之前是看贺师兄的热闹,吃瓜不嫌事儿大,如今事情落在自己头上,才知苦不堪言。

“小花,看着它。”宋元喜直接喊道。

狗子立即上前,咧开嘴笑,“爹爹放心,保证完成任务,它要是再犯,我咬不死它我!”

青杉道君看着柔柔弱弱的小女修,想要再说两句,却是被狗子直接警告。没办法,只能匆匆往前,追上宋元喜。

“玄恒,玄恒!这究竟怎么回事儿,你与我说清楚啊!”

“青杉道君,我劝你收敛心思,有些事情不要去想。”

“玄恒,你别如此霸道。我瞧你模样,也不像是要结为道侣的,那不如……”

“青杉道君,你别作死。”

“哎呀呀,我这棵老铁树难得开花,你就成全成全我吧……”

一个时辰后,青杉道君得知女修的真正身份,直接吓得跌坐在椅子上,整个人懵逼住。

完全是一副魂游太虚,不知今夕是何年的傻子模样。

宋元喜难得有闲心,走过去小声问道:“青杉道君,可还要结为道侣?”

青杉道君回神,浑身一个哆嗦,连连摆手,“不敢不敢!此等魔物,给我一百个胆儿也不够啊!”

“青杉道君,那你尽可放心,此物已被我爹完全熔炼,其内魔气尽数消散,如今是最纯净的灵气之体。”

“那也不行,到底根源还是魔渊之镜,我怕半夜起来吓死。”

“啧,青杉道君胆魄不够啊,我还以为你好重口味。”

“玄恒,你小子可别得了便宜还卖乖。这魔渊之镜炼化成灵气之体,与你签订主仆契约,这当中好处,可是你一个人全占了。”

青杉道君此话一出,其他各派修士皆是投过去羡慕的眼神。

宋元喜还未开口,那魔渊之镜便跌跌撞撞往前走来,一个平地摔,跌在天一宗的一位化神修士腿上。

那位化神修士已有道侣,且道侣强横无比,又是十足的心眼儿小。

魔渊之镜这么一扑,对方吓得三魂去了俩,连忙往后退,“你别过来!你这魔渊之镜,化作如此模样,在此蛊惑人心,好生可恶。我看你魔气并未除尽,还需回炉重炼!”

“道君,你怎可冤枉我,我是清清白白的灵气之体啊。”

转过身,魔渊之镜看向宋元喜,哀怨之极,“主人,他怎能如此污蔑我,我已然这么悲惨,还要受到勿妄之灾。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不活了……”

魔渊之镜悲痛欲绝,身体更是控制不住,一屋子的化神,几乎都被碰瓷儿。

一群人纷纷跳脚,对着这娇软女修之体的魔渊之镜,一个头两个大。

而宋元喜却是站在原地,无动于衷。

与此同时,识海内,听那魔渊之镜一声声哀嚎。

“什么玩意儿!老子怎得又跌倒了?”

“好你个老匹夫,竟然说老子不干净,我看你全家都不干净。”

“老子会赖上你?我可是魔渊之镜,我可是堂堂魔界二把手,魔渊之地的器灵,岂容你肖想!”

宋元喜本是吃瓜看热闹,顺便叫这群化神瞧瞧,他们所谓的羡慕,自己究竟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然魔渊之镜骂骂咧咧,最后那一句,却是让他心头一颤。“等等!你刚刚说什么?你是魔渊之地的器灵?”

魔渊之镜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