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讹我?”

“我的锦盒都有独家标记,就在盒子的左下角处,一个不起眼的徽章印子,除非修为达到化神,否则无法抹去。”

摊主根据宋元喜所指检查,果然一一对应得上,顿时脸色难看。

“瘪犊子的玩意儿,竟是偷得东西与我做买卖。”

“这倒不是,若是与你做买卖的是共同三人,那就是我的朋友,这锦盒是我赠予他的。”

摊主一脸狐疑瞅着对面人,只觉大半日工夫,竟是被猴耍了。

宋元喜却是神识传音,“看在当年五百条锦鲤的缘分上,还请摊主行个方便,能否告诉我,我那朋友从你处做了什么买卖?”

摊主终于恍然,遂眼神悠长上下打量,“买卖自由,但拒绝贩卖消息,这是自由交易场的规矩,你应当知道。”

宋元喜点头,想了想又说:“那我想要做和我朋友相同的买卖,摊主你看,是否可行?”

“我就知道,道友聪明伶俐,行,有什么不行的。不过这价钱……”

宋元喜摸出一块五色灵精,遮住的同时露出一角,那摊主看完眼睛一亮,表示同意。

离开自由交易场时,宋元喜手中多了两块漆黑的令牌,上书“溯回”二字。与此同时,额外得知摊主名叫蓝横。那蓝横做人颇是有趣,解释自己名字时,竟然说是横死街头的横。

“蓝横这人,油盐不进,我虽得了令牌,但此物究竟作何用,却是不知。”

宋元喜拿着令牌研究许久,终是不得法,只能将此收入储物镯,转而去往茶楼。

商申几人已经先到,此时正在喝茶聊天,许是买卖做成心情不错,三人眉头都是舒展。

见人到来,商申冲着点头,并倒了盏清茶,置于自己身旁位置,“宋道友倒是逛了许久。”

宋元喜道谢接茶,抿了口就说:“商道友,你是不知这城里的热闹,我过来的途中,就碰见一桩趣事儿。”

“哦?什么样的趣事儿,说来听听。”

“我从自由交易场出来,不过眨眼工夫,一人行色匆匆朝外跑去,身后有几人紧追不舍。我一瞧跑出去那人金丹修为,而追过去的几人不过筑基大圆满境,这等现象闻所未闻,便决定跟上去看个热闹。”

修真界极重修为力量,金丹筑基相差一个层次,若非必要,筑基修士绝不会对上金丹修士。

宋元喜所说,商申几人也是好奇,便当趣闻继续往下听。

“我躲在暗处,瞧见那三个筑基修士无所不用其极,硬是从那金丹修士身上咬下一口,那金丹修士应当受了内伤,不愿僵持,扔了东西便跑。”

“什么东西,后来如何了?”论吃瓜,水晓灵比谁都积极。

宋元喜战术性喝茶,吊足了几人胃口,这才慢悠悠从袖口中扔出一块令牌。

“喏,就是此物,我趁乱收了它。”宋元喜说话时,紧密关注三人的微表情。

果然,令牌一出,三人脸色均是发生变化。

商申和乌栾控制的极好,稍稍讶异后便归于平静,然水晓灵却是藏不住事儿,表情太过生动,倒让宋元喜咂摸出一些意思。

“水道友知道此物?”宋元喜笑问,虽是疑问句,却是用了肯定的语气。

水晓灵不知作何回答,遂抬头看向商申。宋元喜跟着一并转过视线,笑眯眯安静等待。

商申心思几近回转,最终还是否定了最不可能的那个可能。那人在沧澜界身份隐秘,且自己交易时从未提及任何相关,买卖有规矩,宋元喜不可能知道那些事情。

偶然,必定是偶然!

商申略一思索,缓缓说道:“此物我们确实见过,乃是临川界各宗的出行令,一般用于重大场合,算是一种凭证。若说作用,应当与你们沧澜界修士进入秘境名额差不多……”

商申真真假假掺着说,宋元喜边听边点头,最后一脸无趣将令牌推过去。

“宋道友?”商申不知对方是何意。

宋元喜却摇头,“既是临川界才能用的东西,于我无用,不如给你们带回去吧。”

经此一事,双方虽明面上和谐友善,但无形的间隙却已经产生,随着时间拉长,这种感觉越发明显。

宋元喜主动提出分开,至于理由,亦是说自己的问题,“几位,我接到师门传音符,有要事去做,只能就此别过。”

几人一番寒暄,宋元喜朝着另一个方向头也不回的飞去。

直到下一座城池,这才停下稍事休憩。

“爹爹,你这是做什么,白白给了那些人一块令牌,亏大发了。”虎斑犬先前不想暴露自己,一直在识海内,如今终于出来了。

宋元喜瞧着狗子头顶上的五彩皇冠,顿时笑出声,“哟,我家小火沉睡几百年,终于醒过来了?”

无垠火自上次服下天根草后,便陷入沉睡,这一睡,谁也没想到会这么久。

再看眼前这团火,宋元喜作为主人,清晰感受到火种的坚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