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天子可着明黄,又是在京城光天化日之下当街纵马,除了天子不可能是旁人。

老妇人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抱着最后一股信念,扑到路中,嚎啕大哭,

“草民有冤,请圣上做主!”

裴钺一向勤政爱民,瞥见这一幕,当即勒停缰绳,待听完老夫妇诉清楚缘故,他脸色极是难看,吩咐一名侍卫护送两位老人家去都察院。

这一下耽搁了两刻钟,待裴钺赶到舒家门口,却见门庭前的台阶与地坪聚满了人。

均是各色补子的文武官吏。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不敢抬头。

场面好不尴尬,不知道的还以为朝廷改了姓,大家来舒家上朝。

为首的自然是柳尚书,柳尚书对上裴钺那双阴沉的眼神,默默抚了抚额,说来他也很惊奇,他与吏部尚书优哉游哉赶到时,朝中大臣来了个七七八八,看样子大家被那则消息给轰炸而来。

皇后是否有孕还不确切,朝臣便急不可耐到这个地步,裴钺怕是得拿人开涮,这个局面可不好收拾。

裴钺愣是在台阶下立了半晌,逼着自己压下怒火,面沉如水跨上台阶。

众臣陪着笑让开道。

裴钺路过柳尚书跟前,老尚书讪讪地拱袖,“您怎么来的这样迟?”不是早出发了吗?

裴钺只觉这些臣子不可理喻,咬着牙道,“等朕出来收拾你们。”

大家当即跟个锯嘴的葫芦,纷纷跪地不言。

别看皇帝撂下狠话,却是无人退场,来都来了,若临阵脱逃才是真正惹恼圣上,倘是喜事,大家都沾了光,若不是,天塌了还有高个子顶着,大家老神在在在门口站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