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至於他自己的下场会如何,他似乎倒是无所谓了。

但他这种非得要护着她安危,然後早已将自己的身si置之度外的想法,李鱼怎会不懂,因为眼下他们俩在作的几乎是相同的事情,那既然如此何不俩人乾脆通力合作,还有那麽一线生机。

「师父会入伏魔山是因为我的关系,我又怎能够丢下师父独活?你又不是不知道全阎罗门上下,就我最会把门主的命令当耳边风,反正我就是师父口中的逆徒,所以要si便一起si,要走自然就要一起走。若是破伏魔阵是我们唯一的出路,那我来帮师父你,今日就让我们师徒俩一同破了这个伏魔阵。」李鱼看着宗政怀瑄那严肃的神se後,仍就紧紧握着他的手坚定的说着。

就在李鱼的话尾才刚落下,也不等宗政怀瑄有所反应,她便松开了宗政怀瑄的手,从自己身上沾取了方才因长剑攻击受伤而留下的血ye,非常熟练的抹在穷奇剑的剑身上的同时,亦边将自己仅有的内息灌入穷奇剑之中,这是一个用以召唤出穷奇剑那无穷力量的血咒,她也不知道为什麽自己会知道要这麽使用。好似她以前也这般作过一般。

而神奇的是穷奇剑在受到她的血ye及内息的催化之下,竟然幻化成那上古传说四凶兽之首的穷奇,带着强大的力量朝着伏魔阵的元神石柱奔驰而去,并且紧紧朝绕着那个石柱意图将它连根摧毁。而宗政怀瑄眼见於此,虽然满脸错愕,但也清楚的知道自己是不可能多加阻止,因为在这种情况下,若自己不愿意与她联手,那当伏魔阵的元神进行反击时,她便会是承受最多冲击的人,这是他所不愿也不许发生的事情。

於是乎,他也在这样的情况下,用自己的内息让他手中的降龙剑幻化成为一条带着黑气的红眼巨龙,只见那巨龙一出便先以自身的黑气挡住了那从天井间洒落的月光,y是削弱了伏魔阵的威力,接着巨龙便在宗政怀瑄的指令下,先甩了一下自己庞大的身躯,「啪」的一声巨响,挟着横扫千军之势扫开了那些还想肆意攻击魔物的长剑後,再将伏魔阵的元神石柱牢牢缠在它的身形之下,与之抗衡。

而就在李鱼及宗政怀瑄在近乎耗尽内息的拼斗之下,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听见伏魔阵里突然一阵劈哩啪啦,像是有东西瓦解碎裂的声音传出,而此同时则是伴随着剧烈震动及伏魔山的悲鸣。

伏魔阵真的被y生瓦解了,然而就在此时,突然间从伏魔阵里传来了一阵让人睁不开眼的光线,同时间伴随而来的是一gu,几乎可以将四周皆销毁殆尽的强大气流,好似一个不小心便会被卷入其中身si异处,但在这种情况下只见宗政怀瑄转了个身,将李鱼给紧紧的护在怀中,用着自己的身t来试图替她挡下那些气流与冲击。

「结束了?我们真的成功的破了伏魔阵,平安的活下来了?」也不知道抵过了多久,就在四周皆回归到平静後,被宗政怀瑄牢牢护在怀中的李鱼,悄声的问着。

「……你没事吧?」宗政怀瑄在听见她的声音後,便将她从自己的怀中放了出来,用着沙哑的声音关心的问着。

「师父,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倒是你……你有没有怎样?」李鱼此时在边回答他的话语的同时,边将手在宗政怀瑄的身上游走,似乎想确认他在这一波冲击中有没有受伤:「你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没有气力的。」

「……我没事。我……」宗政怀瑄的话还没有说完,便从口中吐出了一大滩的鲜血,看到这里李鱼不由得心惊胆颤,然而下一秒只见宗政怀瑄整个人像是断了线的木偶,整个人瞬间失去了意识,要不是李鱼见状连忙用自己的身t撑起了他,或许他可能会摔个头破血流吧。

「你这样还嘴y的说你没事……要我安心也不必这般嘴y,居然在我这个身为阎罗门文判官的面前口是心非,等我们回阎罗门看我怎麽……」

李鱼抱着宗政怀瑄边心疼的喃喃自语的说着,然而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却突然间停住了话语,因为此时的她因为与他有了肢t接触,竟然也被拉进了他的幻境之中。但等等……伏魔阵不是已经被他们给破了,怎麽还会受到那些萤光影响而出现幻境?难道是因为方才他是一边对抗着幻境,一边赶到她身边的?这要有着多强大的意志力才能够作到?

李藻晴,你别怕这辈子我必定护你安好。

这是她进到他幻境後所听见的第一句话。李藻晴是她的原本的名字,而李鱼则是她在进入阎罗门被收为南雀g0ng的药仆後,她替自己所取的名字,希望自己真的可以像条鲤鱼一样,不论到哪边都可以轻松自在地活着。因此这些年来绝大多数的人都会喊她李鱼,即便是她自己也都快遗忘了这个久未使用的名字,然而眼下他却似乎将这个名字深深地烙印在自己心坎上。

原来这里是他的内心深处啊?只见这里没有什麽颜se,也没有什麽摆饰,仿若一座拘禁自己的禁闭室,连她站在这里都觉得这里是那麽样的空虚寂寞觉得冷,若这里真的是他的内心深处的话,那这些年来他是如何走过这片寂寥的呢?而正当她还在思考这个问题之时,那片原先白茫茫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