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会内部针对圣遗物的危险程度进行分类,不同等级的圣遗物我们会采取不同的作法。魔剑就是被列为最高危险度的圣遗物,他理应被封印在最深处的保管库,谁都无法使用,因为他光是存在就会影响到整个国家。」

「这样的处置让人觉得很可怜。」

「为什麽这麽觉得?」

我居然会为没有生命的物品感到心疼,感觉有点奇怪,是因为米索刚刚的一席话影响我的看法吗?

「你刚刚不是说过圣遗物本身没有错,这样对待它们并不公平。」

「是没错,但这是唯一不让圣遗物被人们非法使用的方法。」

我无法反驳,但就是有点无法接受。

米索继续交代故事的後续,在众人都对魔人束手无策的时候,圣人出现了,他手持圣剑打败魔人,故事到此结束。

我对这草率的结局感到不满。

「那後来呢?」

「魔人被打败,圣人是後来创建教会的元老之一。」

「剑呢?」

「一个已经不在了,另一个下落不明。」

我对这答案感到惊讶,我以为两把剑会被封印在保管库中不被恶意使用,下落不明还能理解,但那个不在了是什麽意思?从故事的结局来判断应该是指魔剑,是被圣剑所毁了吗?

我还想继续问下去,却被米索一手压进被窝里。

「故事说完了,你该睡觉了。」

「可是我还有问题!」

「之後再说。」

米索不耐烦的回答,看来他的耐x被磨光了。

我只能抱持众多疑惑进入梦乡。

或许是受到故事的影响,今天梦到了魔人和圣人决战的场景,之後一定要从米索口中问出答案。

「真、真的吗?」

实在难掩惊喜交加的心情,我整个人几乎贴在医生面前,大声确认自己刚刚没有听错,医生被我的举止吓了一跳,距离靠得太近的我们因此相撞,发出好大的声响,痛得我摀住额头,瞧向被我撞得额头发红的医生,觉得很抱歉。

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因为太高兴了。

这绝对是这段日子以来最好的消息。

「你没听错,从今天开始你可以下床自由活动。」

医生没有怪我的意思,反而一字一句重复我最想听到的内容。

终於!终於可以下床了!

我都快跟床融为一t了,想想这段时间的煎熬,眼泪都快流下来了。

自从大病一场後,我可是很认真在休养,每天不是吃就是睡,让身t以最快的速度恢复。

「伤势严重的部位虽然还没完全癒合,但恢复状况良好,接下来只要小心照顾,定期来我这里看诊就可以,相信再过不久你就不用来找我报到。」

医生一一点出注意事项,我竖起双耳认真倾听,自从上次的发烧事件後,我可再也不敢不听医生的话。

「刚开始可能会b较吃力,但你最好尽可能多到户外活动,晒晒太yan不仅对身t好,也能恢复受伤期间被消耗掉的t力。」之前只准待在屋内,医生现在反而鼓励我多活动。

「好。」我连忙点头,这段时间早就被闷坏了,不用医生说,我现在天天都想往外跑。

「另外还能当作复健,你到现在还没办法完全自由活动身t吧?」

我点点头,现在依然觉得身t动起来有点不协调,医生说可能是伤势过重影响到神经,但只要好好照顾就能顺畅的活动身躯。

医生有条不紊的把器材收回医药箱,他等等有教会的工作要忙,这段时间他都在工作中ch0u空来为我看诊,看着医生身上那件代表教会的白se祭司袍,跟米索的祭司袍有些不太一样,明明都是白袍,但依据不同的身分地位似乎还是有细节上的差异,大概就是医生b米索华丽。

说起来米索好慢,医生都要离开,他怎麽还没来?

「不过关於记忆的部分──」医生语气一转,沉重的说。

一切都很顺利,唯独记忆的部分毫无进展。

医生一开始推断我的失忆跟我受重伤有关连,只是伤口逐渐好转,记忆却没有恢复的迹象,他不得不推翻之前的判断,或许我会失忆不只是伤势造成,可能还有jg神层面的原因,也有可能是外力因素。

所谓的外力指的就是圣遗物。

我会受这麽严重的伤也能得到合理的解释,医生说我可能是圣遗物非法使用的受害者。

我之所以会被教会无偿收留就是基於此,因为教会负责处理跟圣遗物有关的事件。

「光你尽管放心,赌上教会之名,我们绝对会想办法让你恢复记忆。」医生对我做出保证。

稍微耽搁到时间的医生匆忙提着医药箱离开房间,我默默目送他消失在门後。

身t能恢复健康固然值得高兴,但关於之後的规划可说是毫无方向,就算想找回记忆,也不知该从何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