瑰花的样子。”

话还没说完,他就咳嗽起来,自问是调·戏太过,遭了天谴,索性闭了嘴。

池小池把自己的衣裳给他紧了紧,灌了个汤婆子给他抱着。

天已回暖,但他的手还是冰冷冷的。

准备完全后,他推着娄影的木轮椅,出了光线昏暗的露华阁。

外面草长莺飞,带着暖香的风撩动了幂篱,露出幕中人略尖瘦的下巴。

池小池推得很慢:“先生,跟我讲讲边疆战况吧。”

娄影笑一笑,指尖在膝上缓缓摩挲着,一句句讲了起来。

本朝暂无内忧,外患倒是不少,屡平不尽的南疆是其中最大的一处心患,还有北边的匈奴,虽已式微,但也有不臣之心。所幸其力量不足,因此只要守好镇南关,令匈奴与南疆无法联合,便无大碍。

两个人一个教,一个听,看起来倒真是一对正在漫步的师生。

正事谈完,二人也到了池小池卧房附近。

在娄哥面前规矩久了,池小池突然想犯个坏,摁都摁不住。

娄影话说多了,吸了些冷风,又开始咳嗽。

池小池趁机给他顺背:“娄哥?”

娄影在咳嗽中偏头看向他。

他凑到他耳边故意呵气:“这么不舒服,怎么不回我身体里来啊。”

娄影咳嗽得更厉害了。

池小池刚自觉自己扳回一城,就听出娄影咳嗽声里带笑。

他缓过一口气,抬头认真道:“这次条件不允许。下次争取。”

小池开车去东北,撞了。

肇事司机耍流氓,没跑,还坐在原地耍流氓。

总而言之,老司机池小池宣告八车追尾,死得非常难看。

娄影自然是知道见好就收的,注意到他两耳都红了,就将手帕收回掌心:“不过不舒服也有好处。”

池小池低头看他。

他说:“我先病一回,以身作则,希望以后某位病人也要听从医嘱,好好治疗。”

池小池说:“得看是什么人下的医嘱。”

娄影说:“挑剔不好。 ”

池小池说:“我别的不挑,就挑这个。所以我得把我的先生养得好好的,到时候好管我。”

娄影抬头。

和他相处时间这么久,他很清楚池小池哪句话是有意撩拨,哪句话是在开玩笑。

池小池说出“我的先生”四字时,就是图个口嗨。

但是这样的不经意,比他故意开车时要可爱很多很多。

同时,池小池在自己的卧房前停了下来。

“……所以,玫瑰当然是要采回来精心养着的。”池小池说,“将先生一人放在阴冷的露华阁,学生是在于心不忍啊。”

娄影忍不住笑:“我的被褥还在露华阁。”

“人过来就好,东西总会齐备的。”池小池弓下腰来,眉眼含笑,“主要是想请先生帮我盯着人。”

他指的是阿书和阿陵。

娄影当然是默许了,并对他刚才有点不讲理的言论表示肯定和讚美:“你真像个纨绔子弟。”

池小池一耸肩:“我演过。”

娄影记得。

那是个民国时期的翩翩公子,爱抽大烟,爱美人,家道中落后做了匪山的老二,也是通身欠揍的贵气,嘴欠人贱,终日懒洋洋的,惹得老大时时想要收拾他。

但娄影永远只想抱抱他。

娄影想去握池小池垂在轮椅侧边的手,阿陵却从一侧匆匆而来。

瞧见娄影时微微一怔,先向“公子师”行了礼,方才道:“大公子,十三皇子来了。”

池小池:……哦豁,这个没演过。

他说:“说我卧病。”

阿陵犯愁道:“小的试了试十三皇子的口风,他说,若是您还病着,便要进来看了。我也不晓得您何时能从公子师那里回来,怕十三皇子扑个空,只好照实说了。”

末了,他又补充道:“十三皇子说不急,在花厅等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