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活!”

……

“袁铭,你在说什么胡话?”袁将军又急又气,顾不得庭前礼仪,直接冲到了袁铭身边。

他伸手按住儿子的肩膀,压低声音,劝说道:“我们斗不过国师,陛下能做的已经是最大的补偿了,莫要意气用事。”

“铭哥,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小皇帝也来到袁铭身前,眉头紧皱,以只有他们能听到的声音,问道。

“爹,陛下,我南疆游历这一趟,所经历的凶险,其实远比我写的《盛公子南游记》更多。在离开铁虎镇的时候,国师还曾派修士截杀过我一次,我一步一步走回到这里,不过就是想为我自己的命,争这一口气。今天不正大光明的解决他,以后我要提防他一辈子。”袁铭笑了笑,开口说道。

若只是林俊生那一次的针对,袁铭或许真就接受了国师的和解,可铁虎镇外的第二次追杀,却让他无法原谅。

可一,不可再。

恩,我袁铭会报,仇,我袁铭也要寻。

说罢,他转向众人,朗声喝问道:“杀身之仇,凭什么国师轻描淡写一句道歉,我就要认?凭什么长春观给了一个修行名额,我就要感恩戴德?凭什么我要向欲杀我之人下生死状,你们就要骂我不知好歹?”

“我倒要问问诸位,我有何错?你们因何不许?”袁铭目光扫过众人,厉声问道。

袁铭的喝问,如同旱地惊雷,震得所有人面颊发烫,寂静无言。

决斗

“我接受。”

大殿之中沉寂良久,终于响起了国师的声音。

“唉……”不知何处,传来一声叹息。

“袁铭这是在自寻死路啊!恐怕今日之后,南游记要成绝响了。”

“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啊。”

“铭哥,你想好了,真要如此?现在反悔还来得及,朕可以……”小皇帝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相信我。”袁铭笑言道,暗暗冲小皇帝眨了下眼睛。

小皇帝微微一怔,没再说话。

袁铭这一句话,也堵死了袁将军想要劝说的话语。

尽管他满心忧虑,却也只能选择相信,相信他的儿子这么做必然是有所倚仗。

很快,国师与袁铭在泰安殿中签下了生死状。

众人移步到了大殿外的广场之上,禁军早已经清开了场地,为他们留下了足够的比斗空间。

“生死状已签,你们之间的交锋将再无人可以干预,直至分出……生死。事后双方,不管结果如何,皆不可以任何理由,向对方乃至对方宗门和家族寻仇。双方背后家族和宗门,同样也不可以任何理由,报复对方。”小皇帝难得展露出帝王威仪,站在高台居中位置,朗声宣布道。

说完,他又看向了身旁的老皇帝,白发老妪和洛水仙子三人。

他们便是此次决斗,最有分量的见证人。

洛水仙子惋惜的说道:“可惜了,蜉蝣撼树!”

老皇帝却道:“我晋国儿郎就当如此,不负将门虎子之名。”

说完,三人互相看了一眼,同时点头。

“决斗开始。”小皇帝单手一扬,一声令下。

袁铭和国师玉壶道长来到了广场中央,两人相隔十数步,相对而立。

“你现在认输还来得及,我可以不杀你,不过你也不要再奢求进入长春观了,朽木不可雕也。”玉壶道长看向袁铭,淡淡开口说道。

袁铭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摆出了一个“请”的姿势。

“既然你不知死活,那就休怪本国师手下无情了!”玉壶道长目蕴冷芒,袖袍翻卷。

明亮赤光闪过,三条粗大火蛇从袖袍之中一卷而出,每条火蛇都有两三丈长,鳞甲鲜明,栩栩如生,宛如真正的蟒蛇,交错着身形扑向袁铭。

“中级的火蛇术?”袁铭毫无慌乱之色,手边蓝光闪过,祭起水云幡。

他没有再隐藏修为,筑基期的强大法力注入水云幡内,此幡迎风变大数倍,将他的身体卷在其中,幡面涌现一层厚厚的蓝色水雾,方圆数丈范围之内顿时水气大盛。

三条火蛇打在水云幡上,发出三声巨大爆炸。

水云幡周围水雾被炸散大半,此幡也剧烈晃动,但立刻便稳定下来,蓝色水雾也迅速恢复。

“这……是筑基期修为!”

“袁铭竟然已经是筑基期修士,他才修炼三年吧?”

“他流落南疆期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长春观竟然错过这样一个好苗子,真是可惜。”

洛水仙子,白罗山庄拄拐老妪等一众修士大哗,议论纷纷,其中不乏幸灾乐祸的声音。

袁祚冲愣在原地,心中微微松了口气,随即低骂一声道:“这小子,连你老子我也给瞒着。”

虽然在喝骂,但任谁都能听到他语气中的兴奋和激动。

小皇帝也目露奇光,欣喜抚掌。

玉壶道长面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