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渊问他:“都聊什么了?”

江成书隐瞒了内容,只说:“没什么,只是结婚的一些细节。”

宋时渊冷笑一声。

就在江成书以为这次谈话要结束时,宋时渊却示意司机升起隔板。

转身,他用力箍住江成书的下巴说:“我怎么想也想不出你和一个女人。”

江成书说:“我也想象不出。”

宋时渊靠近他。

“宋时渊,我要结婚了。”

宋时渊轻蔑地说:“那又怎么样?”

江成书求饶说:“求求你放过我。”

即便听到软话儿,宋时渊却没有任何的反应,他摆明了就是不肯放过他。

佟言抱膝坐在床上发呆,她在想那个叫宋时渊的老男人,在这之前,她只见过宋时渊一面,但是她对他的印象并不好。

江成书之前在她心中的形象,从来都不是这样的,从前那个儒雅稳重的江成书不见了,还有在餐桌上那个男人出现时,他看自己的眼神非常恐怖,让她透不过气,无端的心慌。

还有江成书对她说的那些话,她听不懂,这一切好像深渊里的谜题。

晚饭后,佟家客厅里,佟家二老和佟言,三人面色凝重。

佟父是市里高等法院的法官,佟母是三甲医院的妇产科主任,他们对女儿管教很严。

他们尽心尽力的,担负起父母的责任,他们也把女儿教育的温柔有礼,懂事上进。

佟言成年之后,他们更加谨慎,教她女孩子在外要自尊自爱,并且每晚设有九点的门禁。

和江成书的事情,佟言没敢和父母说,但是这么大的事儿,早就传的满城风雨。

-----老佟家的女儿还没结婚,就被人搞大了肚子。

这件事对他们来说,是晴天霹雳,但是他们现在不得不接受女儿要和肚子里孩子的父亲结婚这个事实。

佟母小心翼翼的问:“今天谈的怎么样?”

佟言说:“他答应会结婚。”

佟父气愤的说:“什么叫他答应会结婚?难不成是我们逼他吗?”

佟言哭喊道:“是我灌醉他的,他其实并不喜欢我。”

佟父抬手就要打,被佟母拦了下来。佟父戟指怒目的说

:“这个婚你不能结。”

佟言的哭声凄厉:“爸。”

佟母低声劝着丈夫说:“你先进去吧,我和女儿聊一聊。”

五十多岁的男人,在公职系统兢兢业业干了一辈子,工作上没出过任何纰漏,没想到老了会出这种家丑,佟父甩手,他已经没有力气去看管这个不争气的女儿。

佟母问女儿:“你说是你灌醉了才有了这个孩子?”

佟言点头。

她看过那张b超单,于是坐近一点拉着女儿的手说:“你跟妈妈说实话,那张单子是怎么来的。”

那张b超单她当时就觉得很眼熟,是她的一个有妊娠高血压的病人的。

佟言抬起头,眼睛红肿的看着母亲说:“妈妈,我喜欢他,无论如何,我都要和他结婚。”

佟母痛心,用手狠狠的戳女儿的额头:“你糊涂啊。”

这天,蛋糕店的生意很好,傍晚,蒋晴在擦拭沾了灰尘和手印的展示柜,蒋文在旁边桌子上算账。

不一会,江成书推门进来,走到蒋文身边,凑近说:“蒋总,今天赚了多少钱?”

蒋文抬头笑盈盈地说:“你都多久没来了?”

江成书说:“这不就来了吗?”

江成书脸上还贴着创可贴,蒋文的笑容僵在脸上,问他:“你脸怎么了?”

“小事情。”江成书摸了摸脸。

蒋文低头继续按着计算器:“最近生意很好,我算着可能用不了两年,我就能和张洁去看房子了,但是最近总是有点不安心,总觉得有事情要发生。”

江成书坐在蒋文对面,手指在腿上搅着,笑着说:“确实有事情。”

蒋文看他样子不太对劲,表情有种风雨欲来的架势。

“我要结婚了。”

蒋文被刚喝进去的水呛了一口,拳头抵在嘴边,好一阵咳嗽,问他说:“你是跟我开玩笑,还是来真的?”

于是江成书慢条斯理的把他和佟言要结婚的事情,以蒋文能够接受的方式叙述了一遍,当然隐瞒了佟言怀孕这件事。

蒋文老大不高兴的瞪眼睛:“你小子有这么个人,都要结婚了才说,你把我当朋友了吗,是不是婚礼我也不用去了,正好礼钱也省了。”

江成书装作委屈流泪的样子,怪他气量小。

两人闲聊了几句,张洁从门口进来。她对江成书客气一笑,两人并不熟。

蒋文和张洁是青梅竹马,从一个小县城里一起考到了这个沿海城市,两人不在同一个大学,但感情很好。大学时,张洁来找他,他都会刻意避开江成书,江成书的外貌气质过于出挑,他不得不私心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