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后,袁铭告别李追和师傅凌宋华,独自踏上了寻回记忆的旅途。

他几经辗转,在机缘巧合下晋升筑基,回到中原后又经历了数年光阴,方才回到曲绛,见到了自己的亲生父母。

然而,即便与父母朝夕相处,他却依旧没有寻回当年丢失的记忆,数年之后,他便又离开曲绛,回到了南疆,重新找到了李追和凌宋华,讲述了自己这段时间的经历,同时提出了一个请求。

“李前辈,师傅,弟子斗胆,想要重建三星山,不知可否请二位出面担任长老,也不必事事操劳,只需挂名即可。”袁铭拜道。

李追沉默,凌宋华则直接开口问道:“你既已在中原寻到父母,又有一个身在长春观的兄弟,为何还要回到南疆来另起炉灶?待在中原大宗,岂不比在这里受苦来得痛快?”

“弟子天资不佳,纵使承了刘天明的人情留在长春观,终其一生也不会有什么成就,况且弟子出身兽奴,最知南疆北域散修与凡人的痛苦,纵使碧罗洞已然覆灭,可其他四家宗门又能比碧罗洞好到哪里去?弟子回来,也只是想给南疆北域众修多一种选择,也为这里的凡人百姓带来文明与教化。”袁铭解释道。

李追叹了口气:“你想要做的事很难,即便有我们支持,想要在北域立足,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只要弟子全力去做了,哪怕不成功,也能无愧于心。”袁铭坚持道。

李追与凌宋华沉默良久,最终同意了袁铭的请求。

数年后,经过袁铭的不懈努力,终于与其他四家宗门达成协议,三星山重建,由袁铭担任掌门,一众火炼堂弟子纷纷归来,为宗门添砖加瓦。

通过在中原的关系,袁铭建立宗门后,便迅速拉拢了青岩会,借助他们的名号,又花了数年功夫,才终于在南疆北域站稳脚跟。

随后,他广泛招揽门人弟子,并专门在治下的各个野人部落设立学堂,教化之余,也发掘出不少修仙种子。

渐渐的,三星山的势力在袁铭的主持下庞大起来,但也因此惹来了青岩会的觊觎,好在关键时刻,袁铭晋升结丹,当众击败青岩会会长,恩威兼施,最终反而吞并了青岩会。

此后数十年,袁铭修炼之余,也暗中施展手段,最终他在一百二十岁之时,突破结丹后期之时,彻底令其他三宗拜服,南疆北域近乎统一。

袁铭的修仙理念也彻底推广开来,惠及南疆北域每一个角落。

三十年后,袁铭一百五十岁寿辰宴会上,南疆北域各大结丹长老齐聚道贺,三星山上张灯结彩,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袁铭何在?”突然,天空中有元婴级别的庞然威压骤然降下,三星山上众人全都噤若寒蝉,不敢再言语。

然而袁铭却顶着压力飞上天空,朝着来人一拜:“在下便是袁铭,不知前辈到访,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我乃南疆南域,蛊仙门太上长老,袁铭,你可知罪?”来人自报身份,随后便是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可否请前辈言明,在下何罪之有?”袁铭抬起头。

蛊仙门太上长老望着袁铭,忽然笑了两声,低声道:“你如今才一百五十岁吧,这么年轻,就能半只脚踏入元婴,倒也算是人才,只可惜,南疆北域不能统一,也不该再出个元婴,不过,我倒是可以给你一个机会,拜入我蛊仙门,所有前事一笔勾销,也不会再有人找你麻烦。”

“……那我的这些门人弟子,以及南疆北域,之后会如何?”袁铭忽然问道。

“以前什么样,之后,也该是什么样。”蛊仙门太上长老意有所指,淡淡说道。

袁铭沉默,随后坚定地摇了摇头:“多谢前辈好意,只是恕难从命。”

闻言,蛊仙门太上长老眼中寒光一闪:“哼,冥顽不灵,既然你一心求死,那我便成全你!”

不料,他话音刚落,袁铭却叹了口气:“你们南域的心思,我早有所料,只是没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可惜我距离元婴只差一步,唉,罢了罢了,既然都已布好后手,又有什么舍不得的?”

为了自由

袁铭说罢,身上骤然浮现出一股诡异的符文,并绽放出一团夺目金光,令人无法逼视。

蛊仙门太上长老来不及反应,便见一道更为刺目的灵光从袁铭身上爆发,一股灵压从四面八方轰然而至,令其呼吸一窒,根本无法做出任何举动。

接着便是“轰”的一声巨响,天空霎时间被浓浓的烟尘笼罩。

片刻之后,蛊仙门太上长老的元婴从烟尘中踉跄着飞了出来,回头恨恨地望了一眼,而后便飞速逃离。

山上众人被这一番巨大变故惊得不知所措,而这时,袁铭洞府中,一道禁制突然打开,从中飞出一张传音符,飘飘荡荡地飞至众人面前,自行燃尽,从中传出了袁铭宏大的声音。

“诸位,此符既出,便证明我已被南疆南域元婴所杀,他们与我们同为南疆人,却一心只将北域当作养蛊场和阻挡中原的棋子,致使我等登仙无门,只能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