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一般,只不过此时伊人双眼紧闭,脸色苍白的没有半点的血色,一头秀发此时竟已经变的枯黄干涩,就仿佛那秋风中即将凋零的树叶一般。

在揽入怀中的那一刻,顾胜澜不由得心中一惊,好大的邪气,虽然未曾伤及自己,但那股邪气就如同涌动而出的小虫一样,疯狂的向自己挤过来,此时怀中的华笙,简直就成了邪气聚集之所了。

如今,顾胜澜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华笙生命被这邪恶之力疯狂的吞噬着,若非她是修真之人,可能早就一名呜呼了。

再在这地方纠缠已经是没有意义了,顾胜澜冷冷的看了看智木和祥木,说道:“清风阁原本是中原鼎盛门庭,却没想到行事却也是如此的猥琐,实在是让人想想都觉得可怜……”

他又看了看远远被众侍卫护着的狼王,毫无半点表情的说道:“南荒的风沙早已经把荒人磨砺出了坚韧且朴实的性格,又何必大兴兵马千里迢迢不惜生命要进那中原,你自该想想……”

说罢再不理众人的反应,就那么在神獒的背上凌空而去,只拖出一道别样光彩来,消失在众人的视野当中。

此番情景就如同南荒盛传的活佛驾世一般无二,即便是那凶悍的狼王,心里都徒然生出一种无力的感觉来,只觉得胸口闷闷的,而腿脚都有些无力。

祥木长老被顾胜澜方才那一番话说的脸一阵发热,他看了看智木,智木竟然是不以为然,这时候祥木才知道,自己与这位同门师兄相差有多远。

长昊此时到是喜忧参半,这次自己原本想把顾胜澜拉到自己这边来,却没想到竟会是这样的结果,还好清风阁也被他弄的颜面扫地,否则的话自己恐怕是失势了。

且说顾胜澜,揽着华笙一路凌空而行,远远的离开了金顶大帐,直来到那雪山脚下,南荒之地素来少有遮拦,而通常都是一眼望不到边的大漠。思来想起,怕是只有那雪山才最适合施法了。

此时雪山周围静悄悄,这南荒之中,到处风沙满天,却唯独这里,宛如南荒之中的奇葩一样,非但罕有风沙,更感觉不到那白天逐人的热浪,此刻竟有纷纷的碎雪从天而降,不得不让人惊讶。

那碎雪落在树间,发出沙沙的声音来,让人生出天地一片空旷的感觉来。

顾胜澜并没有往山顶的神殿走,而是在山腰选了一个地方,此时那神殿已经成了顾胜澜记忆之中的地方,在法王坐化的那一刻,他就再与这地方没有半点的关系了,尽管此时他已经成了密宗除莲花生大师而唯一参透那天石的人,但该来则来该去则去,再不能有半点的停留。

看着此时的华笙,顾胜澜不仅生出一种歉然的心情来,虽然这一切不是自己直接所致,但却和自己有密切的关系,若非自己,这个女孩恐怕还是天都谷那娇宠的小弟子,可如今却不知道中间要经历多少的事情。

他看了看华笙,长吸了一口气,随手一展,只见一道金光脱手而出,满天扬起,顿时在这雪山的半山处撒出一道光彩来,正是当日的金镧袈裟。

这袈裟随着顾胜澜展开,竟在空中自行伸展延长,两边合拢,最后如一个小围墙一般的将顾胜澜和华笙圈在了其中,随着落下的那一刻,袈裟上金光连连,佛印隐现,法力自行引发,外人再靠不得近前。

在袈裟将顾胜澜围住的那一刻,一道红光从袈裟之中飞出,嚓的一声立在了地上,却是那红莲神兵,红莲如今剑灵重生,千年神兵非同凡响,此一刻为华笙驱邪,顾胜澜生恐有人打扰,故此设下重重禁止,又有神獒在外面把守,这才可以安心施法。

此时华笙就如同沉睡了千年一般,毫没有半点的生息,顾胜澜沉吸一下,闭上了眼睛,同时单手向前探出,直直的扣在了华笙的额头之上。

一股冰冷之气过手而用,只是让顾胜澜感觉到奇怪的是,这股力量看似邪恶,但与鬼冥的相比又是不同,即便是自己见过的其他异道之人,也是大大的不同。如鬼冥阴童子这类人,所修之法虽然不同,但却无一例外的透露着一股残绝灭性的气息,而与之相比,在华笙体内的这股力量,却相反有着一种的悲愤。

顾胜澜皱了皱眉,神游而出,贯佛悲之印,入华笙将灭之体。

随着顾胜澜力量的介入,华笙的身体不自然的抖动了一下,可让顾胜澜感觉到不解的是,那股力量乍逢顾胜澜的佛力,顿时万般抵抗,可待接触之后,竟自行退缩,丝毫不与顾胜澜纠缠,相反到有另一股气息的存在,就如同抽枝拔叶一般的缠着顾胜澜,阻碍着他的去路。

“清风阁之法……”即便顾胜澜从来没有和清风阁的人斗过法,但凭借这气息的特征,直觉的判断出这气息的来源必是清风阁。

木族的秘法向来讲求春回大地而循环往复,以暗合道家生生不息之意,顾胜澜佛印之力虽然强大而浑厚,却含着万般悲悯之心,又如何能有杀伐之心。因而虽然这股气息虽然远不如顾胜澜的强大,却敢悍然的阻碍顾胜澜的进入。

想通此念,顾胜澜双眉一皱,随着那两只眼睛闭合,额头中间那天目悄然睁开,一道白光骤然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