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过,有一个人已经等了我好久好久,就如同用一辈子的时间在等待,还说我很快就会见到这个人,可如今为什么这个人还没有来呢?是不是我应该去找他,毕竟我也……”

老者听到此言,顿时心里涌出一股的爱怜来,他走到女孩儿的身边,用大手轻轻的抚摸着女孩儿那如同瀑布一般的头发,温言说道:“该来的总会来,该走的总要走,这个人不是寻常人,他注定了要等你,而你注定了要跟他一生一世的……”

女孩儿听到这里,俏脸上洋出一丝的红晕来,就静静的坐在了水池边,望着那池水,望着那池水中的莲花,一时间竟是想的痴了。

老者这才稍稍的安下心来,他一直不想让女孩知道自己与那池中莲花的关系,只因为这当中有太多的曲折,而以老者饱经沧桑之心,实在不想让女孩儿无谓的多出许多的烦恼来,此时的女孩儿最好,就如同一块璞玉一般,未经世事,不染尘埃,而那红尘之中,却是有太多的东西,让人疲倦,让人瞬间生出华发来。

老者摸着女孩儿那长长的黑发,暗暗的念道:“顾胜澜啊,能做的我已经都给你做了,只盼你不要让我失望才好……”

极北鹊山,两个人就这样一个站着,一个坐着,默然无语的陷入到了沉思当中。

而此时的顾胜澜,正收拾好心情,重新踏上红莲,准备赶往极北,此一刻,似乎所有的希望都近在眼前,而所需要的,只是自己赶到那里,就可以收获这辈子最大的幸福。

顾胜澜就如同有灵犀一心般,似乎真的能预感到在极北,正有一个女孩儿在等着自己,仿佛这女孩儿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是在等着自己去看她,而此时,这等待的心情是如此的迫切。

他伸手拍了拍神獒的大头,笑着说道:“老伙计,你的女主人就要出现了,到时候你一定要安静点,别丢了我的脸……”

神獒晃了晃大脑袋,似对顾胜澜颇有些不屑,但却又摇了摇尾巴,那神态让顾胜澜哑然失笑,暗想神兽果然就是不一样啊,要表达的意思都是如此的让人难以捉摸。

他一招手,唤起红莲神兵,此时红莲剑灵似也感觉到顾胜澜心中的那种火热,竟在红莲凌空而起的瞬间,忽然在宽大的剑身周围绽出数道赤焰来,此时顾胜澜就如同浴火而行一般,威势冲天。

顾胜澜哈哈大笑,一时间,他似乎又感觉到了当年与卫悲歌啸傲山林把酒论心时候的逍遥惬意,只感觉生便当如此,何必郁郁在心。

神獒摇摇摆摆的的蹲在红莲之上,任凭风将那一身的金毛吹的飘飘而起,只眯着眼睛,似乎是享受之极。

却在这个时候,忽然顾胜澜的脸色一变,那畅快的笑声也是嘎然而止,一切都是如此的突然,就在这一瞬间,顾胜澜似忽然感觉到了什么不祥的预兆一样,竟似再也高兴不起来了。

“怎么会是如此!”顾胜澜两道剑眉猛的拧到了一起,就在那一瞬间,他的神念忽然感觉到一种邪恶的气息,那种气息熟悉之极,在十万大山之前,在南荒深夜之中,他都感觉到过这种气息,只不过区别在于此时这邪恶的气息似有若无,淡的几乎难以捉摸。

只有一个人才可以散发出这般邪恶的气息来,那就是炼鬼教主鬼冥!毕竟顾胜澜那力量中的一部分,来自圆月之轮,与鬼冥属于同源,故此即便是远在千里之外,顾胜澜仍能生出微妙的感觉来。

一想到这个名字,顾胜澜竟似忽然从九霄的云端一下子跌落到地面一样,再也提不起方才那畅快的心情来了。这么长时间来,鬼冥一直是顾胜澜心中的一块病,十万大山之间,自己虽然将其击败,但却未能将其一举击杀,如此凶人,只要还在这世上,便不知道会作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顾胜澜重新落了下来,收起红莲,一个人静静的坐下来,他在揣测着鬼冥的行踪,在将之前在南荒的感觉和今天联系到一起,试图想出鬼冥意欲何为。

就在这个时候,顾胜澜的脑海里忽然浮出一幅的画面来,那情景竟是一幅惨烈至极的景象,只见在一片黑云压盖的旷野之上,无数高大的荒人骑着强壮的荒狼,披挂着兽皮战甲,手中握着沉重的铁锤,或是宽厚的砍刀,正潮水一般漫山遍野向下冲出来,那荒狼伴着荒人的怪叫下,发出一声声凄厉的嚎叫声,几乎将整片的旷野都淹没。

在那兽皮战甲的里面,顾胜澜所看到的,并不是人的面孔,而更是一张张死亡的脸皮,那一张张的脸皮不知道已经被遗弃了多久,早已经腐烂面目全非,更有甚者,已经只剩下了一个头颅,再看不清楚半点的模样,那些披挂着战甲骑在荒狼上面的,分明是一个个已经死去的人,这些死去的人周围上下,萦绕着一层的黑色气焰,显然是在法力的催动下才死而还魂。

“怎么会是这样!”顾胜澜心里猛的一阵跳动,他终于知道了方才那不祥的预兆是从何处而来的,因为在这无数的死亡狼骑对面,正有一支队伍站在那里。

这支队伍相比与对面那如涛的鬼哭狼嚎,丝毫没有半点的声音,就那么静静的站在那里,偶尔有马蹄踏在地上的声音,却更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