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拳头。

在这个拳头变出来时,它整个影子都渐渐缩小,直到浑身能用的魔气全都凝聚在这个巨大无比的拳头上——

“轰隆!”

金光大阵随之颤抖了一下,但仍旧保持完好没有破损。

紧接着,那魔体轰出了无数次拳头:

“轰隆!”

“轰隆!!”

……

一拳叠着一拳,照这么轰下去,整个金光大阵被轰碎也只是时间问题。

在老巢内的江云尘意识到了这个情况,他勉强在天摇地动中站稳,正要加固阵法,忽然感觉浑身剧痛,这痛苦让他硬生生仰面倒下,喷出一口鲜血!

发生了什么……

江云尘当初被天雷劈,也没感到这种钻心噬骨的疼!

太疼了!疼到让人原地发疯!!

他拼着一丝理智点亮命格盘——雷芒影影绰绰晃动得很不安稳,而赵一粟的火色竟然弱的可怜,几欲熄灭!

她快死了?!

江云尘又怒又急,顾不得外面的魔体,立刻抽出匕首剜了自己的心尖血,点在命格盘上。

命格盘微微闪了一下——

江云尘:“移魂续岁,命格相锁!焚我之血……”

“轰隆!”魔体的拳头再次轰在大阵上。

“噗——”他又喷出一口血,整个人连法术都快捏不稳。

强大的死亡危机笼罩在头顶,这让他逼着自己重新聚起力气:“焚我之血,化汝之灵!”

白光耀眼,整个巢穴被照得大亮。

光灭之后,濒死的赵一粟被他瞬移到了眼前。

同一时刻,伴随着“轰隆”巨响,金阵被魔体彻底轰碎!

江云尘来不及选择,直接拉着赵一粟跳进了地缝,两个人的身影融入汹汹地火与岩浆之中,彻底消失不见……

他可以直接吸收她的灵气

魔体钻入洞内四处寻找,到处不见江云尘的身影,只能狂怒着又锤了几下地面。

老巢四壁晃动,碎石悉悉索索坠下,魔体难听的嘶吼声在巢穴里久久回荡,确认再也无法找到那人的身影后,他发疯一般冲出了巢穴,在四周搜索,大有掘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出来的气势。

这个黑乎乎的家伙大概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要找的人就在老巢地缝下面,在岩浆与地火的包围中,苟延残喘……

赵一粟真希望自己已经死了。

因为这样就不用体会浑身每一根神经、每一个细胞都在灼烧的剧痛感。

她觉得自己还能在这种痛苦下恢复清醒实在是太荒唐了!不都说人体有自我保护机制,太残忍的记忆会忘掉,太痛苦的情况会休克……为什么她还清醒着?为什么?!

难道她就活该倒霉?

赵一粟眨了眨眼睛,这是她唯一能办到的事,入眼的全是刺目的火光,她很奇怪自己居然还有眼泪,更奇怪自己的眼珠居然没有在这样的高温下融化。

纯粹因为痛苦而落下的生理性眼泪,被一个软软的舌头舔掉了。

她转头,看见一团黑乎乎圆滚滚的东西蹲在她旁边,赵一粟认出了这个家伙。

是江云尘养的那个丑东西,名字好像叫吃货。

她现在算是明白这家伙为什么有这个名字了,因为它连火焰和岩浆都吃,在舔掉她的眼泪之后,这家伙掉转头,大口大口地把周围的一切吞噬到身体里去……

赵一粟这才看见吃货的肚子已经膨胀得巨大,以至于它整个身体变得极为不协调,就像快被吹爆的气球上被插上了四肢并随意安放了一个丑陋的脑袋。

真的……好丑。

赵一粟对自己还能在剧痛中想这些感到荒唐。

这时候吃货吞掉了一大块的岩浆,艰难地在地上打了个滚儿,以使自己挪到了另外一边继续吃。

而此时赵一粟才看见被吃货挡在身体后面的人,江云尘。

江云尘整个人陷入昏迷,浑身的皮肉煮熟了般红得很不正常,皮肤有斑驳的脱落,身体下是一大滩鲜血,分不清到底是从哪里流出来的。

赵一粟艰难地晃了一下脑袋,发出痛苦的呻吟声,然后隐隐约约想起来点……她好像被一个元神夺舍了,在痛得快要发疯的时候,命格盘被点亮,接着再醒来,就是眼前的景象。

看来是江云尘救了她。

这并不算意外,毕竟两人命格相连,他不救她,大家一起死。

命格锁以单方面的剥削开始,但最终又把两人生死相连,不知道江云尘舍命救她的时候有没有后悔自己当初使用命格锁的这个选择……

理智渐渐回笼,赵一粟每时每刻都在吸入被炙烤的发烫的空气,而这些空气中蕴含的充沛灵气直接飞入灵海,正不受她控制地在经脉四处游走。

也许慢慢等下去,她的身体可以恢复过来,只是这种痛苦实在太磨人了,赵一粟真希望有人能一拳把自己打晕。

就在这时候,旁边的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