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图满松了一口气,“还好,有人帮我请假,那我就不算无缘无故旷工了,幸亏有许童。”

他心想,许童知道他平时都会提前一点时间到公司,今天应该就是看他上班时间都快要到了,人还没来,才会打个电话来问问,恰好被叶诚鹤接到了,叶诚鹤就麻烦了许童让她帮忙给他请了假。

他怔乎乎地想着,完全没注意到叶诚鹤在听到他说“幸好有许童”这一句时,表情都有了异样变化。

男人伸手,用手遮住宋图满的手机页面,不让他继续看那个电话,说话时语气中还透着一丝吃味:“你同事不打来电话,我也会帮你请好假的。”

宋图满知道自己工作不会被记旷工后,就已经心情放松了很多,见叶诚鹤把他手机画面挡住也不介意,反而还干脆把手机关上,笑着问叶诚鹤,“那你说,你要怎么帮我请啊?”

叶诚鹤见青年手里的手机屏幕暗下去了,才满意地把手拿开。

他正想回答说,他可以让助理去处理青年请假的事宜,可当抬头瞥见青年颊边泛着笑意的梨涡时,他忽然改了口:

“我不想打扰你的睡眠,所以我可以在你睡觉的时候,拿你的手机,用你的指纹解锁,然后翻出你有备注是上司的电话,打过去,跟他说:你好,我是宋图满的爱人,图满今天早上身体有些不适,我想替他打电话来跟他的上司请一下假。”

这段明明没打过草稿的话,叶诚鹤却说得无比流畅,仿佛这样的场景,他曾经在心里演练过无数遍。

宋图满本来还有点调侃的表情渐渐变了,变得有点懵懵的,他张着嘴,“你……”

叶诚鹤俊美的脸庞笑了笑,帮他把手机抽出来放回原位,“满满不是问我会怎么请吗?以后要是也有这种特殊情况,不用别人来,我替你这样请可以吗?”

宋图满眼睛眨了眨,对男人回答道:“……可以。”

叶诚鹤听到这个回答,心里的醋劲顿时消了下去,唇边扬起的弧度也跟着扩大。

要来了,我来了

宋图满还没醒的时候,房间里的窗帘一直是拉上的,后面醒了,却因为要上药,所以也没有拉开,房间里的光亮全靠床头边开着的的那一盏小灯维持。

叶诚鹤坐在在床沿边,和着宋图满,一起被这光亮圈在了这处小小的角落里,两个人都安静了下来,谁也不再说话。

看着宋图满头顶软软塌下的一小簇头发,叶诚鹤想,他的图满真的太好了。

好到他开始有点怀疑这一切都是他的想象。

于是叶诚鹤先是轻轻地摸了摸宋图满的头,随后在宋图满不解的目光下起身,反身朝窗边走去,将厚重的窗帘拉开了一些,随即耀眼的光芒刺进他的眼睛里。

窗外的阳光正烈,于此时温柔地注视着他们。

叶诚鹤转回身,看见阳光延伸到宋图满床边,很柔和地照在他身上,而床上的青年表情正带点懵地看着他,显然是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跑那儿拉开窗帘后又站住。

过了会儿,见叶诚鹤还站在那儿不动地看着他,宋图满便冲他招了招手,“鹤哥?”

口中虽是疑惑的叫着他,动作却是让他过来的意思。

在阳光暖洋洋的照射下,这一切都显得真实无比。

叶诚鹤舌尖抵着牙,这一刻只觉得外面世界的任何事物都不重要,只要能让他一直在这里看着宋图满就好。

他谋求了那么久的不可得,轻飘飘地落下来了,而且是如愿地落在了他的身边。可也正因为太轻了,他又不得不担心,对方万一又飞走了怎么办。

叶诚鹤脑子里的想法转动着,却是微笑着回到了床边。

他坐下的同时,伸手扣紧了宋图满的手腕,深棕的瞳仁里淌过浓稠的暗色,难得的展现了一丝弱:“满满,不要离开我。”

宋图满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多想,叶诚鹤就抓着他的手腕捧到他自己的面前,随即微微低下头,在青年白净的手背上亲了一下,然后抬起眸,像是征求似的问,“好吗?”

宋图满被他这副模样迷惑住,转眼就把其它的思考丢在了后头,只当是自己的男朋友在向自己撒娇,他眼睛忍不住弯了一下,心里尽管对这样的状况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点了点头,小声地说“好”。

下一秒,宋图满就毫无反抗之力地被男人压倒在身后的枕头上,对方一手托着他的后脑,一手护在他腰后,深邃的脸庞低垂,健壮的身躯将他笼罩在阴影里。

灼热的吻点在了他尚有些红肿的唇上,随后一点一点地探入。

等到叶诚鹤终于放过他的时候,宋图满几乎快要晕厥了,他侧过脑袋,脸颊上的肉贴着柔软的枕头,张开嘴大口大口的呼吸新鲜空气,叶诚鹤也不做别的,就伸手爱怜地摸摸他滚烫的脸。

第二天的天气不太好,隐隐看着有下雨的趋势,好在宋图满这会儿正待着淋不着雨的公司里。

公司的楼道与办公室间或奔走着其他忙碌的同事,空气里是纸张哗哗响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