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就回京城了,如果被祖父他们知道我占了她的嫁妆,那还得了!”

“怕什么?都说了是让那讨嫌的主动给咱们,听清楚,是‘给’的,不是咱们‘要’的,谁敢胡说?”小李氏理直气壮地道,对于算计继女,也是亲外甥女的东西,她可是脸不红气不喘。

小李氏是庶出,没有受过嫡女会受的教育,很多事情她看得比较简单,也就是俗称的眼皮子浅,算计继女嫁妆这件事她想得太简单了,如果是普通商户或庄户人家还好,官家还敢明目张胆地做这么龌龊的事?

据陶言真脑子里留下的记忆看来,小李氏当家这几年捞来的私房比小白菜生母留下的嫁妆可观太多了,知府啊,甄二老爷那可是知府啊,肥差!县令都能贪得个个膀大腰圆的,何况是甩县令好几条街的堂堂知府了!

这几年,小李氏夫妇离京城天高皇帝远,自己当家作主,贪来的钱也不用上交到公中,全自己手中把持着,钱多得冒泡了,还算计人家的东西,就好比是亿万富翁不惜冒着名声受损的代价也要算计百万富翁的家产,值得吗?

“反正我不要别人的东西,娘,我昏迷期间在地府走过一遭,判官老爷可是说过,若我醒后能少做恶少欺负人的话就许我多活几十年,若我醒后还如以前那般欺负弱小贪图别人财物的话,就让我立刻去鬼门关报道!”陶言真原本还想着装一阵子三观不正好不让人起疑,但刚与小李氏等人来第一回合她就受不了了。

原主留的记忆告诉她,这个时代的人是很迷信的,拿神灵说事吓宅子里的妇人或小人一吓一个准。

小李氏与肖嬷嬷果然吓得够呛,纷纷问陶言真地府详情,陶言真便以自己到地府大受惊吓的经过胡扯了几句,地府的摆设及判官等的模样都是按照电视上演的描述的,说得跟真的一样,成功骗了小李氏及肖嬷嬷。

“我的老天!”小李氏脸色煞白,对手合什虔诚对菩萨说了少少好话,随后还一脸紧张地叮嘱陶言真及肖嬷嬷不许将这件事说出去,如果让人知道甄家三姑娘见过阎罗王,谁还敢上门提亲了?连他家老爷的仕途说不定都会有影响。

陶言真见自己的谎言这么容易就骗到了人,尤其小李氏还说不要告诉别人,正合她意,连连点头答应。

到不是小李氏和肖嬷嬷蠢那么容易就上当了,她们之所以这么容易就信了陶言真的话是因为当时三姑娘被捞上来后有一度停止过呼吸,经过抢救,大概一盏茶的功夫才在大夫的努力拯救下恢复了呼吸,她们都想着定是那一段时间,三姑娘的魂魄去了地府。

因信了陶言真的话,小李氏对女儿说的不得贪图别人财物这句话也不敢怀疑,女儿的性命和那些嫁妆一比自然是前者更重要,手中帕子被攥得不成样子,狠狠摇了摇头咬牙道:“算那讨嫌的走运,她的嫁妆就让带走吧,最好都让她婆家贪了去!”

陶言真忍着笑,装出一副大受委屈的模样,扁着嘴道:“娘,我想起来我那里有些自那讨嫌处得来的东西,以防万一,我还是都还回去吧。”

小李氏在为不能得到那些嫁妆而肉痛,想着自己当姑娘时不受嫡母待见,出嫁时给的嫁妆远远不及嫡女,心中甚是不服气,觉得娘家太亏待她,同是李家女儿,为何她要差嫡女那么多?既然李家不想断了与甄家的姻亲关系将她嫁过来,就该大方些,结果那么小气,既然李家不仁,就不要怪她不义。

“对了,嫣儿。”小李氏原本颇受打击的两眼突然发亮,巴巴地望着陶言真,“判官老爷只说不让你贪图别人的东西是吗?没有提到我们吧?”

陶言真眼角抽了抽,僵笑道:“没有提到你们。”

“那就好,呵呵。”小李氏庆幸地拍胸脯,眯着眼笑起来,一脸的算计。

“娘,虽然没有提起你们,但判官与我说了,是因为我小小年纪总欺负人且t人财物,是以差点要了我的命,我想娘咱们都收敛些吧,您想想,好端端的我怎么差点儿被阎王收走呢?定是咱府中有地府的人在监视着,谁若欺负人欺负甚了,就把谁带走!”陶言真装出一副怕怕的模样,可怜兮兮地轻拉小李氏衣角,眼睛直直地盯着小李氏的脸,暗道庶出的子女果然模样出众啊,小李氏真漂亮,不仅模样好,还很有女人味,如果她人品正,气质高华些,想必妾氏再浪再荡也跃不过小李氏在甄二老爷心底的地位。

“什么?!”喜悦盈满心头时,陶言真一盆冷水泼下来,吓得小李氏差点跳起来,惊魂未定地斥道,“嫣儿不要乱说,地府鬼差们那么忙,岂会专盯着我们府?”

陶言真板起脸极其严肃地道:“娘,宁可信期有,不可信其无。”

小李氏脸上表情瞬息万变,过了好一阵子方情绪稳定下来一些,没心情再与陶言真说话,挥挥手让她回去。

陶言真巴不得走呢,见状赶紧起身离开,她怕待久了露馅。

走到院门口时,正好与要进来的一个男子来了个面对面,此长得唇红齿白的小白脸不是别人,正是陶言真以后要依靠的娘家哥哥。

叫一个十四岁小屁孩哥哥是件多么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