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一片,这样也好。

站在承恩殿门口的高德胜,眼神稍稍瞥了一眼殿内的情况,见殿下将太子妃娘娘抱在腿上,温柔地说着什么话,那眼神,是再也容不下其余任何事了。

想来眼下是不会传膳了,干脆给殿下与娘娘留点空间温存一番。

于是使了个眼神让宫人们把殿门关上了。

陆铮在朝会上当庭被仗责二十后,事情也如他所说的那般,李成乾收回了平南侯府的爵位,判了陆珏极刑流放之罪,再过一月就上路,同时杨家与祝家没有再追究什么,此事就到此为止了。

而陆铮在东宫养了近一月的伤,期间陆云檀补品流水似地送过去,陆铮不吃她就不走,陆铮被这搞得头都大了,能走路了就想着赶紧跑路。

如今陆家要全部办搬离京城,他也不好多留,是时候回幽州了。

跟陆云檀说要走的时候,陆云檀急了:“这般快吗,不再留一段时间吗,哥哥,日子渐冷,你这会儿西行,路上怕是要艰难许多。”

“你再留我,等开始下雪了,那才是艰难许多。”陆铮道。

陆云檀被堵得没话说,再看哥哥近日来这一副被困住的样子,叹了口气,哥哥恐怕早就想走了。

陆铮见陆云檀面带愁容,弯下腰与她平视,认真道:“哥哥保证,很快回来。这次在朝廷上说,五年内不入京,我不能再待下去了。”

陆云檀明白,只是她舍不得,可如今再舍不得也得如此了。

再过些时日,李明衍与陆云檀一同出宫送陆铮出京,陆云檀在城门口看陆铮的那匹马消失在自己视线里才肯回去。

回了宫之后,李明衍先让高德胜去明德殿拿折子。

拿到承恩殿之后,他批了一会儿折子,余光瞥见窗杦下,躺在软塌上的云檀拿起书卷,又放下,后来干脆把书卷盖在脸上,整个人蔫蔫的。

他放下朱笔,走过去道:“快到晚膳的点了,想喝点酒吗?”

陆云檀一听这话起了身:“喝酒?”

殿下可是极少让她喝酒的,一方面是她酒量浅,一方面是她以前身子不好,酒这种东西,不好让她喝的药激发药性。

现在殿下居然转了性了,她回道:“好啊。”

可能今年就这一次了,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李明衍让高德胜去拿了一副白玉棋子来,当棋子摆在二人面前,陆云檀问:“这是……”

“自然是谁输了谁喝。”李明衍淡淡道。

一盘棋下得久,也不至于一下子喝很多。

陆云檀一听这话,就知道殿下不想让她喝太多,毕竟以前殿下与她下棋,二人一把能下上好几个时辰呢,这好几个时辰才喝上一杯,那有什么意思……不对,还有件有意思的事。

陆云檀突然眼睛一亮,凑到李明衍耳畔:“殿下,你知道这种……”

李明衍眉头越听越皱,听到最后,声音颇冷冽道:“胡闹,谁与你说的这些?”

陆云檀一下缩回了身子,看了一眼殿下,又赶紧低头道:“我就是听来的……好了,是妍娘与我说的,可是殿下,这听上去不是很有趣吗,而且就你和我两个人,又没有其他人。”

她还要其他人?

李明衍沉默,淡声问道:“你确定要这个玩法?”

陆云檀如小鸡啄米般点头,上次听妍娘说的,虽说很不正经,可她与殿下是夫妻,夫妻之间,应该没关系吧。

李明衍看到陆云檀这般执着,方才那颓废的样子也一扫而尽,那不如就陪她玩玩,于是开口道:“高德胜,让他们都下去,门口也不许留人。”

高德胜哎了一声,随即遣散了所有宫人,又将殿门紧闭。

听见殿门落锁的声音,陆云檀不自觉咽了一下口水,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有点紧张。

不过,她输了也不要紧,毕竟她与殿下以前下棋一把棋能下上许久,就算输了,她也不会输得很惨。

她深吸了一口气,整理了一下心情,眼神盯着棋盘:“开始吧,殿下。”

李明衍一句话未说,示意陆云檀先落子,很快这把棋局开始,一来一往,很快陆云檀的黑子很快占据了优势,在一次交战后,吃了一片李明衍的白子,赢得了胜利。

这一把,连一炷香都未到。

陆云檀开心地看着自己手中的黑子,难不成这么久没下棋,自己的棋艺还进步了?

这般想着,又看向殿下,压着兴奋道:“殿下,愿赌服输。”

所以,脱吧。

李明衍面上的情绪一点都未变,单手卸去了腰间的帛带,本穿戴整齐的衣衫,一下子散了开来。

他将外衫脱去,剩了里衣,还隐约可见那坚硬的胸膛,连着流畅的肌肉线条,这会儿平日里那股清冽脱尘中,多了几分风流与懒散。

陆云檀觉得身子有些热,不敢再看,只听殿下淡声道:“再来?”

“再来再来!”

陆云檀赢了这一把,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