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就不可能因为被锁在门外而一走了之。

这么想着,门已经彻底拉开,纪沣正靠着外廊慢条斯理地ch0u烟,在他脚边放着一个三尺见方的红缎面包裹,纪樱耳根发热,大概猜到里面是什么。

纪沣横她一眼,不言语,熄灭烟,提起包裹进了屋。

又当着她的面解开包裹皮,里面果然是一套崭新的被褥,还有——几条睡k,也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

“……多管闲事儿。”纪樱故意嘟囔给他听,却自觉站在一边,少有的局促。

“这床也有我一半。”纪沣几下揭掉被褥,铺上新的。

“不要脸。”嫌弃谁呢?

纪樱看着满床大红缎被褥,皱起眉头:“难看si了!”

纪沣认真端详了一会儿,才将头转向她,似笑非笑:“是没你好看。”

那当然了,这不废话么!

纪樱正要还嘴,冷不防被他伸过来的手触到。

她甩开头,一根食指举到眼前,指腹上黏着一颗饭粒。

啊,气si了。

刚恢复颜se的脸,秒变红se,和大红被莫名协调。

“浪费粮食。”纪沣眼睛盯着她就要t1an手指,被她冲上去铛开。

“脏si了。”

“那这样?”他直接把食指t0ng进她嘴里。

动作转换太丝滑,纪樱没躲开。张嘴就要骂人,被他兜头吻住,舌头直接伸进去将那粒饭又g回自己口中:“连自己都嫌弃?你身上哪处我没吃过!”

“真恶心……唔……”

余下的话被他堵了回去,四瓣嘴唇紧紧黏在一块儿,亲到变形。纪樱被他搅得身心都乱成一团,不知道是他变了,还是自己变了。她原该愤怒的,当下她最需要的是清醒,绝不能像一个沉湎r0uyu的昏君,一再被肢t接触蛊惑。

但那个“滚”字吐不出来,她只能用最下三n也最有效的方式表明立场,抬起右腿,膝盖弯曲,顶上去。

遗憾的是,身高差距太大,膝盖尖刚触到大腿肌r0u就被一只手g住,形成金j。

“你最好别惹那处。”

他终于松开嘴,脸下的人被亲得睫毛轻颤,嫣红的唇瓣微张,一副陶醉样儿。

无论她的嘴多么y,身t却骗不了人,更骗不了他。

两个月之久,若不是顾忌她的身t状况,一夜怎么能够!

本来就在克制,哪受得了丝毫煽风点火。

“少贼喊捉贼!”纪樱仍然一只腿站着,整个身t摇摇yu坠,便抬起双手g住他脖子保持平衡:“你放开。”

话音刚落,腿上的手就松开了,又在她惊呼中将人打横抱起,轻轻放到新铺好的红褥子上,纪沣整个人也跟着覆上去。

纪樱躺在那儿,喘息不稳,发丝凌乱铺满枕面,原本苍白的脸仍挂着红cha0,鼻尖浮起一层细密汗珠。

当她看到上面的俊脸越来越近,习惯x地闭上眼睛,却听到一声“嗤……”

这个禽兽,是在嘲笑她吗?

睁开眼,上面的人正专注地凝视她,她在他眼底的光芒中看到一张绯红的脸。

这个禽兽,是在诱惑她吗?

“再睡一会儿吧!”纪沣从她身上滑到一侧,拉起被子盖住彼此。

“我不困。”纪樱想起身,挣扎才是她该有的姿态。

被他紧紧揽入怀里:“陪我睡会儿……”

他一路马不停蹄,夜不能寐,昨晚又折腾一宿,此刻见她情绪终于稳定,他也有了困乏的感觉,势必要补个觉。

但对她的脾x终究不放心,即使睡着,也要捆在身边才安心。

他其实多虑了,纪樱嘴上说不困,b他入睡得还快。

在大年初一零零散散的鞭pa0声中,两个人在大红缎子被下一直睡到天黑。

纪樱是热醒的,睁眼时,室内已经见不到光亮,室外也出奇安静,整个世界都仿佛静止了一样,像梦境般没有真实感。

纪樱突然想到爹,娘,还有逝去的继兄,瞬间被一种巨大的孤独感包围,感觉被整个世界遗弃,而她孤苦无依。

一只手臂从腰间穿过,覆在她小腹上,轻轻抚弄。

“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