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霁淮表情淡淡的。

“是啊!”江子衿一脸正气。

霁淮没再问了,江子衿赶紧松了一口气,然后为了转移话题,亲切地如街道办主任:“余兄女朋友叫什么名字啊?”

余惊年咽了咽口水:“孙,孙,孙梓涵。”

现在,十个小孩八个叫梓涵。

感谢!

江子衿:“哦,挺,挺好听的。”

余惊年:“嗯嗯。”

看我如何十几秒创作出孙梓涵的人生,哎,刚刚江哥问霁哥女朋友的问题我都想到了吗?是不是漏了?

江子衿拍拍余惊年的肩膀:“走吧,集合了。”

已经打好腹稿的余惊年:???

什么意思???

为什么一个问题都不问我?

集合整队的时候,周教官还没来,余惊年抓着脑袋,一脸委屈。

他不甘心,而现在白禾稞和江哥不在他附近,他转头偷偷问:“霁哥,江哥为什么不问我关于女朋友的问题?”

霁淮施舍给了他一个眼神。

余惊年继续委屈:“明显他问你女朋友问了那么多问题,跟个豌豆射手似的,差点把我的头炸掉。问我就特别敷衍,为什么为什么?”

他有那么不重要吗?

他敏感了,真的敏感了。

他苦苦维持这个家,维持江哥和霁哥那岌岌可危的友谊他容易吗?江哥还忽视他。

敏感的余惊年开始碎碎念模式。

“为什么啊?霁哥。”余惊年发出灵魂质问。

霁淮拧了拧眉:“可能,”

余惊年眼睛一亮。

“你没有被问的价值。”

余惊年:…………。

周教官姗姗来迟。

依旧是一脸严肃得好像要去送葬的神情,左手拿着一份黄色夹板,夹板上面是‘生死单’。

周教官看一下生死单,然后看一下学生,压迫感是有了。

“咳咳,”周教官给足压迫感后,咳嗽两声,“现在开始公布加练人员名单。”

“袁依依。”

“**。”

“**。”

“江子衿。”

江子衿这个名字一出来,大家都很惊讶。

“咦,我们全班男生都过了,怎么江神没过?江神体育不好吗?”

“你忘了,江神之前生病没参加训练,今天是第一次摸枪。”

“对哦,我都忘了,那可真惨,今天太阳可毒了。”

今天太阳是巨毒,照的跟蒸笼似的,下午肯定更烈,要在这么烈的日头下练一下午的枪,的确是一个折磨。

其他三个没过关的女生脸都一白。

周教官怒吼一声:“谁让你们聊天的?有没有一点纪律。全体都有,全体站半个小时军姿再吃饭。”

全体开始站军姿。

毒辣的阳光下,江子衿感觉自己都要化了,他的汗水顺着流进了眼睛,皮肤处似乎也出现了刺痛感。

完了,忘记原身的体质了。

周教官后面说了什么,江子衿已经听不见了,他虽然硬生生靠意识站完了全程,但一解散,他就撑不住了,虽然他还不忘记自己不能丢面子,立马蹲下身子缓解症状。

“江哥你是不是不舒服?”余惊年来拉他。

江子衿无力地摆摆手,示意他:“去帮我拿瓶水。”

手都还没摆完,江子衿就感觉自己的上半身被抬了起来。

江子衿双手乱抓:“哎哎哎,等等。”

没等,一股清凉的水就涌进了口腔。

江子衿闭上眼,美得很,意志一秒被瓦解,开始接受伺候,直到嘴里塞进一根吸管。

霁淮道:“吸。”

江子衿一吸,睁眼:“啥玩意?”

霁淮道:“毒药。”

江子衿:???

“咳咳咳。”

江子衿因为两个字咳得惊天动地。

余惊年蹲在旁边,向白禾稞使眼色,看见了吧,江哥倒霉了。

白禾稞:……。

你能不能睁开眼睛说话。

霁淮冷冰冰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揽着江子衿后背的手依旧岿然不动,而手上的防晒伞也没有因为江子衿的乱动而移动。

等江子衿咳完,霁淮右手又递上一瓶:“继续。”

江子衿接过来开始吸,这葡萄糖味道甜滋滋的。

江子衿边喝边问:“你哪来的葡萄糖?你随身带这个干嘛?你有低血糖啊?”

霁淮没说话,只看着江子衿皮肤上还未消退的艳红色。

艳红色来得也快,去得也快,也不太像过敏,但应该是对强烈紫外线气的反应,至于其他的,纯粹是家里太过娇养,缺乏锻炼。

宠成这样,身体能好吗?霁淮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