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着走廊的墙壁,一步一步向前走着,象个老人,躬着身子。这个打击实在太沉重了,原本想着手术过后穗悦就能够重新站起来,可是那料她竟然会坚持不住。

金无力思考太多,失去穗悦的悲痛几乎摧毁了他。“好了,你们快回去准备,早晨的移植手术。如果,你们谁担心金,就去扶他一把。”护士长在金的身后,训斥着那些探出头来的小护士们。金几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停尸房的,但是他最终还是看见了她。只见她静静的躺在那里,虽然已经失去了体温,失去了那灿烂的笑容,但是她却安静的躺在那里。金望着她,终于那些悲伤的泪水从眼眶的疯狂的涌了出来,不成语调的,甚至扭曲的哭声在整个房间里回荡开来。而穗悦却那样静静的躺着,仅仅是躺着。随着悲伤过后,剩下的则是冷静。金回想起昨天临走的时候,一切都很正常,并且穗悦的生命特征一切都很稳定,别说维持24小时,就是72小时,甚至更长时间都没有问题。金开始从一个医生的角度思考了起来。不可能,忽然在一夜之间出现这样的变故,不可能,决不可能。金就这样坐在停尸间里看着穗悦的面庞回想着昨天以及今天所发生的一切。忽然,他又回想起来自己离开病房时,护士长的一句话“准备移植手术。”金记得,今天除了穗悦的肝脏移植手术外,并没有任何其他的移植手术不禁的阴沉下了脸,脸色难看至极,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冷冷的说着“不可能这么巧,不可能,决不可能。”此时,金在停尸间待了将近一天的时间。随即,只听外面的门被打开,一个女人的声音似乎和管理人员说着什么,随后,外面便响起了高跟鞋敲击地板的声响。由于停尸间格外的安静,那个声响听起来更为干脆,仿佛在一个尖利的锥子击打在冰面上一样。金并没有理会这样的声响,只是靠在穗悦旁边安静的坐着。忽然,那尖利的声响来到了金的身旁停了下来抬头一看,原来是在医院一直缠着自己的大家称为院花的,音。只见她穿着一件白大褂,散着一头黑色的长发,用一股解恨的眼神望着金,随即嘴角挂上了一丝丝笑意。“我劝你早点滚开。”金冷冷的说着。“我恨她,不假。不过,我不是来让你对我生厌的。”说着,音,竟然坐在了金的身边“你不会简简单单的认为你的宝贝是出于抵挡不过病魔而失去生命的吧?”“你想说什么?”金问着。“这是谋杀!”音在金的耳边吹风似的说着。金没有说话,仅仅是扭过头望着音,音不躲不避,两个人的脸几乎贴在一起。“我喜欢这样的感觉。”音,说话间,嘴唇几次碰到了金的唇上。金扭过头去“把你知道的说出来。其他的我不关心。如果,你说的有用,我会回报你。我想这就是你的目的吧。”“呀~没想到你的脑子比我预计的好使。”音说着“好吧,我只知道,昨晚院长并没有回家,而是和一个制葯公司的女人过了半夜。中途,那个女人离开了。而院长似乎接到了一个大人物的电话。之后,咱们院的葯剂师半夜,准确的说,凌晨4点半被叫到了医院。与此同时,医院接收了一个新的病人。凌晨,五点半,你的宝贝生命特征完全消失。随后,今早,移植手术照厨行。只要知道了,这一连串的事件,我看是傻子也看得出其中的问题。”音小声的在金的耳边说着。金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两只原本因为悲伤而黯淡的眼睛此时却泛起了一股杀气。音随即又说“你虽然知道了这些事件,并且猜测到了事件的真相,但是,你却无法找到丝毫的证据。那个葯剂师在这方面很高明,或者说他是个杀人的老手,葯剂用的之高明是你无法想象的。你根本找不到丝毫的证据,即使你要求检验你宝贝的尸体。”音继续说着。“够了!我不会这么做的。让我独自思考一会儿。”金说完陷入了思考。而音则坐在一边,径自的抽起烟来,嘴角不时的上扬,露出魔鬼般的笑容。此时的音,和以前医院的那个阔小姐似的音完全就是判若两人。至于音这样的巨变金根本就没有去理会,他仅仅是在愤怒中冷静的思考着。虽然不知道这个女人的目的是什么,但是就象她说的,即使我知道真相又如何,我根本找不到丝毫证据去证明什么。但是,我真的需要证明什么吗?她已经冰冷的躺在我的面前,我的世界就这么完蛋了。我需要的仅仅是找出证据吗?即使这样,能让我发泄出这样一份心里的愤怒与怨恨吗?不能。我做的应该不是去寻找证据,那对我根本就没有丝毫的意义。我应该的做的是音坐在金的旁边继续吞吐着烟雾,只是不时的将眼光瞥向金。只见他的眼睛虽然带着无尽的悲伤,但是悲伤之后却闪烁着异样的光芒。音因此停住自己的动作,用欣赏的眼神着金,仿佛再说,就是这样,就是这样,要的就是你这样的表情。这才是真正的你。忽然,金眼里的悲伤随即被这样一股异样的光芒所彻底掩盖住了。只见他的嘴角上扬,不禁的笑了出来,似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出路一般。“你有什么目的?”金忽然开口了。“我?”音忽然用诧异的眼光望着金,随后道“我的目的就是你。”说完,音一笑,在金的耳边小声说道“你的人生才刚刚拉开序幕。相信我吧,先做你认为该做的事情。如果要我帮忙,说一声就好。”金虽然对这个女人的身份并不感兴趣,但还是不禁的问了一句“你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