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想到什么,“我饿了,饿的睡不着。”

靳筱立落地爬起来,“不如你先睡吧,你去吃些东西。”

她轻巧地跳过四少身边,只打算等他入睡了再回来,却听到身后男子起身的声音,“是吗,刚巧我也饿了。”

男子拉过她的手,“一起。”

夜已经深了,靳筱没有让他按铃,“我去厨房拿些就好了,不必麻烦他们。”

“那便吃客厅的糕点吧,”四少随手开了电灯,“昨日带给你的。”

四少自来了韶关,总ai送她糕点,大约也想将她养成那木桶般的少nn。可韶关的西点师傅总归不b信州城,靳筱多半也只是收着了,便分给莺燕她们。

他昨日带回了一个朱古力蛋糕,包装的倒也jg致,靳筱“咦?”了一声,抬眼去看颜徵北,对方倒笑了,“怎么?”

靳筱歪了歪脑袋,“韶关也开了美吉西点?”

“吴妈说你喜欢,我便从信州城请了师傅过来,”他替她拆开盒子,散出香浓的气息来,“你喜欢,便专做给你一个人吃。”

“怎么好只做给我一个人吃呢?”靳筱喃喃道,眼睛却早被蛋糕上的小狗脸x1引去了,左看看右看看,又舍不得吃掉的样子,“真可ai。”

颜徵北看她左右为难的样子,忍不住逗她,“我饿了,不给我切一块吗?”

靳筱这才下了决心,为他切下了巧克力小狗的一只耳朵。有了,20岁的人其实都不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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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四少连着好几天没有“交公粮”,靳筱暗地里偷笑了一阵,又得意自己读杂志万卷,眼界开阔,才能看开这些。

吴妈倒还没有和她嘀咕什么传言,反倒喜庆了许多,平日总说什么“姑爷夜夜回来留宿呢,您可要把握机会”,又或者“这毕竟是来了韶关了,没有信州城那些腌臜货se。”

夫妻夜里如何,吴妈自然不知道,至于新欢是谁,大约只是没传到吴妈的耳朵里罢了。靳筱暗自惊奇他新欢来的如此之快,她夜里窝在颜徵北怀里,又觉得男子真是jg力充沛,若是换她八成分身乏术。

她这些惊奇与感叹,多半也有一星半点的嘲讽,她往日将这些念头压在心里,一副乖顺的样子,替他宽衣,准备梳洗。私心又觉得自己没准能开个副业,去演个电影,连带也觉得自己十分两面三刀,十分可笑。

可她做戏做惯了的,并未不自在。让她不自在的反而是自那夜迷迷糊糊地睡着后,她似乎十分喜欢上了颜徵北的怀抱。

自靳筱记事以来,她便没有被母亲拥抱过。母亲虽然待她不如父亲冷漠,却也仍然更疼ai两个儿子,难得父亲出差,有机会和母亲同睡,母亲两边的臂弯,也不会留给她。

她只能缩在兄长的背后,去嗅枕头上母亲的味道。

可颜徵北的怀抱全是她的,全部,不管外面如何,此时此刻,长夜如水,这张柔软的榻上,这个怀抱是她一个人的。

靳筱像是第一次拥有一条全新的裙子,一块完整的蛋糕,情不自禁地埋进去,去感受属于自己一个人的臂弯到底是什么气味,颜徵北会被她难得的依恋柔软了心,自然会更温柔地抚0她的头发,如此她更觉得无法控制自己的沉沦,发丝上每一寸被温柔抚0的地方,都给她一种异样地,被温柔对待的感受。

抚0真是可怕,它给你被ai的假象,然后渴望更多。

她像个第一次找到港湾的小动物,渴望抓住点什么,渴望留下点什么,偏偏又不得法,四少被她这样亲昵地依赖着,只觉得这般斯文是正确的,更加不会教她,她便一夜夜溺在一种没有安全感的甜蜜里,在生怕下一秒便被流放回从前生活的忐忑里入睡。

而每一次睁眼,确认枕边的那个人变成了一种冒险,她在清晨的yan光里,抬头看他英俊的侧脸,突然觉得心轻轻地塌下来一块。

她抚0心脏的样子十分傻气,四少醒来时看她眉头紧蹙的样子,还以为她不舒服,要拉铃喊医生,靳筱忙制止了,说并没有什么。

“原来是东施效颦呢?”

他笑她,带着初醒的沙哑,靳筱眨了眨眼睛,轻轻蹭进他怀里,撒娇又申辩的样子,

”我才不是。”

四少有时晚上会陪她吃完饭,赶巧来了西式的厨子,连上了几个菜,她也觉得十分有趣,刚刚开动,吴妈送来了信,落款是她父亲。

靳筱也不避,便这样展开读了,并未遮掩。

拆信的间隙,她已猜到了信的内容。果然同先前几封信并无什么不同,靳国已再一次催她为兄长谋职。靳筱嫁入颜家之后,靳家几个男人,虽有升迁,却大多不是要职,同他们一开始的期盼,实在有所出入。靳国已在信中嘱她好好伺候四少,“你家世微寒,更要恭顺良谨,切勿忤逆丈夫”,信末称政府有个职位十分适合她哥哥,家中已经在走动,却还是差些火候,希望得四少助力。

这类信她往往回复以“勉力为之”,或称自己在颜家处境十分艰难。母族荣华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