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方毓无奈:“不要跟我师弟学这些乱七八糟的,”

“我就是喜欢你……这样的。”容秋湿润的双眸顾盼流转,向颜方毓凑得更近,在他耳边轻轻地说,“我一看到就走不动路,要跟着他、缠着他,要给他揣一肚子的小兔崽。”

颜方毓果然最容忍不了这样。

之前说的都是屁话。

扇骨在他掌中发出一声不堪重压的“嘎吱”声,他倏地抬手,攥住容秋的后颈。

“……你还想给谁揣兔崽?”

山下小院子里,薛羽的灵璧响了一声。

是容秋百忙之中发来的消息。

容秋:【oj8kjpg】

薛羽:【呵,男人jpg】

一旁的岑殊问:“怎么了?”

薛羽滚到床榻另一头,把灵璧递给岑殊看。

他跟容秋的聊天记录一下子翻不到头,乱七八糟的。

一眼扫过去,尽是什么“男人不能说不行”“一定不能说要绿他”“特别是我二师兄这种自我意识过剩的,最吃激将法”……之类云云。

从结果看来,薛羽给支的招似乎还挺管用。

岑殊眯起眼睛:“小骗子。”

薛羽一把丢开灵璧,跨坐在岑殊身上,温热的吐息舔着他冷玉一般的耳垂:“哎呀,那怎么办呢,师尊罚我?”

最优秀的猎手往往以猎物的姿态出现。

那么他们两人到底谁是猎手,谁又是猎物呢?

清明书院的放假通知正式下达的那天,大家都很平静。

许多学子早已离开了,也有些本来在外历练的学子因幻境中灵力而回来。

但因为无需再上课,整座清明显得冷清下来。

有一天,因果课教所的院门也挂上了锁。

那棵大桂树花开了又谢,千载如一日地摇落满地桂黄,只是曾在树下接吻的那对恋人已远在千万里之外。

那是许许多多比桂树摇影更丰富多彩的景色,令人目不暇接、流连忘返。

长大的小兔子总要有自己的旅途。

或许有哪一天他也会想体验一下独自在路上是什么感觉,但分离是暂时的,如落叶总会飘归故里,颜方毓是他的归处,亦是他的遥远乡。

不论多远,伯劳鸟都会穿越千山万水,为他遥遥送去彼地的一抹春意。

-正文完-